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蒙推開閣樓大門走出的那一瞬間。
天空的烏雲突然漸漸消散。
一縷陽光從天空揮灑而下。
照射在了李蒙臉上。
李蒙眯著眼抬頭看著天空。
山河社稷圖還真是一個寶貝。
玉面羅剎藏身于其中哪怕此界的大能也發現不了。
天元鼎藏入山河社稷圖。
連天地異象都能屏蔽。
李蒙飛身而起,扶搖直上。
好似一支利箭朝著峰外飛去。
“公子,你要去哪?”
院子中響起了呂青衣的聲音。
“青衣,好好守著望月峰!”
來自公子的神識傳音讓呂青衣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
她可是公子的劍侍。
公子不論去哪都應該帶著她才對。
劍侍可不是看家護院的侍女。
劍侍的職責是保護主人。
合歡宗。
內門地界。
落霞峰。
峰外一道身影從遠方御風而來。
那道身影好似一支利箭掠過天際。
眨眼間就逼近了落霞峰。
飛入了峰頂。
落霞峰的峰頂有一座閣樓。
閣樓附近有一片竹林。
竹林中有一座涼亭。
涼亭旁有一條溪流。
溪流中的溪水緩緩順流而下。
涼亭中的護欄旁的長凳上坐著一位女子。
女子身穿一身紫色的霓裳裙。
一只手探出了護欄。
深入了溪流中。
感受著溪水的清涼。
陳嵐怔怔的看著水面天空的倒影。
今天合歡宗的天氣還算不錯。
總算恢復到了以往四季如春的景色。
就在剛才,合歡宗的靈氣好像回流了一般。
形成了一股風從遠方席卷而來。
雖說如今合歡宗的靈氣已經不如以往。
但總比之前靈氣枯竭的情況要好上許多。
“這水中可是有師妹的心念之物?”
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
水面的倒映中也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陳嵐抬頭怔怔的看著身旁突然出現的李師兄。
眼中閃過了一絲茫然。
李師兄是何時到來的?
為何她沒有一點察覺?
難道是因為她分神了?
這才沒有察覺到李師兄的到來。
李蒙側身坐在護欄前的長凳上。
一只手學著陳師妹的樣子探入了溪水中。
眯著眼感受著溪流的清涼。
李蒙低頭看著水面陳師妹的倒影。
“多年未見,師妹倒是越發的美麗動人了!”
這句話可是實話。
沒有摻一點水分。
陳師妹的仙姿雖然在眾多師妹中是最平庸的。
但合歡宗的女子擅長駐顏之術。
再平庸的仙姿那也是美人。
再加上陳師妹服用過定顏丹。
仙姿不僅更勝以往。
身上的氣質也更加的出塵。
陳嵐抿嘴一笑。
低頭看向了水面。
“師兄倒是變化不大,依舊是個小老頭!”
李蒙看了看水面倒映中的自己。
水面倒映中的那張臉龐是那般的帥氣。
怎麼能說是小老頭呢。
李蒙笑眯眯的抬頭看向了陳師妹。
“師兄是不是小老頭,師妹應該最為清楚才是!”
面對師兄那笑眯眯的目光。
陳嵐臉頰泛紅。
眉目間閃過了一絲風情。
李蒙轉身背靠著護欄。
雙手搭在了護欄上。
朝著陳師妹使了一個眼色。
陳嵐笑盈盈的挪動了一下嬌軀。
豐腴的嬌軀投入了師兄懷中。
腦袋輕靠在師兄的肩頭。
李蒙一只手從護欄上滑落。
摟住了陳師妹那豐腴的腰身。
“歲月悠悠,這一去一回便是十數年,師妹,這些年的修煉可有落下?”
陳師妹與袁師妹的修為都在築基初期。
十多年看似未進一步。
實則兩位師妹的修為一直在精進。
距離突破築基中期只有一步之遙。
這樣的修煉速度雖然談不上快。
但在一眾內門弟子中也不算慢了。
畢竟兩人的資質都很一般。
比不上那些天靈根弟子的修煉速度。
就算有無瑕丹藥輔助修煉。
修煉速度也無法與那些天靈根資質的弟子拉開差距。
陳嵐瞥了一眼師兄的側臉。
“師兄可是有些失望?”
李蒙低頭看向了陳師妹那張俏臉。
這一低頭,兩人的臉龐幾乎近在咫尺。
“師兄為何要感到失望?”
陳嵐正欲說些什麼。
李蒙卻突然低下了頭。
吻上了陳師妹的紅唇。
陳嵐的眼楮睜的大大的。
臉頰上浮現出了一片紅暈。
半眯著眼回應著來自師兄的欺負。
一時間,兩人在涼亭中相擁相吻著。
良久,李蒙才離開了陳師妹的紅唇。
看著一臉媚態半眯著眼的陳師妹。
李蒙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師妹,修煉最忌心浮氣躁,順其自然即可,無需與他人攀比,也無需與師兄攀比,師兄現在雖然走的很快,但想要邁過那道坎卻不是一件易事,所需要的歲月遠超你的想象,也不用羨慕那些走得快的人,走慢一點無妨,腳步走得穩不容易摔倒,師兄若是走得快了,定會在前方等你,一時等不到不要緊,總有一天會等到的。”
面對師兄那帶著淡淡笑意的臉龐。
一時間陳嵐有些痴了。
在見到師兄那一刻時。
她心中的確有些浮躁。
因為她突然發現她看不清師兄的修為。
而師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她。
說明師兄的修為已經遠超于她。
師兄的資質可是五靈根廢體。
去了一趟空冥殿竟然就把她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而師兄那一句“修煉可有落下”這句話。
更是讓她的情緒有些失控。
她害怕師兄對她感到失望。
但她什麼都還沒說。
師兄就把她那即將爆發的情緒給宣泄了出去。
師兄也太會照顧人了吧?
這種被人關心,在乎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以往少爺只把她當成侍女對待。
哪怕成為了合歡宗弟子。
她也沒有想過改變侍女的身份。
少爺的家族對她有恩。
若能侍奉少爺一世也算是報了恩。
雖然少爺對她也很好。
但那種好更感覺少了一些什麼。
呂師兄雖然也對她很好。
但那種好只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忍讓。
更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卑微。
合歡宗的男弟子地位不如女弟子。
如何討得女弟子喜歡就成為了男弟子必須要學會的一件事。
這種好有些刻意,也有些虛偽。
而李師兄對她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