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進繼續傳授趙以衣《玄冰神掌》。
他詳細地講解著掌法的每一個招式,從起手式的姿勢,到發力的技巧,再到收勢的要點,無一遺漏。
趙以衣全神貫注地听著,不時地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理解了。
傳授完招式後,梁進又開始對她的動作進行細致入微的指導。
他站在趙以衣身後,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引導她做出正確的動作。他的聲音在趙以衣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讓她的臉微微泛紅。
之後,梁進又親自教她如何修煉內力。
他甚至且還將自己的內力渡了一絲到趙以衣的體內,順著她的奇經八脈運轉了一周,引導她進行相應的修煉。
終于,到了第二天破曉時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趙以衣經過一夜的努力,也已經成功成為了一名九品武者。
她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甜蜜的笑容,這一夜的辛苦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滿滿的成就感。
一聲嘹亮的公雞鳴在客棧外響起。
“咯咯咯!”
那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在宣告黑夜過去白晝到來。
隨後,仿佛全城的公雞都被這一聲鳴叫引發了打鳴的興致。
于是一時之間,公雞打鳴聲此起彼伏,響徹全城。
趙以衣這才意識到天亮了,她微微張開嘴巴,露出驚訝的神情︰
“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
她難免有些錯愕,這一夜的時間,她只感覺一眨眼就過去了。
這一整晚,她在認真地听著梁進的傳授,也羞澀地接受著梁進對她動作的指導。
這間客房,也成了兩人私密的空間。
在這種帶著幾分曖昧的氣氛之中,趙以衣完全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速度。
趙以衣來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
清晨的陽光如同金色的紗幔,溫柔地照射進來,灑在她白嫩的臉上,使得她看上去越發明媚動人。
她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梁大哥,今天是個好天氣呢!”
她側過頭來,對著梁進輕松一笑,笑容猶如擦拭一新的銀罐,干淨透亮。
梁進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這張臉。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趙以衣的臉頰,觸感細膩而柔軟。
不得不說,這張臉還真是好看。
而如今,梁進也能夠感受得到趙以衣的心意,他想要佔有這張臉已經是易如反掌。
突然!
趙以衣猛地將頭從窗邊移開,然後匆忙將窗戶關了起來。
她的動作慌亂而急促,仿佛遭受了極大的驚嚇,胸膛劇烈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了?”
梁進問道。
趙以衣紅著臉,赧然道︰
“外頭街上……有熟人!”
“我差點被看到了……”
她可是一個沒結婚的小姑娘,如今卻跟一個男子在客棧房間共度一夜,雖然沒有做什麼,但若是被別人看到了難免要說閑話。
並且趙以衣未經人事,臉皮薄,哪里受得了別人看到她這樣?
“哎呀!”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驚叫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這下真的死定了!”
“我居然一夜未歸,我爹娘一定會罵死我的!”
趙以衣不由得揪住頭發,一臉苦惱。
她從小家教很嚴,太陽還沒下山就必須回家。
可以說,趙以衣從來沒有在天黑之後回家,更沒有徹夜未歸!
昨天,她打破了很多規矩,不僅離家出走,還居然和一個男人在房間待了一夜。
這要是被她家人,尤其是她父親知道的話,一定會狠狠責罰她!
一想到父親的雷霆怒火,趙以衣就感到一陣無奈。
梁進听了,說道︰
“不用擔心,我送你回家,跟你爹娘說清楚就行。”
趙以衣看著梁進,原本打算拒絕。
梁進要是去了,那可就更說不清楚了。
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趙以衣卻又吞咽回了肚子里。
或許……這樣也不錯。
要是爹娘知道自己徹夜未歸是因為同梁進在客棧房間,那麼即便爹娘真的胡思亂想了,那麼他們恐怕也只能同意她和梁進在一起的事情。
“梁大哥,你……你……”
趙以衣鼓足勇氣問道︰
“你真的……想要我跟著你嗎?”
她問完之後雙目看著梁進,眼神充滿渴望,卻又充滿忐忑。
在等待著梁進回答的過程中,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梁進點點頭︰
“當然,你必須得跟著我,我可不會讓你被別人帶走了。”
“若是以後看不到你的臉,我難免心生掛念,說不定會影響心境。”
“只有把你帶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
趙以衣听到這話,只當是梁進真的已經在表達想要跟她共度一生的想法,這讓她欣喜的同時,也越發安心。
她的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開的花朵。
當即,她仿佛下定某種決定一樣,點頭請求道︰
“那……梁大哥,請你送我回家吧。”
于是兩人離開了客棧,並肩朝著趙家走去。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當他們兩人來到趙家的時候,趙家因為趙以衣徹夜未歸的事都快急瘋了。
趙行之夫婦把大女兒、二女兒和兩個女婿都叫了過來,甚至還召集了一幫街坊鄰居,正要去四處尋找趙以衣的蹤影。
直到梁進和趙以衣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大大的驚訝。
趙行之的眼楮一下子瞪大了,他的臉上先是露出驚喜的神情,隨後又轉為憤怒。
他急忙將街坊鄰居都遣散,然後拉著趙以衣回了里屋單獨談了半天,甚至還爆發出一陣爭吵聲。
爭吵聲透過門窗,隱隱約約傳了出來,讓人能感受到屋內氣氛的緊張。
最後父女倆面色悻悻地走了出來。
趙行之來到梁進面前,陰沉著臉,不悅地說道︰
“梁公子,今天我們家沒辦法招待你,你還是早點離開吧。”
“以後,也莫要再來了。”
顯然,趙行之對梁進是很生氣的。
他的女兒居然因為梁進離家出走,還跟梁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度過了一夜。
尤其兩人今天還出現在所有街坊鄰居面前,這導致趙以衣的名節完全毀了!
這讓趙行之怎能不生氣?
趙以衣和趙家人又不是武林中人,沒辦法猶如江湖兒女那般灑脫。
趙家可是書香門第,得要臉面,也要禮法和名節。
趙行之身為讀書人,他的這番話顯然已經很是克制。
梁進點點頭,抱拳道︰
“告辭。”
既然別人不歡迎他,那他自然不會留下。
他的動作瀟灑而干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趙以衣此時喊道︰
“梁大哥,我會去找你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和不舍。
趙以衣既然已經決定跟梁進在一起,那麼她自然就已經將一切都豁出去了,自然也包括女生的羞恥心。
她還想要再說,卻被母親趙王氏給拖回了里屋。
而趙以衣的兩個姐姐和姐夫們,此時即便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兩個姐夫還好。
大姐趙憶秋和二姐趙悅晴兩人看梁進的眼神,則仿佛巴不得要將梁進給吃了一樣,似乎梁進是她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甚至梁進腳還沒有踏出趙家門檻,趙憶秋就忍不住朝著梁進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人渣!”
她恨恨說道,這兩個字幾乎就是從她牙縫里擠出來的,充滿了厭惡之情。
二姐趙悅晴也憤怒道︰
“小妹怎麼就被這個敗類給騙了?還被他給騙去客棧里……這敗類真惡心!”
“梁進,你給我听好了!要是小妹真的有什麼損失,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梁進聞言,回頭看了兩姐妹一眼。
只見兩姐妹的眼楮之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梁進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便徹底離開了趙家。
他的步伐沉穩,沒有因為兩姐妹的惡語相向而計較。
他離開了趙家沒一陣,正打算找個地方吃午飯,可這個時候周圍又出現了跟蹤者。
此時這些跟蹤者,顯然已經沉不住氣了,甚至已經不再鬼鬼祟祟。
他們之中很快有人來到了梁進的面前,對著梁進行禮之後說道︰
“梁公子,我家主人已經在酒樓備好酒菜等你了。”
“還請梁公子移步,去見一見我家主人。”
他的態度恭敬謙卑,顯然經受過良好的教育。
梁進問道︰
“你家主人姓薛還是姓趙?”
這些跟蹤者回答︰
“姓薛。”
于是梁進點點頭,也不再多說,跟著這些跟蹤者就朝著城中酒樓而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酒樓的包廂之中。
只見薛 已經在這里等待。
他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看到梁進進來,起身相迎。
梁進在桌前坐下,笑道︰
“薛公子,怎麼這麼快就請我吃飯了?”
他一邊說著的同時,一邊就自顧開始吃喝起來,絲毫不跟薛 客氣。
他的動作自然而隨意,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樣。
薛 此時沒有穿戎裝,而是一身錦衣,手持折扇,看上去確實有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樣。
他看到梁進自顧吃喝也不介意,而是回答道︰
“按照南禁軍規定,兩個時辰後我們就得在軍營之中點名,三個時辰後我們就得進皇宮值夜。”
“時間緊迫,所以我只能趕快請你過來了。”
說到這里,薛 似乎無意中提到︰
“對了,梁兄。你昨夜睡得不好嗎?”
“我看你今天的氣色,並不太精神。”
薛 已經從手下人那里得知,昨夜梁進失蹤過了兩次。
尤其第二次,梁進失蹤之後,手下人到處搜尋他的蹤跡卻一無所獲,直到第二天天亮了,他們才又重新獲得梁進的行蹤。
消失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雖然手下人剛才已經調查清楚了梁進第二次失蹤,是帶了個姑娘去客棧開房了。
但對于這個說法,薛 並沒有太認同。
應天府尹的幼子周嘉澤,在梁進第一次失蹤之前剛對梁進進行過挑釁,可隨後就在梁進第二次失蹤的期間死了。
直到現在,應天府衙門也沒能調查出凶手是誰。
梁進抬頭看了薛 一眼︰
“是嗎?我氣色真的很差嗎?”
“看來,我得好好補一補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調侃的笑容。
薛 靜靜看著梁進。
昨夜的事,可沒那麼簡單。
周嘉澤被殺的案子,驚動了整個應天府衙門,並且正在全力調查。
應天府衙門當然想到了梁進。
畢竟梁進在周嘉澤死前同他有過沖突,而梁進又是一名武者,可謂是具備不小嫌疑。
但偏偏梁進的身份是禁軍。
應天府衙門只能去同南禁軍交涉,希望能夠將梁進抓回去審問,但是卻沒有得到南禁軍允許。
這也合情合理。
若是鐵證如山,那南禁軍或許會交出一個小小兵卒。
可若是無憑無據,僅僅依靠推理猜測,應天府衙門就想要抓南禁軍的人?
這不是打南禁軍的臉嗎?
南禁軍當然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若是這一次死的不是應天府尹大人的兒子,那恐怕這件事早就到此結束了。
可顯然應天府尹並不願善罷甘休,據說他已經把昨夜同周嘉澤一同喝酒的人都叫去了府上,其中也包括南禁軍的營將席榮。
有了席榮在禁軍內部協助,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恐怕他們針對梁進,很快就會在暗地里采取一些行動。
而梁進在這種打壓之下能活多久,薛 也無法確定。
他無法說服世子殿下給予梁進足夠的支持,那麼也只能期待梁進能多活一陣,從而好發揮更多的作用。
于是薛 提醒道︰
“吃完了,坐我的馬車跟我一起去軍營。”
“現在應天府衙門懷疑你和一樁命案有關,一直想要動你。”
“還有那席榮,恐怕他也不好惹。”
“明面上的事,我會盡力幫你。但暗地里,你只能自己小心。”
說完,薛 觀察著梁進,似乎想要從梁進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他原以為,梁進會全力隱藏掩蓋,好讓他看不出任何端倪,誤導他認為昨夜命案和梁進無關。
可誰知。
梁進卻沖著薛 豎起了大拇指︰
“薛公子講義氣!我梁進佩服!”
“只不過,我的事我會自己解決,不勞薛公子費心了。”
“不管誰想要動我,都得看看到底最後誰活得命長。”
梁進說完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繼續吃喝起來。
薛 見狀大感差異。
這個梁進,听到這些話居然一點都不驚訝意外?
或者說,他已經默認了周嘉澤之死同他有關!
他就真的這麼自信?
或者說,真就這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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