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奢香夫人正在遭遇老禿驢的追殺,怎麼有閑心參加鬼王的雙修大典?”
“哼,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里可是骷髏山,鬼王的地盤,別說金丹期的老禿驢了,就算元嬰期的老禿驢也不敢靠近骷髏山。”
“沒想到奢香夫人也來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大飽眼福才行!”
在上山的眾鬼中有一位背劍少年。
背劍少年身穿一身黃袍。
登山的步伐不緊不慢。
耳邊眾鬼之聲讓李蒙抬頭瞥了一眼遠方天空的鬼船。
被老禿驢追殺?
怎麼听著有點耳熟?
難道寧夫人就是奢香夫人?
李蒙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到了骷髏堡就知道寧夫人是不是奢香夫人了。
與此同時,在遠方的那艘鬼船上。
船首的甲板上站著一男一女。
男人一身白衣,頭梳發冠。
身上散發著一種儒道的書生氣。
女子則身穿一身大紅的衣裙。
就好像一位待嫁的新娘。
衣裙略顯輕薄。
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胸前的一抹雪白更為她增添了幾分魅力。
豐腴的嬌軀讓衣裙略顯精致。
勾畫出了道道令人垂涎三尺的腰身曲線。
女子的目光看向了骷髏山下登山的鬼群。
“夫君,你說歷公子會來嗎?歷公子會不會迷路啊?”
寧盈盈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
歷公子是第一次來到骷髏山地界。
人生地不熟的。
若是遇到一些心懷叵測的鬼物該怎麼辦?
陳玄風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夫人。
“夫人與歷兄不過相處了數日而已,夫人這就要移情別戀了?”
耳邊夫君的話語讓寧盈盈抿嘴一笑。
寧盈盈轉頭笑盈盈的看著夫君。
“夫君,人鬼殊途,妾身不會有那種不該有的念想。”
說到最後,寧盈盈朝著夫君眨了眨眼楮。
“夫君,你該不會是慌了吧?”
陳玄風笑了笑。
沒有多說什麼。
他可不會上夫人的當。
只是伸手摟住了夫人的腰肢。
把夫人那豐腴的嬌軀摟入了懷中。
陳玄風低頭看著夫人那張戴著面紗的臉龐。
“夫人,你我雖是夫婦,但感情已勝似親人,就算沒有那所謂的人鬼殊途,我也不會擔心夫人移情別戀,鬼道一途,艱難頗多,鬼生的道路上若是遇到貴人就要牢牢的抓住,說不得那便是你我的大道契機。”
鬼非人。
鬼物夫婦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
鬼物想要生存就要去學會鬼物的生存之法。
而鬼與人的感情永遠都不可能純粹。
因為人始終都是被鬼利用的一方。
而鬼永遠都是向人索取的那一方。
這種生存之法就是所謂的人鬼殊途。
寧盈盈溫婉一笑。
低頭依偎在了夫君的懷中。
兩人在床頭相擁而立。
羨煞了一眾仰慕奢香夫人的男鬼。
“夫君,你說老禿驢為何會突然放棄了呢?”
唯獨對這件事寧盈盈有些在意。
她與老禿驢有著牽扯不清的關系。
雖說生前所怨已經被夫君消除。
但老禿驢卻對這件事糾纏不清。
寧盈盈眼中閃過了一絲惆悵。
她若是想要轉世輪回。
在怨氣被夫君消除的那一刻就可以去轉世投胎了。
又何需老禿驢超度。
但老禿驢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在禿驢眼中鬼物被超度便是大善。
便是鬼物最好的歸宿。
禿驢從不會問一問鬼物願不願意被超度。
就算不願,也會被佛法影響從而自願。
那種自願非鬼物心中所願。
那是一種欺騙,霸道而又野蠻的偽善。
說到底,禿驢做這種事情只是為了那什麼大道功德。
見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恍惚。
陳玄風牽起了夫人的手。
“夫人,往事就讓他隨風消逝吧,你我本無來世,只需珍惜今世便可。”
寧盈盈抬頭看向了夫君那張英俊的臉龐。
抬起縴縴玉手輕撫著夫君的臉龐。
若是沒有夫君,現在的她應該還是一只被困在方寸之地的陰魂吧。
以往的她很幸運。
遇到了願意與她同甘共苦的夫君。
以後她也會如此幸運嗎?
寧盈盈想起了歷公子。
或許歷公子便是她以後的幸運。
他們夫婦一體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