“那位老者,若未看錯,乃皇族的大祭司,世人稱之天璣子;年少的那個,該是大秦六皇子︰秦絕。”南潯說道。
“皇家人。”楚蕭撓了撓下巴,人生在世十六載,他還是頭回見大秦皇族的人,奈何距離太遠,不確定寶貝在誰身上。
“玄虛,多年不曾見,特來拜訪。”天璣子話語悠悠,居高臨下喊門。
“今日真熱鬧。”
皇族來客,面子還是要給的。
玄虛揮了揮衣袖,籠暮天地的雲霧,敞開了一條路,遠道而來,定是為化龍池。
呱!
銀鵬嘶鳴,展翅落在了竹林中,同為飛禽,它也如它的主人,血統高貴,不是沙雕那等憨貨能比的。
事實也證明,它極高傲,落下時,毛茸茸的大腦袋,梗的奇高,如劍一般銳利的眸,頗具威懾。
該是頭回見這品種,楚蕭頗為好奇,不覺間多瞅了幾眼。
這一瞅,不得了了,銀鵬斜了下腦袋,滿目睥睨的俯視了一眼楚蕭,雖口不能言,卻無聲勝有聲...你瞅啥?
“瞅你好看。”楚蕭干笑,望向了秦絕,目光落在其右手,戴著一枚扳指,墨戒感知的異寶,就是那玩意兒。
他在看,秦絕也有一瞬側眸,但也僅看了一眼,歸元境的小玄修,還不值得他去看第二眼。
“夫子也在呢?”天璣子微微一笑,卻是皮笑肉不笑,語氣中,還藏著一抹不善的意味。
“怎的哪都有你。”楚蕭沒見過師傅抽煙,可此刻,白夫子卻掏出了煙桿,吧嗒吧嗒就抽上了,抽的煙霧繚繞。
寥寥一語,倆老頭兒似是杠上了,皆有一股無形的氣場,橫鋪開來。
霎時間,一陣狂風席卷,天空中還風雲色變,境界低微如楚蕭和南潯,還一陣蹬蹬後退,一側的秦絕,也沒咋站穩。
“好強。”楚蕭一陣心驚,不愧是皇族的大祭司,憑氣勢,竟能與白夫子,拼的平分秋色。
“唔!”南潯已一聲低吟了,臉頰也在這一兩瞬間,變的蒼白如紙,這二人太強了,再多一分威壓,都能碾的她筋脈盡斷。
“唔!”身為六皇子,也頗為尷尬,一聲悶哼頗昏沉,雙腿還極盡彎曲,頗有撲通跪地的架勢。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唄!
真武境如南潯和秦絕,都頂不住威勢,更遑論楚蕭,才蛻變未多久的體魄,又 里啪啦一陣響了。
“有勁沒勁?”玄虛子淡淡一聲,只揮了揮衣袖,便卸掉了三個後輩的威壓,順便,還拆開了準備掐架的兩個老冤家。
“威勢不減當年哪!”天璣子倒也給面子,卻是一語,陰陽怪氣。
“彼此彼此。”白夫子也是皮笑肉不笑,若非玄虛插手,他不介意與這位約一架。
“嗯咳。”玄虛子清了清嗓子,才悠閑的端起茶杯,“潯兒,怎的這般沒禮數。”
南潯才站穩身形,忙慌上前行禮,“見過師祖。”
天璣子的架子不小,也是個自來熟的主,自顧自的就坐那了,對南潯的行禮,只微微擺了擺手。
“見過兩位師祖。”皇族來的咋了,身份高貴又如何,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秦絕也對玄虛子和白夫子行了一禮。
待到楚少俠,一聲師伯,喊的天璣子眉毛高挑,連秦絕,也又一次側眸,上下的掃量楚蕭,與先前不同的是,滿目異色。
廣陵一事,早已傳遍大秦,白夫子收了個小徒兒,同階連敗六大聖子,此番一瞧,定是這小子了。
“你就是楚蕭?”自打入門,天璣子就沒正眼瞧人,此刻,倒是多了幾分興趣,老眸還微眯了,欲要一眼望穿。
“正是。”楚蕭一笑,師傅在此,他腰板挺的倒也直,就是被這麼一個修為高深之輩盯著,稍微有點不習慣。
看。
使勁看。
白夫子磕了磕煙灰,跟沒事兒人似的,當然了,看可以,敢以大欺小,信不信大嘴巴子扇你。
‘無甚出奇啊!’天璣子也實在,真就正兒八經的看了一番,此子,除了根骨上佳,真沒啥逆天之處。
那這就奇了怪了,書院的聖子,皆持有傳家秘器,且是連番上陣,竟拿不下一個小玄修,是何道理?
“同階連敗六聖子,果是名不虛傳。”秦絕幽幽一笑,眸中還閃出了炙熱的光芒。
年輕氣盛,誰還沒幾分爭強好勝之心。
巧了,自入玄修,同境界一戰,他也是從未敗績,真想見識見識傳聞中的怪胎,是否真有那般邪乎。
“連敗六聖子?”正悠閑喝茶的玄虛子,不由怔了一下,還有這事?看白夫子穩的一逼的尿性,顯然不是假的。
他老人家都詫異了,南潯能不驚?這個小妹夫行啊!真能干出驚天壯舉啊!
“僥幸。”楚蕭笑了笑,這回是真出名了,皇族的皇子和大祭司,竟都知道他的名。
“今夜天色頗佳,可否賞臉,切磋一番。”秦絕笑看楚蕭,眸中的光,已如炬火一般炙熱。
“這.....。”楚蕭側眸,看了看白夫子,眼中寓意頗明顯︰師傅,這位能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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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咋不能,不用給誰留面子,朝死了整,為師與你撐場面。’白夫子雖未說話,可他眼中,卻好似寫滿了話。
“來。”師尊都點頭了,楚蕭自無顧忌,隨手便擼起了袖子,順口還來了一句,“咱同階打。”
“那是自然。”秦絕戲謔一笑,拂手一道光,劃過了體魄,真武境的修為,被封禁到了歸元境。
嗖!
唰!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一處空曠地。
身為藏龍山的主人,玄虛子是頗敞亮的,祭出了一道結界,將兩人罩在了其中,省的動靜太大,把他家房子拆了。
完事兒,他就尋了個舒服地兒,等著看熱鬧了,清靜的太久了,時而來一些特別劇目,倒也不錯。
如他,天璣子也已正襟危坐,也很想瞧瞧,戰敗六聖子的人,究竟有幾分底蘊。
最清閑的,是白夫子,對自家的徒兒,依舊有絕對的自信。
南潯較含蓄,卻也尋了一處,能見妖孽對戰妖孽,屬實榮幸之至。
“可加彩頭?”秦絕悠然而立,他可是听說了,楚蕭有一把不凡的刀,很適合做賭注嘛!
‘這麼貼心嗎?’楚蕭心中一喜,還想著咋把那枚扳指搞到手,機會這不就來了?
“我贏,你之刀歸我。”秦絕玩味一笑,說著,他手中還多了一柄金色的劍,“你贏,此物歸你。”
“我不要你的劍,要你的扳指。”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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