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灣鎮。
來自福靈市大隊機動作戰中隊的四輛中巴車,在鎮口遭到了鱷灣鎮小隊的阻攔。小隊長侯朝旭帶著他們查驗證件。他們已經在這里設卡好一會兒,入鎮的車輛都要受到檢查。所以公路之上大排長龍,司機們怨聲不斷。
對于這四輛中巴車,侯朝旭檢查時仍舊磨磨蹭蹭。
“侯隊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阻礙公務!”陸璃從車上躍下來。
“喲呵,原來是陸中隊長啊。”想起當日自己等人對她不敬,又想起何金威身死之事,侯朝旭心中一陣發怵。
何金威死後,大隊長潛逃,盡管已經知道形勢緊張,侯朝旭還是不得不如此。因為鱷神會給了他指令。
“我陸璃以右仃區代中隊長的名義宣布,從現在起,剝奪侯朝旭鱷灣鎮小隊小隊長之職!其涉嫌勾結鱷神會、為黑道勢力充當保護傘等犯罪違法事宜交由大隊監察工作科取證調查!”陸璃一臉嚴正地宣布。
“陸璃!你敢!”侯朝旭一臉蠻橫。
“全部拿下!”隨著陸行舟一聲令下,數十名機動作戰中隊的執法士們紛紛躍下公務車來,將鱷灣鎮小隊全員包圍。
“放下武器!頑劣抵抗者,從重處置!”陸行舟喝道。
鱷灣鎮小隊成員們面面相覷,一個個地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擒。侯朝旭知道自己的罪過比隊員們都大,橫下心來一躍而起,想沖出包圍。
慳然一聲,陸璃一刀,恍若炫日,將他從半空中砍了下來。
侯朝旭胸口中刀,鮮血淋灕,摔在地上,馬上就被兩名執法士控制住。
“機動作戰第三小隊,將這些人扣押起來,如有抵抗,從重處置!”陸行舟下令,“其余第一、第二小隊,跟我前往青神工廠!”
......
開心商務會所。
包廂之內,水生和南宮輝二人坐下,互相聊著近況。雖然水生現在很想知道鱷灣鎮的情況如何,陸璃是否有危險,但還是無法抽身。
“副隊長。”一名二十五六的圓臉女侍者湊近過來,“您是水生副隊長嗎?”
水生就任副隊長雖然才一兩天,可是這頗具傳奇性的經歷,早在會所內外工作人員中傳開了。見過他的人不少。
“是我。”水生說。
“太好了,能見到你。”那女侍者說,“之前的副隊長李游很壞,老是欺負我們,還佔我們便宜......听說他被你當眾打了一巴掌,我們都覺得很解氣哪!”
“那算是給你們報仇了。”水生微笑。
侍者們放下東西出去了,公主還沒來。
“我去放個水。”水生說。他離開包廂,前往附近的廁所。在廁所附近,他看到剛剛那個女侍者跟了過來。這些侍者一般都是待在包廂附近,等待客人的呼喚的。
“水生先生。”女侍者左右瞄了瞄,見沒有其他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你是來找小杜的?”
這話讓水生精神大振。一直以來都為如何找到杜金平發愁,這就有線索上門了?是真的線索,還是被人故意安排的?
“你知道?”水生問。
“現在不能說,等下有人帶公主到包廂的時候,你就說剛剛帶你們來包廂的侍者小麗身材不錯,你願意出錢叫她也來陪唱歌。”女侍者說。
“好。”水生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她的身材,相貌姣好,有突有翹,露著雪白的肚臍,確實還可以。
水生回到包廂後過了一會兒,有兩名男侍者帶著酒水飲料、食物果籃什麼的進來放下,然後放杯子,開酒。
有2個鮮甜可愛的短裙少女走了進來,向他們鞠躬︰“先生晚上好。”然後就自覺地坐到了三個人之間,給他們倒酒、分水果。
水生點點頭,突然向一名男侍者說︰“三個人兩個公主不夠啊。我說,剛剛帶我們進來的那個女服務員身材長相都不錯啊,她說她叫什麼小麗的。你們去問問經理,能不能讓她過來喝酒。錢不是問題!”
“好的,稍等我去問問經理。”會所之中,漂亮的女服務員或者俊銷的男服務員被客人看上調戲是常見的事,他們見怪不怪,只要有錢拿大多數人也不介意。
侍者們出門後,2名陪酒公主便給他們倒酒,陪著喝酒聊天。
一會兒,換了身同樣清涼衣服的那個女服務員小麗進來了,加入了公主們的行列,和水生三人喝酒唱歌劃拳聊天。三人年輕帥氣,出手豪綽,又善于說笑話,偶爾還說些不太過火的帶顏色的小段子,惹得她們呵呵嬌笑。
偶爾音樂響起,節奏舒緩時,她們中還不時有人約上三人在包廂空地上跳舞。
“我們也來跳舞。”南宮輝向女侍者小麗說。
“不,我要跟我們的副隊長跳。”小麗搖頭,指向水生。
跳就跳吧,水生站到她面前︰“我們來吧。”
一名公主點播了音樂,包廂間光線黯淡,彩燈旋舞。
水生攬著小麗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在包廂間劃步。
“副隊長先生的舞步不錯啊。”小麗說。她的身體半貼在水生身上,帶來陣陣異樣的氣息。
“早年間到處流浪,什麼玩意都學過一點,雜而不精。”水生說。
“副隊長先生長得也很帥啊。”小麗玲瓏的身材再度靠近了些。青年人有些窘迫。所說的到處流浪什麼都學過一點,還真不包括跟女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
“我們.....到那里去。”他說著,帶動著她往洗手間方向而去。
見此情形,另外2名公主都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聲。她們拉著南宮輝和燕若泰唱歌,喝酒,偶爾也關注一下那邊的動靜。
“你說,薰兒要知道我們在這里這麼玩,她會怎麼想?”燕若泰頗帶了些不安的心情說道。
水生帶著女侍者小麗擠進了衛生間,重重地關上了門,仿佛很猴急的模樣。
然後一片異能力被打出,隔絕了衛生間與外界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杜健平的事?”他放開了她。
“我叫曾雲麗。”女侍者小麗說,“我,我喜歡他。他,他不是離職了,是被人關了起來。一直關到現在。他一直等著跟他接頭的人。”
“關了起來?關在哪里?為什麼會關起來?”曾雲麗的話不可全信,水生要通過她的每一句話來判斷真偽。
“開心會所有兩層地下室。負一層是停車場,負二層原來也是停車場,後來改造成為了秘密場所。里面......我也沒去過......不止小杜,以前也有失蹤過的人......有一回明經理喝醉了酒,說過里面關了人......不听話的人,需要調教的人......都關在那里......”曾雲麗說。
“我犯過錯,在那里關了一段時間。見過他在那里。他悄聲跟我說,會有人來救他。這個人,如果不叫陸行舟,就必然叫水生。”
這個素未謀面的小杜,對自己很是信任啊。為什麼?
“那里,要怎麼去?”水生問。
“電梯只能開到負一層,開到負二層需要權限鑰匙。這鑰匙在會所經理明丹手里。她是,她是黃鱷堂堂主明儀風,明堂主的妹妹。”曾雲麗說。
“哦,你為什麼會喜歡小杜?”水生問,“我听人說過歡場的規矩,嚴禁自家地里刨食的,不允許工作人員互相戀愛。”
“他、他跟其他人不太一樣。”曾雲麗回想著說,“他很溫和,對人好,不太計較錢。有姐妹們被欺負了,他也能幫忙。他,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