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豬倌和貝哲龍的戰斗,雖然波及的範圍只是幾千米,但殺意波動卻沿著迷宮的通道一直往外擴散。
許多感知到恐怖殺意的職業者,全都瘋狂的遠離戰斗的中心,但也有一些不怕死的職業者,反而朝著中心的位置移動。
嚴格來說,不是不怕死,而是藝高人膽大。
另外,余賢的部分召喚獸,在察覺到殺意之後,也開始朝著戰斗的區域移動,嗯,它們是真的不怕死。
無間地獄。
余賢透過一只攀岩蜘蛛的眼楮,看到正在交手的貝哲龍和惡魔豬倌。
他听到貝哲龍的聲音,立即認出貝哲龍就是搶了張壽寶箱的職業者,接著他臉色有點古怪,該不會……這戰斗是他引起的吧?
“這些惡魔狂豬,好像不錯啊。”
余賢思索片刻,注意力很快就被惡魔豬倌的召喚獸所吸引。
此時,惡魔狂豬已經變成惡魔形態,正聚在一起圍攻貝哲龍,在變成惡魔形態之後,它們實力暴增,使用惡魔之力的手段不再像狂豬形態那麼粗糙。
貝哲龍不斷發出音波,但都被惡魔狂豬身上的紫光抵消,雙方在迷宮里不斷移動,打得難分難解。
這些惡魔狂豬就像是一堵牆,擋在貝哲龍和惡魔豬倌前面,貝哲龍想要擒賊先擒王,根本沒有任何成功的機會。
不過惡魔狂豬同樣對貝哲龍沒有任何辦法。
貝哲龍移動速度非常快,如果不是惡魔狂豬數量極多,貝哲龍還真有可能偷襲到惡魔豬倌。
雙方在迷宮的T形路口一直打到下一個十字路口,本來狂奔出去的惡魔狂豬,全都陸續的往回跑,接著紛紛化作惡魔形態加入到戰斗中。
貝哲龍感覺自己就像是陷入了豬的海洋,無論怎麼移動都可以看到一張張巨大的豬臉。
他內心的殺意越來越強烈,就好像是在攢大招,每一次攻擊沒有對惡魔狂豬造成傷害,他都會殺氣暴漲,以至于周圍的殺氣波動越來越可怕。
如果是普通人,身體暴露在這股殺氣之下,瞬間人就沒了。
余賢通過攀岩蜘蛛的感知能力,可以察覺到一種極其危險的征兆正在變得明顯,攀岩蜘蛛的本能讓它想要往後退,只不過它的忠誠卻讓它牢牢攀附在牆壁上,鐵了心要看到最後。
“殺意四重奏,死亡之音!”
終于,在貝哲龍吃夠了癟之後,他整個人突然進入某種如魔如神的狀態,全身都被黑色能量覆蓋,只有一雙猩紅色的眼楮,散發著恐怖的殺意。
接著他撕開自己的腹部,一張嘴立即出現在他的腹部,並且發出癲狂恐怖的笑聲。
砰砰砰……
這笑聲就像是波紋一樣傳遞,凡是被踫到的生物,當場爆炸。
即便是惡魔狂豬的惡魔形態,仍然扛不住貝哲龍必殺技的威力,圍攻的惡魔狂豬全都爆炸,惡魔豬倌看到這一幕,總算嗅到死亡的氣息。
不用惡魔豬倌下令,他的坐騎惡魔狂豬王立即轉身就跑,速度快得驚人,即便是擋在它前面的惡魔狂豬,都一律直接撞飛出去。
那些原本看戲的職業者,也察覺到貝哲龍這一招的可怕,全都一哄而散。
最後,十字路口只留下貝哲龍黑發飄飄,整個人往後仰,腹部裂開一張嘴巴,不間斷的發出狂笑。
這笑聲引發的黑色波紋,就像是漣漪一樣瘋狂的往四周散開,撞到迷宮牆後,還會反彈,朝著其它方向擴散。
余賢的攀岩蜘蛛,在貝哲龍開大的下一秒就沒了。
不過他還有很多召喚獸被布置在四周,通過無數的視角,余賢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貝哲龍這一招有多可怕。
突然,他心里一動。
如果將勞克德哈迪斯和法忒艾姆引過來,不知道貝哲龍這一招能不能重創這兩人?
余賢越想越心動,于是當機立斷,說干就干,事不宜遲,馬上就辦!
他閉上眼楮,意志降臨到一個銀鏡鬼王的身上,接著就召喚出一只坐騎,騎著坐騎就往法忒艾姆所在的位置移動。
因為召喚獸足夠的多,他對法忒艾姆以及勞克德哈迪斯的位置了如指掌,可以說他們兩個每前進一步,余賢那些負責監視兩人的召喚獸就要退後好幾步,始終跟兩人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而且他用的召喚獸是靈體類召喚獸,移動沒有任何聲音,還擁有極強的听力天賦,勞克德哈迪斯和法忒艾姆的一舉一動,根本瞞不過余賢。
活動迷宮里,法忒艾姆以極快的速度移動,按照分配好的路線搜索。
不過其實他已經有點松懈,畢竟一直都沒有踫到余賢,他開始懷疑余賢會不會是在勞克德哈迪斯選的路線。
突然,他轉彎看到余賢蹲在迷宮的角落,正拿起一個寶箱。
“臥槽!”
余賢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轉身喊了一聲,立即傳送離開。
“那邊!”
法忒艾姆沒有時間理會掉落在地上的寶箱,在余賢和一只史萊姆交換之後,他就察覺到余賢的氣息出現在更遠處的轉彎角。
他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余賢不傳送得更遠一些,在一腳踢死史萊姆之後,接著就迅速彈射起步,朝著余賢的方向移動。
片刻,他就看到騎著坐騎狂奔的余賢。
不過就在他快追上余賢的時候,余賢再次和一只史萊姆交換位置,他追上一拳連史萊姆帶著坐騎打死,接著繼續追。
“有問題。”
“之前余賢可以傳送得很遠,為什麼這次不行了?”
“難道他想引誘我去他準備好的陷阱?哼,陷阱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陷阱只不過是笑話。”
法忒艾姆在追擊的時候,還在思考余賢為什麼沒有傳送到更遠的地方。
不過下一秒,余賢的慘叫聲卻引起他的注意,他立即一個加速,沖向余賢氣息傳來的方向,接著就感知到一股強大的殺氣。
難道余賢還有其他仇人?
法忒艾姆心里一喜,如果余賢被其他人干掉了,那他接下來就輕松多了。
他心里想著這個可能性,腳下再次加速,不過迎面而來的不是‘朋友’,而是一道黑色的波紋。
隱約之間,他還能夠听見充滿癲狂殺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