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生離死別後再重逢,抱著媳婦親一口,也合情合理,無非親的久了些,娘子的臉頰,都憋紅了。
“脫,脫啊!”人都說,猴急猴急,小聖猿也是猴兒,在丹田急的上躥下跳。
‘脫,脫啊!’不是人的玩意兒,還有一個,焚天劍魂雖不敢冒頭,卻窩在神海,嗷嗷直叫。
還是墨戒含蓄,紋絲不動,它可不敢動,但凡顫那麼一下,某個人才搞不好就把媳婦撂下,跑去找寶貝了。
啥寶貝能比媳婦更香,雖然它不是人,但若有香艷的畫面,看一眼也無妨,所以說,你丫的倒是脫啊!
衣服,指定脫不得,小娘子都被親哭了,雙手顫抖的捧著楚蕭的臉龐,看的淚眼婆娑。
“我回來晚了。”楚蕭滿含淚光,緩緩撥開了她那雪白的秀發,輕輕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痕。
“我以為你死了。”葉瑤再壓抑不住,撲在了他懷中,玉手環抱,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要將自己融入他身體才算完。
吧!
“唔...!”
良宵美景,才子佳人,多些個不合時宜的音調,倒也不奇怪。
玄陰之體一抱,便是 里啪啦一陣響,皮糙肉厚如某人,也來了幾分散架的兆頭。
“有...有話好好說。”
“你莫說話。”
葉瑤沒有咬人的習慣,可今時今日,卻在他肩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血與淚,染濕了他的衣襟。
上蒼垂憐,不是夢,她從未覺得,相公怦怦的心跳,竟比仙曲還動听,她貪婪的听了一聲又一聲。
“尸傀墳穴中,有一個狗洞,我鑽了進去,才幸免于難。”
“書院長老把地宮炸平了,我挖了小半月,才爬出來。”
“順便,又參加了一番重考。”
月正圓,很適合編瞎話。
楚蕭誆起媳婦來,就小嘴叭叭的,臉不紅氣不喘。
關鍵是,瑤妹子真就信了,不止信了,還哭紅了眼,真假與否,那都是一場磨難。
月正圓,也正是緣定終身的好時辰。
小兩口就把墳堆推了,又重新砌了一座,只不過,墓碑上比之先前,多了一個葉瑤的名。
相約死後埋一塊。
這般覺悟,饒是焚天劍魂那個老古董,都一陣唏噓嘖舌。
“還脫不脫了?”嗷嗷大半夜的小聖猿,蔫不拉幾的打了個哈欠。
論先見之明,還得是楚少俠,早已閉合了心神,省的某個猴與他意識歸一,完事說些虎狼之詞。
廣陵的夜,還是那般繁花似錦。
而這般繁華,因兩道人影,又添一抹溫馨與浪漫,頗襯花好月圓。
那,是楚蕭和葉瑤,牽手走過長街,一個柔情似水,一個滿目溫情。
“可還有人,說他倆不般配?”如這番話,不少人都在問。
無人應答,只要眼不瞎,都能瞧出何為郎才女貌。
配,他倆可太配了,一個玄陰血統,一個同階干敗了書院聖子,廣陵最出類拔萃的兩個,簡直天造地設。
逢這光景,議論聲總會多起來,無非是細數過往,而後,將某人的光輝事跡,趁著熱鬧勁兒,再叨叨一遍。
“大戰?”葉瑤睡的太久了,儼然不知城中的變故,乃至相公親身經歷之事,她也只能道听途說。
“小意思。”楚蕭一笑,惹得小媳婦一陣心疼,若白天她也在,定是夫唱婦隨的。
當听聞白夫子,她也如先前的世人,怔了好一陣。
青峰的太上長老,劍主之傳人,師尊曾與她提及過。
“日後,咱倆各論各的。”楚蕭整了整衣領,腰板也不禁挺直了一分,“我喊叫姐,你喚我小師叔。”
“小師叔,我倆差了輩分,你還娶不娶我?”葉瑤側眸,睫毛微動,清澈的眸中,還泛起了一片片漣漪。
“娶。”
街上多單身狗,見多了成雙成對,眼神兒便不免斜了幾分,某些個小兩口,忒有意思了,這麼嘮嗑的?
要不咋說他們不解風情呢?文人騷客的腦洞,就比他們的清奇,情調,情調懂不懂?試想,洞房花燭夜時.....。
兩人再現身,已是葉家府邸,身為女婿,總是要見見老丈人的,只不過,而今是以二女婿的身份。
“小姐。”
“姑爺。”
守門的雜役頗懂事,打老遠便迎了上來,看楚蕭的眼神,那叫一個敬畏。
強者為尊的世界,拳頭才是硬道理,而這位,今日便讓他們大開眼界。
敬畏之余,自也少不了唏噓和感慨,遙想昔日,瞎眼的楚蕭,被大小姐趕出家門時,是何等的落魄。
那夜,也是他二人當差,是目送姑爺跌跌撞撞、漸行漸遠的,此番再迎回來,能說不是榮幸之至?
“得好些天沒來了。”楚蕭看了一眼牌匾,自離開葉家,這是他第一次,再入這道門。
“相公,回家了。”葉瑤溫柔一笑,挽了他的胳膊。
葉天峰是在的,正立在院中的涼亭,靜靜賞月,每有月圓,便格外思念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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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和麻姑也在,一左一右,未敢叨擾,都是從那年活過來的,有些個陳年舊事,他們記得可太清了。
家主,也曾年少輕狂過,哪像而今這般,郁郁寡歡,頹廢之姿態,宛如生了一場大病。
對,就是病,自姜家人來了,他就沒笑過,更沒出過這小院子,並非看破了紅塵,而是被幽禁了。
那不,院門口杵著的那兩個黑衣護衛,便如倆門神一般,一天三班倒,如獄卒在看守一座監獄。
‘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姜天穹多不要臉皮啊!找的理由也真真胡扯,騙騙兩位小姐還好,誆不了他們。
說到那廝,今夜並未在府中,听下人們說,都被城主請去議事了,若非如此,他倆也進不來家主的別苑。
“父親。”院外,驀的響起呼喚聲,話未落,便見葉瑤如風一般翩然而入。
楚蕭慢了些,並非腿腳不靈便,而是一步跨入院門後,又撤了出來,左右瞅了瞅兩個黑衣護衛。
“兩位,好生面熟啊!”他的笑,帶著幾許明知故問的意味,熟,他可太熟了,那夜截殺他的那幫黑衣人中,就有這兩位。
“楚公子,怕不是認錯了。”兩護衛微微一笑,說話倒也客氣。
風水輪流轉。
今時不同往日了。
若在以前,這小子多半走不到院門,便被轟出去了,不走?那便下狠手唄!
此番,可不能動粗了,倒不是怕了他,而是怕白夫子,那個老家伙,一般人惹不起。
“有些臉盲,莫怪。”楚蕭又一笑,收眸時,雙目卻有寒芒乍現,日子長著呢?千萬別讓我在城外遇見你倆。
“你這小妮子,還知道回家?”女兒回來了,做父親的葉天峰,臉上終是多了溫和的笑意。
待見楚蕭,他老人家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他雖被幽禁了,但外界之事,卻是多有耳聞,這小子可太出息了,竟把紫禁聖子收拾了一頓。
“見過岳父。”都熟人,楚蕭這句老丈人,喊的可太順口了。
“好好好。”葉天峰爽朗一笑,兜兜轉轉一大圈,楚少天還是他葉家的女婿。
“師傅,師娘。”楚蕭頗懂禮數,又是一拜。
“師傅不敢擋,叫哥便好。”秦壽也逗樂,張口來了這麼一句。
倒也沒毛病,白夫子的徒兒,妥妥的天字輩,巧了,他也是天字輩,無非年紀大了些。
逗樂歸逗樂,他這個啟蒙恩師,看昔日的弟子,滿目都是心疼,青山府辦喪事時,他也去拜祭了,抹了不少眼淚。
再重逢,何止是感慨,這娃子離開葉家後,該是受了很多苦,瞧,鬢角都白了,這一點,與家主何其相似。
好在,守得雲開見月明,再多的苦難,終是闖過來了,且還驚艷了世人,有徒如此,夫復何求。
“回來便好。”麻姑則是一笑,她也算楚蕭半個師傅,當然了,喊姐也行。
相比秦壽,她更多的是好奇,頗想正兒八經的圍著楚蕭,好好研究一番,啥個怪胎啊!那般能打。
“來人,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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