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歡歡冷冷一笑。
“我能有什麼氣,你與……”
沒等文歡歡把話說完。
李蒙突然伸手堵住了文師叔的嘴。
李蒙抬頭看向了文師叔那張美麗而又清冷的臉龐。
“師叔,有些話哪怕是假的,師佷也不願听,師佷會忍不住當真的。”
文歡歡嘴角抽搐了一下。
有些氣急敗壞的伸手揪住了李蒙的耳朵。
“就你會說話!”
李蒙嘿嘿一笑。
從文師叔嘴上挪開了手。
忍著耳朵上的疼痛。
湊上去吻上了文師叔那紅艷的嘴唇。
文歡歡眼楮睜的大大的。
起初還有些抗拒。
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
但很快就順從的被李蒙欺負。
在床榻上,兩人相擁相吻著。
不多時,床簾緩緩落下。
不多時,房間的安靜被打破了。
回蕩著令人臉紅的聲音。
就在李蒙欺負著文師叔時。
海面上的一些渡船揚帆起航,逐漸離去。
“啟航了!”
“終于要離開臥龍到了嗎?”
夕陽漸漸西落。
合歡宗的“通天靈舟”突然揚起了帆。
船底的法陣激蕩著靈力。
巨大的船頭緩緩上升高度遠離海面。
向周圍的海面上望去。
所有渡船就好像受到了離島的指令。
先後楊帆,漸漸升空運去了。
臥龍島,龍角山。
山頂古槐樹綠蔭蔥蔥。
古槐樹下有一張石桌。
石桌旁坐著一位身穿綠色宮裝長裙的女子。
女子對面坐著一位青衫男子。
男子溫和文雅。
端著酒杯喝了一口杯中酒。
“百年,千年對你我而言不過是彈指瞬間,直到他身死道消,直到他不需要你護道為止,屆時,你若是想要離開此洲界返回蠻荒洲界,隨你,若是想要留在此洲界,不周山也會默許你的存在。”
綠衣女子神色微動。
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一雙美目平靜如水的看向了青衫男子。
“看來你很看好此子!”
青衫男子溫和一笑。
“兩族氣運之爭,棋盤上的棋子自然是多多益善。”
綠衣女子起身站了起來。
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了懸崖邊。
一雙美目看向了遠方海面上漸漸遠去的渡船。
青衫男子放下了酒杯。
目光看向了綠衣女子的背影。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也不需要現身被他知曉,你唯一的任務就是避免他夭折在高階修士之手,同境之爭不用理會,也無需插手,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數,若不經歷磨煉,無用棋子只會浪費棋盤上的空間。”
懸崖邊的綠衣女子轉身看向了青衫男子。
“成交!”
溫婉的聲音在古槐樹下回蕩著。
不知何時,山頂的古槐樹已然消失。
就在古槐樹消失的剎那間。
臥龍島突然天地色變。
天空烏雲滾滾,向四方擴散。
伴隨著轟隆隆的雷鳴聲。
臥龍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烏雲覆蓋。
在坊市上空,一個巨大的旋渦漸漸形成。
“吼!”
只听一聲“龍吟”。
坊市上空金光閃耀。
一條千丈金龍迅速的凝聚而出。
巨大的金龍盤踞在天空。
龍首仰望天空的劫雲。
“那是什麼?”
渡船正在漸漸遠去。
船上的修士發現了臥龍島的異象。
“是……是天劫!”
滾滾而來的烏雲遮擋住了陽光。
讓天地變得昏暗無比。
海面上突然刮起了一陣強風。
讓原本平靜的海面變得波濤洶涌。
在天空飛行的渡船上驚呼聲彼此彼伏。
就在這時,三道恐怖的氣息席卷天地。
三尊巨大的元神法相出現在了臥龍島上空。
元神法相高約萬丈。
好似神靈一般俯瞰人間。
書生,僧侶,道人。
那是坐鎮臥龍島的三教大能。
“霍嚓!”
只听一聲驚天動地的驚雷聲。
旋渦中雷光閃爍。
一道天雷朝著金龍劈下。
瞬間轟擊在了金龍的龍首上。
金龍的龍身頓時被紫色的閃電纏繞。
“這就是天劫之威?”
在合歡宗的“通天靈舟”上。
閣樓上層某個房間外的觀景台上。
李蒙與文歡歡在茶桌旁相對而坐。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臥龍島所在的方向。
金龍與那三尊元神法相都散發著驚人的威勢。
但與天劫的威勢相比就弱了幾分。
哪怕遠離臥龍島近百里。
空氣中也游離著一絲天劫之力。
時不時會有一道閃電憑空涌現。
“臥龍島果然鎮壓著什麼東西。”
文歡歡小聲嘀咕著。
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那不是真龍。
龍族已經滅絕。
那是真龍殘留的痕跡。
李蒙伸出了右手。
一道細小的閃電從指尖一閃而逝。
文歡歡轉頭看向了李蒙。
目光定格在了李蒙的指尖上。
“此番天象與你無益,莫要多看!”
李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從護欄外收回了手。
“師叔無需擔憂,師佷的道心穩著呢!”
文歡歡瞪了李蒙一眼。
似乎在說我說的話你听著便是。
在多言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蒙笑眯眯的端起茶壺為文師叔斟了一杯茶。
“師叔,請!”
文歡歡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中茶。
李蒙瞥了一眼臥龍島所在的方向。
眼中閃過了一絲遺憾。
真龍氣運就這麼消逝在天劫之下。
當真是一件令人遺憾之事。
但真龍氣運承載著龍族業障。
這麼大的因果恐怕羽化修士也難以承受。
時光飛逝,日復一日。
臥龍島的天象之變很快就成為了令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一日,在閣樓上層某個房間中。
“師姐,可還有什麼不懂之處?”
房間中立著一尊兩人高的爐鼎。
爐鼎旁有兩個蒲團。
蒲團上分別坐著李蒙與柳如玉。
面對李師弟的目光。
柳如玉眼中閃過了一絲惆悵。
自己在丹道上真有天賦嗎?
不論是控火,還是提純都與李師弟相差太大了。
哪怕在師尊面前她也能驕傲的抬起頭。
但在李師弟面前。
她就算抬頭也只能看到李師弟的腳背。
李師弟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她這里卻是驚為天人。
能做到那才是怪事。
柳如玉面露幽怨之色。
“師弟丹道天賦真是令人欽佩!”
李蒙呵呵一笑,捋了捋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