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不能驚動了什麼大恐怖的存在吧?”
許深在這一刻,心底鬼使神差的想起。
當初沙哥閑的沒事時候,跟他偶爾提起的一些什麼故事。
什麼不祥,大恐怖,晚年大劫之類的...
還有什麼毛生靈...
不能讓自己踫上了吧?
他不敢回頭,生怕一轉過腦袋,就看到那雙空洞的眼眶。
好在,他往前走了許久。
後方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對方好像就是在跟著自己...
“許深...”
“我草!¥%#¥!!”
許深腦袋里突然傳來一聲有些虛弱的聲音。
嚇得他差點破防破口大罵!
下一刻,他就回過神來。
這奶聲奶氣的...
不是神元鐵的聲音嗎?
這貨醒了?!
“這是哪里?”
神元鐵的聲音有些虛弱,儲物空間在微微震顫,對方似乎想要出來。
“你出來,立刻在我手中。”
“千萬不要動彈。”
許深暗中回道。
隨後,一塊磚頭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許深手中...
“我敲里蛙!!許深你他麼給本鐵帶哪來了!!”
“你後面跟的是什麼玩意!?!”
神元鐵剛出現在許深手中,立刻就觀察到了周圍的無邊黑暗。
更是看到,許深後方模糊的黑色之中,一道身影在不急不緩跟著許深!
它毛了,想轉頭就鑽回去。
“別走,我害怕。”
“你怕泥馬,本鐵也怕!”
神元鐵聲音哆哆嗦嗦的,帶著一絲恐懼。
“沒事,暫時沒事,別慌...”
許深安撫著,真怕這神元鐵自己跑回儲物空間。
對方唯有有意識在的時候,自己才能拎得動這塊磚。
對方沒意識的話,本體簡直如幾顆星球疊加在一起,沉重的難以估量。
“你上次是怎麼回事,都給你送進地心深處了,為何後面毫無反應?”
許深看到對方還想要回去,連忙轉移話題。
一說這個,神元鐵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傳過來。
“都是那個老東西!!”
“他給我下了禁制,除非有人族能達到他那個程度,才能除去這個禁制。”
“不然我自己進去,就會被反噬沉睡!!”
“我@!¥!¥%”
神元鐵越說越氣,最後直接口吐芬芳起來。
許深無言了,沒想到那前輩倒是真有意思...
但他急忙連聲安慰︰“沒事,放心。”
“我答應你,我要是到了那前輩的境界,第一時間幫你解開禁制。”
“我說到做到,你也見識過了。”
听到許深的話,神元鐵才不繼續罵了,有些低落。
“哎...你也是個守信的人類了,的確不錯。”
“本鐵就暫時讓你擁有我一段歲月吧。”
“不過現在我想回去。”
“不行!!”
許深一看這貨還要回去,直接拒絕了。
“你是不是帶我來地府了?”
“你看看這像是好地方麼?”
“不是地府,但也好像差不多了。”
“許深,我@!!¥!%!!”
許深直接無視對方的叫罵。
拎著神元鐵,心底底氣足了很多。
這東西有點神秘,雖然還未挖掘出能發揮多大力量。
但沉重的不可思議,一擊之下,誰踫誰直這個效果很有用。
“嗚嗚嗚...”
“你怎麼還哭了?”
“誰哭了!我沒哭啊?”
神元鐵突然聲音有些發顫。
許深也是頭皮一麻!
“嗚嗚...”
如孩子的哭聲,回蕩在許深的耳邊...
“嗚嗚嗚...”
前方的黑暗內,再一次出現了一道身影。
一名小男孩,流著血淚,臉上掛著陰險的笑。
看著許深一步步走來。
“嗚嗚嗚...”
啪!!
許深突然一步邁過去,臉色猙獰,一個大鼻竇抽在對方臉上。
“哭尼麻哭!再哭老子弄死你!”
神元鐵呆了。
那小男孩也呆住了。
血淚依舊在滴落,空洞無神的眼楮看向許深。
仿佛冒出了一個問號。
許深眼楮也有血跡存在,配上那一臉猙獰的表情,比鬼還嚇人。
小男孩看了許深半晌,突然又一次哭著跑了...
神元鐵沉默。
“那什麼,你為什麼要打他?”
“這小比崽子哭就哭,還看著我冷笑,這是嚇唬我呢?”
“我許深被嚇大的?”
許深一臉平靜,那大漢嚇唬我也就罷了,一個小崽子都出來嚇唬自己。
真當他沒脾氣啊?
“你這不是欺軟怕硬麼?你怎麼不抽你後面那個?”
“後面那個太強。”
“......”
在那小男孩之後,許深又走了很久。
這一路上,沒有再出現什麼詭異的東西。
甚至後方那個大漢,依舊在黑暗之中默默跟著他。
許深見對方沒有出手,雖然內心依舊警惕,但也當視而不見了。
“不對勁...按時間來算。”
“現在應早已白日了,為何依舊是一片黑色?”
許深雖沒有仔細計算,但也能憑著大體感覺,知道是什麼時候。
可周圍的黑暗不但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郁了。
原本還能看清三里之內的距離。
現在...一里不到!
“你該不會被拉入某個時空了吧?”
神元鐵突然有些不安的開口。
“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一方界中界。”
“你剛才跟我說這白日黑夜差距如此之大,我有些懷疑這黑夜...”
“是一方界域替換了白日。”
“但又有些不對,若真是這樣,你們那城池也要被拉入其中。”
神元鐵有些茫然,他雖然存在的時間很古老。
但大部分時候,都在龍宮海底。
平日知道的東西,也都是曾經龍宮那些存在閑談之時所听到。
就在神元鐵還在喃喃著的時候。
許深突然腳步放輕,雙眼死死看著前方!
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那黑色之中不斷掙扎,雙手抱著頭顱不斷扭動。
同時更是隱約傳來嘶吼!
“嘶...避開那東西,不對勁!”
神元鐵叫了起來。
“不對,不止一道身影!”
許深也想避開,但他發現不論從哪個方向走,對方依舊會出現在前方!
當他越走越近的時候...
卻發現那在掙扎的影子前方,還有著一道盤坐的身影!
同時,一聲聲奇異,宛如度化一切的梵音不斷傳來!
“草!!是那幫死禿子,趕緊回頭跑!!”
神元鐵發現不對,一聲大吼。
但已經晚了,許深雙眼已經泛起了茫然,一步步向前走去。
神元鐵不敢妄動,那些禿子有特別的辦法,可以強行把一切神兵度化。
“不行...這小子死了我就完了!”
它一咬牙,準備脫離許深的手,直接把對方拍醒。
“別亂動,等下發現不對,我直接拍他!”
許深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你沒事?!”
“哼,狗屁梵音,對我一點用沒有。”
許深冷笑響起。
他精神力本就強橫,如今更是有眾生觀想圖這等神異的東西在身。
那聲音無法引誘他。
許深只感覺這個夜晚太恐怖了,其中什麼都有可能出現。
他懷疑過這其中的東西,沒準是投影,又或一些曾經不知年代戰死的尸身。
可如今看來又不太像,就如那個小男孩。
身上沒有任何氣息,竟然還能做出那詭異的模樣。
而還有一點,就是對方身上雖沒有氣息,卻承受了自己一巴掌。
一點事都沒有...
這里面的東西,都不是活物。
甚至許深當時都不知道為什麼憑空出現一種怒氣,直接過去扇了一大臂斗。
慢慢的,前方的一切,出現在許深眼中。
一名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發出若有若無的嘶吼。
臉色猙獰扭曲,在清醒與瘋狂之間不斷轉換。
而前方,一名穿著無比干淨僧袍的少年,盤膝而坐。
那一身不染塵埃的僧袍,與這一方黑暗格格不入。
看著男子,面帶笑容口中不斷張合,傳出梵音。
更為驚人的,就是許深到來後。
那少年僧人慢慢抬頭。
對許深露出莫名詭異,恐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