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一路遠遠跟著凌灼二人,卻意外發現一道白衣蒙面身影。
“她怎麼在這?”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白霧彌漫。
由于相隔數十里,朦朦朧朧之間看的並不清楚。
葉雲也不清楚她有沒有發現自己,如今這般情況,凌灼背後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人,原本他是有所想法的,此時卻是不得不放棄。
“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葉雲不動聲色的悄然退去。
那白衣蒙面女子一直關注著凌灼二人,似是對這邊情況一無所知,任由這紫衣少女漸漸遠去,這才將手中白色長劍反手掛在背上。
半個時辰後。
葉雲正在高空之中不快不慢的飛遁著,下方卻有一道黑色霧氣快速而來。
“這是!”
就在他若有所覺,正欲施展風遁術之時,一團黑色光芒瞬間將其籠罩,那熟悉無比的陰煞氣息撲面而來。
“不好!”
葉雲來不及再做什麼,陰煞氣息便直沖神魂,這紫衣少女頭一歪,便昏迷了過去。
此時黑色光芒形成一個黑色光團,裹挾著其內之人一陣虛幻,便在這白茫茫高空之中消失無蹤。
殘存的黑色霧氣隨風消散,原地哪里還有身影,這般變故只是瞬息之間,似是從未發生過。
只留下那無處不在的凌冽罡風,呼呼作響。
片刻之後。
一道白色光芒快速飛遁而來,卻在這處高空猛的停下來。
其內顯現出白衣蒙面女子身形,正是姚凝霜。
此女凝神打量四周,神色之間顯得有些焦急。
然而白茫茫的空蕩蕩的,哪里能發現什麼。
女子眼中寒芒閃動,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陰煞之力?”
其全身白芒閃動,化作一道寒意凌冽的劍芒往下方激射而去。
又過了片刻,東方天際又有一男一女兩道飛遁光芒疾馳而來。
“少主!她好像往方家據點去了!”
“咱們先跟上!”
——
“這里是什麼地方?”
葉雲剛從昏迷中醒來,便發現自己頭痛無比,神魂之中也是昏昏沉沉的,神識根本無法離體分毫。
他艱難的睜開眼眸,便見四周黑乎乎的沒有一點光亮。
一股濃郁的陰煞氣息,不知何處散發而來,直往頭腦中侵襲而來,讓他不由得運功緊守心神,這才覺得舒服些。
葉雲連忙內視自身,還好體內並無什麼異常,丹田靈力十分充裕,運功也毫無阻礙。
而且全身上下的東西都完好無損。
左手衣袖之中的青羽劍,右手的儲物手鐲,腰間的靈獸環,衣衫內隱匿的陰陽幻塵寶珠通通都在。
這讓他不禁有些疑惑。
“那人把我抓到這,絲毫禁制沒下,啥也沒拿走,就這般不管了?”
葉雲強行壓下腦中疼痛之感,從黑漆漆的冰冷石床上站起身來,散發些許神識,開始探查四周環境。
這里似是一個百來丈方圓的房間,四周都是黑色石壁,陰煞氣息正是其內散發而來,除了剛才的黑色石塌,便再無他物。
葉雲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出口。
他拿著青羽劍,在黑色石壁上滑動,尋找著破綻,卻發現這散發陰煞氣息的石牆堅固無比。
“這里明顯是個門,可惜打不開!”
葉雲將青羽劍收回衣袖之中,有些沮喪的坐回陰寒刺骨的石榻之上。
“蕭道友?”
葉雲嘗試溝通陰陽幻塵寶珠之中的蕭天放。
沒想到他很快便有了回應。
“先前那人在空中出現,蕭某察覺出他至少元嬰以上修為,而且實力恐怖至極,根本不是金丹修士能反抗的,便沒有讓陰陽幻塵寶珠護主,以免暴露……”
葉雲聞言略感欣慰,蕭天放這關鍵時刻的決定太明智了,不然對方倘若發現陰陽幻塵寶珠,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多謝蕭道友了,這人將葉某擄到此處,看來暫時沒有殺人之意,其目的無非是看上這具純陰鳳髓玉體肉身!”
蕭天放此時卻道︰“葉道友可能先前便在方家山谷暴露了,此地陰煞氣息如此濃郁,也許正是那山谷之中,那方家中年男子至少元嬰中期修為,采補金丹巔峰修士不太可能,又是男子也無法奪舍,這人擄掠道友,可能另有目的!”
葉雲聞言心中一凜。
“葉某倒也有所猜測,只有可能在方家山谷那里出了問題,被那方家中年男子看破形跡,既然如道友所說,他不為采補奪舍,難道是因本公子與宇文英的親密關系,這才如此行事?”
蕭天放沉默片刻,才道︰“很有可能如此,方家如今雖然實力大損,連地盤都沒了,可終究還是合歡宗之人,如今在這兩宗戰亂之地,要想保住家族命脈,唯有示好聖主,意圖東山再起!”
葉雲听蕭天放如此說,眼中燃起了希望光芒。可隨即卻是又想到了什麼,面色陰沉下來。
“也許真是如此,只是他們一看就和黑煞殿有勾結,會不會這些都是咱們異想天開,其實是為了把本公子交給黑煞殿?”
說著,葉雲將從龍宮遺跡出來,遇上黑煞殿十殿主之事,大概說了一通。
蕭天放沉默片刻,才道︰“到底如何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如今咱們困在這里,能做的也不多,倘若對方真是為了采補奪舍而來,反倒是有了機會,如若是交給黑煞殿,那……”
葉雲聞言心中一沉,想起了不好的往事來。
剛入正陽宗時,他便被合歡宗的金丹修為紫衣女子奪舍,那毫無反抗之力,被人赤條條的綁在祭壇上的感覺,如今還歷歷在目。
“本公子絕不會重蹈覆轍!”
他心中下定了決心,即便真到了那一步,就算是無法反抗,那對方奪舍之時,也要狠狠的咬上幾口那入侵的元神神魂。
可若是真與黑煞殿有關,落到那十殿主手中,便是生死難料了。
其實葉雲心中還存著最後一道希冀,那便是來的是元煞此女,對方身份神秘,在黑煞殿身份極高,這也是大有可能的。
然而,一切都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