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服用了藥丸把真實修為控制在異能2級的水生回到了白鱷堂飯堂幫工。
他知道陸行舟急于找到杜金平的下落,所以也盡快地想調崗到開心商務會所去。所以在干完早上的活兒,趁著主管許明康在門口抽煙的機會,湊了過去。
“主管,你在幫里的開心商務會所有認識的人嗎?”他小聲問。
“怎麼,你想去玩玩?”許明康咧嘴一笑,遞過一個暖昧的眼神,“那里玩得可帶勁哈,一個月的工資就能玩一個晚上,你舍得?”
“我想,我想到那邊去當保安......”水生見他煙滅了,趕緊遞過一枝,“听說那邊會所的妹子個個是膚白貌美大長腿,一個兩個騷得不行......在那里工作可多有眼福啊。”
“嘿,你這人年紀不大,志氣可不小!”許明康笑罵道,“那些妹子,不是你能惦記的......死了這條心,好好在這干吧!”
水生將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信封塞在了對方手里︰“主管,你要是有門路的話就幫幫忙嘛!我一個異能者,在飯堂工作就是個跳板,最後肯定是要換個地方的!”
“你是異能者?”許明康眼楮瞪得老大,上下打量著水生,“那個艾、艾克沒跟我說過啊。”
水生把氣息收斂得很好,又從未當他的面動用異能力。兩人在飯堂相見的時候又不多。所以他一直還不知道。
然後一捏手中的信封,從厚度看,不下于兩萬塊東華幣。
“我真是異能者,2級水系,要不然也不敢讓總管你幫忙。”水生壓低了聲音,“那里除了妹子漂亮外,听說工資還很高......主管你就幫幫我唄,事成之後,還有一份2萬塊的心意。”
許明康明顯動心了,可能確實也認識個別人等。他仔細想了一下,把錢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這樣吧,我幫你問問,事要是辦不成,這錢還你。”
“哪要還呢,辦不成的話也是我孝敬主管您的一點心意。”水生笑道。
......
兩天後,許明康來找水生,一臉的春風得意。
“成了。”他壓低聲音說,“我找了會所保安隊的馬隊長說了你的事。我說你特別想加入會所保安隊,而且你為人實在,特別听話。他挺滿意的。不過......”
“不過什麼?”水生問。
“不過他們保安隊已經人滿了,再加進一個人比較難辦......”許明康搓了搓手指尖,“他要為你破了例的話,就要面對其他人的質疑......他不太好做啊......”
“許主管,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這副作態水生見得多了。
“他要五萬。”
水生︰......
陸副處長給了10萬而已,給你了2萬,還有事後的2萬塊。加上這給什麼馬隊長的5萬......我忙前忙後半天,就淨賺1萬塊?去給他打工還得給他送錢?
“錢不是問題。”水生說。
“那行,你見著他的面後,找個機會給他就行。”許明康說,“我私底下都跟他說好了。”
稍頃,他將開心商務會所保安隊隊長馬歐隆的電話留給了水生。
晚間忙完之後,水生找了個僻靜地方便撥了這個電話。通了之後,另一頭傳出一個帶醉意的破啞聲音︰“誰啊?”
“馬隊長你好,我是王向東。我的事,許主管都向您說了吧。”
“許......噢,那許明康,老許,啊,說了。”電話對面的馬歐隆說,“那個我現在有事,你明天早上......10點吧,直接到開心商務會所保安隊找我就行......記得帶上東西......來,繼續喝......”
說著就掛了電話。
馬隊長看來業務很繁忙啊,正在喝酒。
“東西”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那五萬塊東華幣。
次日早上,在干完活清理完食堂衛生後,水生便按約定離開白鱷堂,前往位于福寧區康寧街道的開心商務會所。距離會所還有一個街口時,就見路邊圍了一圈人,人群中不時傳出踢打喝罵之聲。
水生分開人群,只見長椅前有四五個惡漢,正在對著地上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拳打腳踢。被踢打的人衣服破損,由于劇痛而蜷縮著身體,不斷顫抖,臉上身上很多血,表情痛苦,就是一聲不吭。
“你們怎麼打人呢?”水生一手一個,把打人者揪起來,扔在地上。
“滾開,鱷神會辦事,別給自己找事!”一名惡漢從地上爬起來,掄起拳頭就要揍上來。
水生讓過拳頭,順手一引,在那惡漢背上一劈,將之劈了個臉朝地嘴啃泥。
另外三名鱷神會的成員們放棄了地上的人,呈“品”字形將水生圍住。
水生其實是真不想在這個時候跟鱷神會的人多生枝節出來,不過一股油然而生的正義感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責任感催促著他不得不出手相幫。管他呢,動手救個人而已,不至于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吧。
不遠處的街邊,一輛米黃色的跑車之上,一名女子拉下車窗向這邊看來。
這女人二十四五歲年紀,臉型較小,臉頰上有一顆淚痣,長發上別著一朵紅花,眼波流轉之間略顯姣意。長相不算特別漂亮但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種。
“是他......”那女子喃喃地說。
水生被圍,一點都不擔心。這三名幫眾從修為上來看,都不過是一、二級異能者而已。自己現在雖然服用了藥物導致實力只是2級,但對戰手段豐富,6級的經驗擺在那里。
果然,沒出五六招,那三名幫眾就被他交替使用各類異能技給打趴在地上。最後只得互相扶攜著離開。
“小子,敢打我們鱷神會的人,你給我等著!”走前,四人惡狠狠地放出狠話。
在他們走後,那跑車上的女子亦拉下車窗,駕車離開。離開前,還通過車窗有意無意地瞄了水生一眼。
水生把地上近乎被揍得遍體鱗傷的人扶起來,發現這人有些眼熟。幾秒鐘之後,對著這人半邊臉上、頸上的刺青紋身終于想起來了,這人竟然是徐猛。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徐猛眼皮腫著,還沒認出水生來,嘴里猶自不服輸地叫道︰“要不是,要不是我之前的傷沒好,他們四打一,我早就把他們干趴下了......有種他們一對一試試......”
“怎麼又是你?”水生很是無語地說。
听到這話,徐猛才用力睜開紫腫淌血的眼楮,看著面前這個青年人。他認了出來。
“是你,水生先生......”
“怎麼回事?”水生問。
“他們、他們是開心會所保安隊......私底下的打手......”徐猛說,“我,我去我的住處拿東西,取錢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我要還錢給你.......”
“不用急啦,你先把自己照顧好......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頭病貓似的,有什麼意義?”水生無語地說。
徐猛無語。
“我現在去會所有事,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水生塞給他一疊錢,“最近別去會所找麻煩,別干蠢事壞了我的事。”
徐猛低頭,猶豫了一下,接過錢踉蹌著走了。
“這人。”水生搖搖頭,繼續前行。一會兒就到了“開心商務會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