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甦的,我要和你和離!”
“和離就和離!”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時。
遠方雲端上坐著一位身穿黃袍的背劍少年。
李蒙強忍著笑意拂袖一揮。
這甦家的兩位金丹修士還真是有趣。
死到臨頭了自己倒是先鬧起來了。
那位女修的確是個凶婆娘。
個頭明明比袁師妹還顯得嬌小玲瓏。
性格卻如此的潑辣。
隨著李蒙拂袖一揮。
襲向甦家渡船的金色手印突然潰散。
形成了一圈絢麗的靈力潮汐席卷四周。
“甦家百年之內不得離開趙國,若有下次,老夫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聲音似乎來自四面八方。
浩浩蕩蕩的席卷天地。
渡船上的甦家子弟臉上的神情各異。
若是阻攔甦家渡船前往越國的神秘強者是元嬰修士。
只有甦家老祖下山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甦塵與甦小小也停止了爭吵。
甦小小瞪了甦塵一笑。
舉目四望,拱手行禮。
“不知前輩為何阻攔甦家前往越國建立分家?若是甦家有什麼得罪之處,甦家願意重禮賠罪。”
在遠方天空的雲端上。
李蒙向後一仰。
整個人躺在了雲層上。
擁有元嬰修為的感覺真是奇妙無窮。
若築基修士的法力是一條小溪。
金丹修士的法力是一座湖泊。
那元嬰修士的法力就是一條江河。
讓他有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
“果然,大多數的甦家子弟並不知道前往越國的真實目的!”
建立分家?
李蒙眼中閃過了一絲冷笑。
甦家畢竟是趙國正道一脈的修仙世家。
喊了幾百年的除魔衛道。
又豈會輕易的墮入魔道。
若不欺騙甦家子弟。
甦家內部就會先亂起來。
李蒙瞥了一眼遠方群峰間的甦家渡船。
業障纏身的甦家子弟並不多。
就算有,也沒有到那種天怒人怨的程度。
這也是李蒙為何沒有痛下殺手的原因。
整個甦家與他有仇的也就那幾個。
大多數甦家人恐怕都不認識他。
功德與業障對尋常修士而言或許是縹緲無蹤的東西。
但在李蒙的天目眼下。
功德與業障是有跡可循的。
積德行善者身上就會散發淡淡的功德金光。
功德越大功德金光就越加的濃郁。
業障纏身者就會散發淡淡的黑氣。
與修士大限將至時散發的死氣有些類似。
黑氣越加濃郁說明此人罪孽越加的深重。
雖然眼下李蒙還沒有搞清楚功德有什麼用。
但對于功德加身的人李蒙不會妄動殺戮。
若是殺了功德加身的人。
搞不好功德會減少。
再說了,正經人可不會殺好人。
“夫人,我們回去吧!”
那位攔路的前輩沒有回應夫人。
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再糾纏下去說不定會惹怒那位攔路的前輩。
甦小小瞪了甦塵一眼。
縴縴玉手拂袖一揮。
氣呼呼的遁光飛向了渡船。
甦塵面露苦笑。
眼中閃過了一絲懊惱。
剛才他只是覺得自己要死了才無所顧忌的頂嘴。
他又不知道那位前輩只是與他們開了一個玩笑。
現在好了,惹上大麻煩了。
總不能真的與夫人和離吧?
雖說夫人有些嬌蠻任性。
但在甦家也算是名列前茅的美人。
與其便宜了其他男人。
他再低聲下氣一回好像也沒有大不了的事情。
“夫人,等等我!”
甦塵遁光追了上去。
不久後,甦家渡船改變了前進的方向。
在群峰間繞了一個大圈。
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在遠方的雲端上。
見甦家渡船原路返回了。
李蒙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也不知合歡宗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也不知道掌門師叔會不會配合自己。
不過這件事掌門師叔做不了主。
能夠做主的只有合歡宗的那幾位太上長老。
“柳老祖應該會幫我吧?”
李蒙腦海中浮現出了兩道身影。
一道身影是柳老祖老嬤嬤的形象。
另一道身影則是柳老祖的真容。
“主人,有元嬰修士在窺視你!”
來自紅拂的提醒讓李蒙神色微動。
現在的他空有一身元嬰修士的修為。
卻沒有元嬰修士的神識。
若是有元嬰修士用神識窺視他。
他是無法察覺到的。
“在哪?”
“西南方向七百里之外的一座凡人城鎮中。”
李蒙眼楮微眯。
西南方向七百里之外的凡人城鎮?
難道是健康城中的那位元嬰大修士?
那位元嬰大修士可是一個名人。
被稱之為趙國元嬰第一人。
甦家特意從歷家的領地中借道前往越國。
要說歷家與甦家沒有什麼關系李蒙可不相信。
“那就去會會他吧,免得因為他甦家還不死心,我可沒時間在這里與甦家玩游戲!”
雖說晉康城中的那位是趙國元嬰修士第一人。
但李蒙心中絲毫不懼。
反正他損失的只是一張四品上等符 而已。
若是能夠與他打一架倒也不錯。
正好借此機會試一試紙人符與元嬰修士的差距有多大。
雲端上的李蒙起身站了起來。
朝著下方的大地掉了下去。
自由落地向大地墜落。
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
就好像一支從天而降的利箭從天而降。
一頭扎入了森林中的大地。
就在接觸大地的那一瞬間。
李蒙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趙國。
晉康城。
歷家府邸。
天雀閣。
在上層某個房間中。
床榻上的歷千絕睜開了雙眼。
交匯的陰陽二氣也漸漸消散。
在床榻上盤腿而坐歷玉燕睜開了雙眼。
“老祖?”
歷千絕微微一笑。
起身下了床。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
“玉燕,有客來訪,老祖去去就回!”
歷玉燕面露了然之色。
難怪老祖會脫落了雙修狀態。
原來是有客來訪。
老祖的客人定然也是一位元嬰修士。
“會是誰呢?”
歷玉燕眼中閃過了一絲好奇。
而床榻邊的歷千絕卻憑空消失了。
在天雀閣的後院有一座湖泊。
湖泊中有一座小島。
小島上有一座涼亭。
涼亭中有一張石桌。
石桌旁坐著一位黃袍背劍少年。
少年端著茶杯正悠然自得的品著茶。
突然,石桌對面憑空出現了一位青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