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只獒犬都用上了,和許多人追蹤了半天也沒有任何進展。
幾人茫無頭緒,尋訪的結果是有人看到,幾個矮個的人在附近出現,可也不知道是干什麼的。
萬家鎮外來人員太多了,新面孔比比皆是,誰記得請他們閑逛的人啊。
萬家鎮的各工廠也有許多外來的人口,五行八作的都有,進入各個工廠做工的也很多。因為人數太多了,也不知道誰離去了。反正是兵工廠的工匠,沒有不經過請假批準就離開的。
案子進入了死胡同,北國三關那里,經過氣球聯絡了,從基地到通衡關兩方面派出人馬對頭堵截,可也沒有截獲一件贓物。
也許,北國人盜竊了槍彈,現在還沒有走到通衡關,還在半路上呢。
但他們不能光指望邊關的攔截,如果那些盜賊不走大路也是抓不到的。如果他們把東西暫時的藏起來了,幾個月不動,過了風頭再搬運走呢?
破案的幾人忙了大半天,一個個焦頭爛額也一無所獲。
這些人在踫頭了以後就一個主意,就是什麼都不用管了,牽著兩三只獒犬嗅了地洞里的氣味,接著獒犬和人去追蹤槍彈的去向,追他們,找他們……。
不過,獒犬沒有向著北方追蹤,而是繞過了萬家鎮對著西方去了。
“不直接的對著北方走大陸,看樣子,北國人是在給我們故布疑陣,是想拐彎抹角的回北國啊,別管那個接著追……”梁將軍猜測說。
其他幾個老兵也害怕失去工作,也出了三個腿腳好的人,也各自背著獵槍協助追蹤,也牽了一只獒犬。由一個姓李的組長帶領著,沿著往西方的大路追擊。
等到追出去兩個時辰,都出去三十里了,天都黑了。不要說人累了,連獒犬都累壞了,獒犬也失去了追蹤的興趣。
三個老兵看其他幾路追蹤的人人困馬乏的,他們打算進客棧休息了。
三個人可不打算休息,達成共識連夜追蹤,補充了干糧以後就出發了。他們甚至看大路是平坦直溜的,就不用獒犬引路了,自己走路,輪流抱著累壞了的獒犬。
獒犬能讓人抱著休息,有利于恢復體力後接著追蹤。
每當走過十多里,就讓讓獒犬下地嗅一下氣味,如果無誤就接著追蹤。
三人不辭辛苦日夜兼程,每天只是在下半夜休息兩個多時辰,天一亮就接著追,他們追蹤的速度很快,把後面那撥人拉出去幾十里。
一路追蹤下來,竟在四天後的傍晚,追到了大德國和白巾國的界河,那個金 鎮碼頭外圍。
到了這里,他們也似乎明白了,盜竊兵工廠庫房槍彈的,估計並非北國人,而是白巾國的人干的。白巾國的人也並非好人,這個猜測也並非不靠譜。
這個很大的地方名叫金 鎮,有兩三千人口,是大德國民間和白巾國貿易的貨物集散地。
最近的一個碼頭名叫趙家碼頭,有幾百戶人家,界河碼頭上有一座橋,是通往對面白巾國的。現在天晚了,看守橋的軍人已經關閉了通行。
姓李的瘸腿老兵是組長,他納悶︰“不對呀,難道真的是白巾國的人盜搶了槍械,並非是北國人盜搶的?”
姓黃的老兵捶著自己受過傷,還在隱隱作痛的腰部說︰“不管他們,無論是誰偷盜了咱們的獵槍,咱都不要放過他們,管他是那個國家的!”
姓李的組長說︰“這樣吧,現在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盜賊們即使是到了這里,咱們也要讓獒犬探看一下他們住在了哪里。現在大晚上的碼頭和橋上不能開關放人過去,你倆去牽著獒犬看他們是否住在趙家碼頭的客棧,我去聯系一下守關的將軍。”
“那好吧,如果咱們互相找不到了,就回來這里聚合。如果中間有什麼突發情況,那就開槍為號吧……”
兩個人去追蹤了,老李來到了碼頭旁邊大德國西路軍的軍營,那是守護界河的兵營,這條界河上,這樣的軍營有十處,這里只是其中一處。
他接洽了軍營的哨兵,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哨兵一听說大德國丟失了兩千支獵槍,老兵是追蹤來此的,也感到軍情緊急,馬上就報告了軍營的守將。
守將閆一科一听就急了,可恨的白巾國人,竟然干出了雞鳴狗盜的事情。他們把大德國視若無物,也不想想,連北國人都被大德國人殺敗了,白巾國人還這麼不自量力。
女皇讓軍人把守界河,並非只是防止白巾國軍隊突然沖關進來大德國。他們檢查過橋的來往貨物,嚴查禁運品,也有保護國家緊要物資不許流出國門的義務。
他馬上點起了守碼頭的三百官兵,一百人隨自己去客棧搜查去,另外兩百人一百人去上游的碼頭,一百人去下游的碼頭。
這個趙家碼頭晚上都是關閉了的,橋上不讓任何人進出,碼頭上不讓任何船只駛離。如果發現了丟失的武器,無論對方是誰都要拿下。
現在出了事了,就應該切斷和白巾國的觀看,看看情況再說了。就是明後幾天,也得看情況才能開放橋梁通行。
兩個去客棧巡查的老兵,在獒犬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個名叫“《福生客棧》的地方,兩人拍門喊掌櫃的。
掌櫃的出來搭話,在問明了事情的原委後回答閆一科將軍。
“我們這里一開始是來了二十多白巾國的客商的,可他們只是拉了幾大車油布圍著的貨物,說是一些鐵器,油布蓋得嚴嚴實實的,我也不知道是些什麼。”
用油布圍著,說是鐵器,沒準就是被盜的武器彈藥了。
兩人興奮的問︰“他們的人呢?”
“他們只是在我的店里打尖吃飯了,天一黑就趕著車走了,說是要連夜的趕路。但是,碼頭是在不遠處的,他們卻把車往背離碼頭的地方趕車……”
兩人進入了客棧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發現,結合客棧掌櫃的懷疑,就接著讓獒犬帶路去他們行走的方向追蹤了。
他們追到了一個不遠處的汊港,汊港里是一個沒有在官府登記的野碼頭,也就是漁碼頭。
到了碼頭外圍,兩人發現一些人在打著火把,連夜把箱子裝在了兩條船上,裝船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正在用繩子固定貨物,防止貨物在船傾斜的時候掉落水里。
看樣子,他們是不準備把這些貨物在界河的橋上過了,連夜裝船過河,是為了逃避檢查和攔截的。
兩人看許多人在這個野碼頭干活,外圍還安排了持刀槍弓箭的人看護,但他們的槍都是冷兵器的鐵槍,並非是盜搶了去的****。
“看這架勢,他們運輸的就是緊要的東西,我看八成就是我們丟失的獵槍,他們已經裝船完畢要解纜開船了,咱們沖上去,阻止他們開船運走……”
兩個人突然出現,大喝︰“我們是大德國西路軍碼頭看守大橋的軍人,你們在野碼頭私運貨物偷稅漏稅,我們要檢查那條船。現在,所有人離開那條船靠邊站,如果不听勸阻,中槍了就是活該。”
他們嚇傻了,一個頭領模樣的看見他們就兩個人,大喝︰“他們就兩個人,不用怕他們,趕緊解纜開船。”
姓黃的老兵看他們不听勸阻,馬上跑到了碼頭上,近距離對著解纜的開槍。解纜的被打傷,被迫停止了解纜的動作。
看他倆只有兩個人,這些人馬上在頭領的鼓噪下,舉著刀槍逼了過來。兩人一面對這些人開槍,一面對著操船的人開槍,防止船離岸逃走,一面焦急的等待援軍的到來。
這里地方偏僻,一旦他們開船走了進入了主河道,過了河就是白巾國的地盤了,再要抓他們就不容易了,只能是優先槍擊要開船的船工,盼望閆一科帶人盡快過來。
但這些人也是情急拼命,不斷地對兩人沖上來,企圖掩護貨船盡快脫離碼頭。
兩人邊顧慮自身安危,邊對付沖上來的人,還要阻止船工開船,不免左支右絀手忙腳亂。
這里的槍聲在靜夜里傳的很遠,他們的組長在領著閆一科和他的一百人去客棧,听到了槍聲不斷地響起,就覺得不對勁,馬上帶著人調頭對著這里奔跑了過來。
他們是西路軍把守界河的官兵,都在本地生活了幾年了,對這里的地形熟悉,听到槍聲就知道是在野碼頭方向傳來的。
他們沒有走彎路,一路奔跑過來速度很快。
但他們是看護界河碼頭的軍隊,白巾國表面上又是友好的鄰國,不像是可惡的北國需要嚴防死守,需要槍炮預備著。
所以,一百人的手里只有一只半自動,其余都是冷兵器。
閆一科是看護橋梁關卡的將官,手里有***槍,
從遠處就看到兩個老兵就要和這些人廝殺在一起了,閆一科命令持半自動的開槍,把接近老兵的幾個人擊斃打傷了兩三個,這才給兩人解除了威脅。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半自動步槍,但半自動步槍的大名還是知道的,一看半自動步槍的響聲和獵槍不同,又是槍響人就死傷的,就知道這是大殺器了。
在半自動的逼迫下,這些人全部被抓了,那些船上物資是一千支****,就此斷定,是白巾國人盜取了兵工廠彈藥。
至此,兩千多被盜獵槍追回了近一半,還有一千二百多支獵槍和七十箱彈藥沒有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