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還記得自己在地球那段人生最喜歡看的就是仙俠小說。
每當看完一本仙俠小說後。
總是會幻想自己那本仙俠小說的世界中如何當一個大反派。
一個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大反派。
什麼道德倫理都通通扔掉。
在弱肉強食的修仙界他只需要變得更強。
當真正的身處于修仙世界時。
李蒙這才發現他根本沒有隨心所欲的勇氣。
今日難得有機會,當一次反派又如何。
而在對面樓台中的陳玄風夫婦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歷兄不是一位凡俗武者嗎?
為何突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一位元嬰修士。
而且歷兄手中的寶塔明顯是人族修士的法器。
其品階恐怕超乎想象。
寶塔所散發的氣息竟然引動了天地陰冥之氣。
陳玄風能夠感覺到周身的陰冥之氣的煞氣正在被淨化。
陳玄風面露苦笑。
轉頭看著身旁默然無語的夫人。
“夫人,看來歷兄只是以游戲人間的心態在與我們同行!”
若歷兄是一位元嬰修士。
那就說得通歷兄身上的陽氣微紅如此精純了。
陳玄風眼中閃過了一絲後怕。
好在歷兄對鬼物沒有什麼成見。
不然夫人那一夜的勾引恐怕會遭來殺身之禍。
修士最忌陽氣外泄。
最忌被鬼物的陰冥之氣侵襲。
寧盈盈眼中閃過了一絲哀怨。
幽幽的看著那位手托寶塔的少年郎。
此時的寧盈盈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她本想著好好的培養歷公子一番。
沒想到歷公子的真面目是她無法企及的存在。
從此之後,恐怕難以再見了。
此時,大殿主位高台上。
鬼王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眼中的怒意一閃而過。
但他又無法真正的發作。
今日是他的雙修大典。
在坐的賓客都是越國有頭有臉的人物。
若今日雙修大典因此人而毀。
不論最後的結果如何。
骷髏山怕是要在周圍列國的修仙界出名了。
“閣下應該非越國修士吧!”
就在鬼王感到為難時。
一道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聲音的主人來自于上層一座樓台。
那座樓台中坐著一位身穿青衫的男子。
男子有一張英俊的臉龐。
渾身散發著不似魔道修士的正氣。
青衫修士面無表情的看著李蒙。
“就算鬼公夫婦有錯,如何懲戒那也是此地主人的事,道友如此行事,難道誠心惹事不成?今日在坐的都是我越國魔道修士,豈容他國修士在此胡作非為!”
李蒙眉頭一挑。
眯著眼打量著那位把話說得大義凜然的青衫修士。
李蒙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這人看著怎麼有些熟悉。
看上去白白嫩嫩的。
渾身散發著一股正道修士才擁有的正氣。
雖然沒有他帥,但也算英俊。
“哦,閣下想要如何?”
青衫男子朝著主位高台上的鬼王拱手行禮。
“在下鬼靈門“若松”,鬼王請放心,我越國魔道修士絕不會容許他人破壞此次的雙修大典!”
當听到那位青衫修士自爆家門時。
李蒙臉色一怔。
眯著眼打量著青衫修士。
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
難怪他會覺得此人有些熟悉。
今日的若松與畫像中的若松有點不一樣。
一時間之前李蒙竟然沒有認出來。
他此次來到骷髏山最大的目的便是若松。
今日得見,李蒙又怎能不喜。
李蒙身影一閃,化為金光飛出了樓台。
在樓台外的李蒙御風懸空。
渾身散發出了洶涌澎湃的劍光。
李蒙單手掐訣。
天元鼎從腰間的養劍葫蘆中飛出。
瞬間變成了一座數十丈大小的鼎。
天元鼎渾身散發古樸的氣息與天地之威。
好似一座山岳朝著若松所在的樓台砸去。
見李蒙二話不說就動手。
嚇了大典眾人一大跳。
這人也太暴躁了吧。
感受著天元鼎那強大的威勢。
若松臉色大變。
“道友難道真想與我越國魔道修士為敵不成?”
若松一聲怒吼。
雙手掐訣。
渾身冒出了滾滾黑霧。
拂袖一揮。
十多個冒著鬼火的骷髏頭從衣袖中飛出。
鬼哭狼嚎之聲頓時響徹天地。
周圍一大片空間都變暗了許多。
十多顆骷髏頭先後撞在了天元鼎上。
每一次撞擊都會掀起一圈狂暴的靈力沖擊席卷四周。
元嬰修士之間的戰斗恐怖如斯。
戰斗的余波震的大典震動了起來。
強大的靈力沖擊讓下層的眾人眾鬼有一種隨時都會死的危機感。
骷髏頭的撞擊只是延緩了天元鼎的攻勢。
天元鼎迎著骷髏頭的攻擊一頭撞在樓台上。
只听一聲轟隆的巨響。
整個樓台被天元鼎砸爛了。
樓台殘骸朝著大殿下層墜落。
下層的賓客連忙躲閃。
李蒙單手掐訣。
天元鼎飛向了李蒙。
在飛行的途中迅速的變小。
最終化為一道金光飛入了腰間的儲物袋中。
李蒙瞥了一眼主位高台上臉色極為難看的鬼王。
“此事與鬼王無關,事後在下自會賠罪,若鬼王想要插手我與他之間的事,那在下就只能超度這一方鬼域了。”
鬼王眉頭微皺。
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怎麼就與他無關了。
難道此事不是因他而起嗎?
還是說眼前這位不知來歷的元嬰修士與若松道友有仇?
李蒙沒有再理會鬼王。
話他已經說的很明白。
鬼王如何抉擇與他無關。
不論鬼王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他也都能接受。
把雙修大典變成葬禮。
好像也只有大反派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了。
李蒙又看向了大殿上層樓台中躍躍欲試的魔道修士。
挑釁的面露譏諷之色。
“在下倒是想要看看你們越國魔道修士有多團結!”
在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
李蒙整個人化為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眨眼間就一頭扎入了天空厚厚的烏雲中。
留下了一眾面露憤怒之色的魔道修士。
他們之中大多數都只是金丹修士。
就算有心,也無力加入元嬰修士的戰斗。
在滾滾烏雲中,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若松的額頭流出了一滴冷汗。
那人的修為明顯比他高。
至少高出了兩個小境界。
難道是元嬰後期修士?
若松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自從他自報家門後。
那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就充滿了殺意。
“難道那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但若是沖著自己來的。
為何之前似乎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