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組織福靈市大隊,作戰執法科,作戰指揮室。
作戰指揮室內有一幅大電子屏幕,上面是整個福靈市地圖。地圖上有一個個的光點,每一個光點代表著每一名執法士的所在。這都是根據他們手機中打開的定位裝置而顯示的。
因為今天是周末,所以光點數量較少。很多不值班的執法士為了保護個人隱私,都把制式手機的定位裝置給關閉了。到了工作日,光點數量會成倍增加。
如果點擊每一個光點,上面還會顯示所代表的每一名執法士的姓名資料等。
這是裝備研發科新開發的系統,非常實用。
副大隊長陸行舟和作戰執法科長林少薇此時就站在電子屏幕之前。
“副大隊長,最近幾個周末你都在大隊不回家,嫂子可能不高興了吧。”林少薇說。
“最近事這麼多,我在家里哪能坐得住,還不如待在單位里。你嫂子她理解的。”陸行舟說。
“咦。”林少薇突然訝異地叫了一下,她看到鱷灣鎮區域突然多了一個光點。
周末節假,鱷灣鎮基本上同時只會有兩個光點亮起,這代表著兩個值班的執法士。那支小隊的人像約好了一樣,只要不值班,絕對不開手機定位裝置。
異常的情況讓她不由地點擊了那個光點,顯示出來的是陸璃的名字。
“陸中隊長到鱷灣鎮去了?”她訝然道。
“陸璃?”陸行舟想,原來她說的有事,是到鱷灣鎮去辦事啊。
不過,陸璃定位的光點只存在了三四分鐘,就消失了。
......
飯店之內,陸璃被多把東唐橫刀所指。
侯朝旭將她的手機搶了過來,熟練地關掉了定位裝置,然後又不顧一直在震動的來電聲直接關了機。見此情況,副中隊長的心又是一沉。
“陸副中隊長,我想知道,你到我們鱷灣鎮,到底是干什麼來了?”侯朝旭問。
“我是大隊雅馨茶樓抓捕邪盟成員專案組的副組長。”陸璃說道,“听聞這里有邪盟活動,搜證抓捕。”
“不,不不。”侯朝旭搖頭,“你不是為著邪盟來的,你是沖著禁藥生產工廠來的吧。”
他這麼直接......陸璃心更沉了。對方越是直接,代表著越不可能放自己安然離開。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一個人前來這里了。
陸行舟那天說的話,又出現在腦海之中。
“這里有禁藥的生產工廠?”她一臉吃驚,“我怎麼不知道呢?”
“副中隊長,別裝蒜了。”侯朝旭向她展示著自己的手機的圖片,上面是被青神鱷肉加工工廠的監控攝像頭拍攝的她在大門外向里拍照、對著貨車拍照的情況,“不是為了查禁藥工廠,你在那里拍照做什麼?”
陸璃瞬時明白了,平靜地說︰“那麼說來,那里真的是禁藥工廠了?”
侯朝旭一窒,這才醒悟自己一句話透露了太多秘密。他臉色陰沉,“副中隊長,對不起了,不要怪我心狠,實在是你太不懂事了!”
“你們敢對我動手!”陸璃臉若寒霜,“我除了是天庭組織的副中隊長外,還是福靈第一大家族陸家的人!你們就不怕陸家的報復嗎!”
“區區一個鱷神會,也敢在陸家面前得瑟!”
......
水生打不通陸璃的電話,四周尋找不到,心急如焚。
正著急時,只見幾個人從附近走過,看模樣是曾經見過的在中心廣場被捕的“正義同盟”“成員”。幾個人畏畏縮縮,鬼鬼祟祟。
“這活沒法干了。”其中一人搖頭嘆息,“誰能想到天庭組織自己內訌,下屬要干掉上司,這種倒霉事都讓我們踫上了。”
“以後天庭組織追查起來,我們可怎麼辦啊。”
“我早就這事不能干,扮演邪盟,嘿,邪盟啊。”
“趕緊跑吧,就當這事一點都不知道......”
不知道這些人所說的事是否與陸璃有關,水生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驟然現身,出手將他們打倒在地,“喂,你們見過一個女的嗎,天庭組織的一個副中隊長?”
......
“陸家。”
這兩個字還真是把侯朝旭給唬住了。殺一名“天庭”組織的中隊長無所謂,只要不留下痕跡,只要鱷神會還肯兜底。
可殺了陸家的人就不一樣。陸家為了名聲和面子,必定全力追查。查到頭上,鱷神會也不敢包庇。听說,陸家家主可是異能8級的實力啊。
“唬誰呢?你能是陸家的人?”侯朝旭不相信。
“我姓什麼?你稱呼我什麼?”陸璃神色平靜下來。
“你......陸......副中隊長......”侯朝旭聲音有些抖了。
四周指著陸璃的握著東唐橫刀的手有些亦在發抖。
“我今年才二十一歲,區區二十一歲,憑什麼能當副中隊長?”陸璃神色更加平靜,“當然是因為陸家的影響力。”
一些手抖得更厲害了。
鱷神會能給予他們的只是利益,可得罪陸家,要的是命啊。
命和錢相比,當然是命更重要。
“你們放了我,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陸璃繼續攻心。
“不要听她胡說!今天的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不會放過我們的......”侯朝旭說,“到時候她向大隊、向總隊一報告,我們......”
讓大家不要听信,他自己亦有些慌了。
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飯店關著的鐵門之下的空隙里,悄然爬入了兩頭拳頭大小的蛛形之物。
一頭全身呈水色,面貌形體不甚清楚,是“歸墟離水”控水之術控制了一團清水所形成的,可帶來視野,完全受水生控制。
另一頭全身時而呈紅色,時而呈透明水色,拳頭大小,是實打實的一頭鬼面狼蛛。這是紅 ,具有自主意識和攻擊能力,無法給水生帶來視野。
兩蛛悄然爬入飯店之內。在其外的水生在初步熟悉里面的光影之後,敏銳掌握到了形勢情況。
“天庭組織辦案,首惡重罰,從犯視立功表現可以降低懲處。”陸璃掃視著四周的執法士們,“生和死,只在一念之間。你們若想繼續跟從鱷神會,跟從這個侯朝旭,那就是死路一條,現在放了我,將功補過,死罪可免。”
“ 啷!”一把東唐橫刀掉在了地上。一名執法士神色惶然。
“沒用的東西。”侯朝旭將他一腳踢倒,“你真以為事發......啊!”
他突然叫了一聲,俯下身重重地往腳踝處拍去。因為他被什麼咬了一口,他以為是只蟲子或蚊蚋之類的。
一巴掌拍了個空,咬了他一口的紅 ,立馬迅捷地鑽到了暗處。
侯朝旭只覺得一陣陣麻癢之感從腳踝蔓延而上,從小腿,到大腿,然後全身都不听使喚,不由得摔倒在地,撞翻了一張飯桌。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本已經人心惶惶的眾執法士們頓時大亂。
陸璃趁地就地一個翻滾,撿起那名執法士掉落的東唐橫刀,一刀連傷了二人,沖出了包圍。
這時,飯店的鐵閘門被一腳重重地踢開,一個青年人從中邁步而入。
隨著他的邁入,無數流瑩一般的綠色飛針,雨點一般地撲向除陸璃外的其余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