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那便事不宜遲。
葉雲正欲從小白後背上下去,這等事他可不願假手于人。
不料前方女子所說言語,讓他又遲疑下來。
“出了這處大殿,遇上白玉牌樓…如此便可以離開這處遺跡空間…”
這女子說話聲音極小,斷斷續續的。
葉雲凝神靜听,卻還是漏掉不少。
宇文英原本還等著看一場好戲,見他又無動于衷起來,不由得有些失望,撇了撇嘴,卻又眼珠一轉。
“咱們將她擒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葉雲聞言皺了皺眉,殺這女子他還得靠偷襲出其不意,也不一定能成,何況還要活捉?
也不知宇文英這大小姐怎麼想的,估計又是在想著找什麼好玩的樂子。
葉雲心中無奈,這位大小姐好像真將這秘境當做游樂一般,無所顧忌毫不畏懼,怎麼高興怎麼來。
見身後之人沉默不語,許久也沒有回應。女子轉過身來,明亮眼眸里有些疑惑不解。
“……”
葉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見女子眨著撲閃撲閃的大眼楮,嘴角微微上揚,似是期待著自己做出什麼有意思的決定,不由得笑了笑。
“我家大小姐想將她活捉,那便將她活捉!”
葉雲這般說著,同時伸手輕輕刮刮女子那挺翹的白皙鼻子。
宇文英蹙了蹙眉,好像有些不適,眼里卻是笑意盈盈,似是很滿意他這般說法。
“小白,上前將那女子捉住!”
宇文英似是在說一件極為容易之事,但以小白之能,對付一個毫無靈力的女子,確實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哦!”
小白答應一聲,便悄然往前而去。
“雲姐姐,你別說了,我是不會離去的,你們想干啥我也無力阻攔,只希望你萬事留一線,以免後悔莫及!”
此時上方大殿又有一聲沉悶龍吟之聲傳來,也許是隔的距離遠了,遠沒有先前那般驚天動地般的動靜。
女子這時開口說道︰“你留下也幫不了什麼忙,不如盡早離去!”
這聲音十分冷漠,似是毫無感情。
“雲姐姐,我……”
少女話未說完,此時一陣勁風襲來。
紅袍蒙面女子若有所覺,猛的往後方飛速退去。
然而,白色霧氣之中只見一道龐大身影一掠而過,瞬間便將二女籠罩,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卷成一團。
“是那頭化形大鳥!”
女子只來得及這般驚懼的大喊一聲,便被雲鶴的寬大羽翼團團困住,動彈不得絲毫,身旁紅衣少女更是突然受到驚嚇,已然昏迷了過去。
葉雲正欲將雲鶴小白困住的紅袍蒙面女子制住,不料宇文英卻是搶先動手。
“這女子交給我……”
話未說完,她已經將毫無反抗之力的紅袍蒙面女子雙手束縛在後,又不知從哪取出一根白色絲帶,將女子四肢牢牢捆了起來。
“有必要如此嘛?”
見紅袍蒙面女子被捆成粽子一般,葉雲皺了皺眉,有些無奈,宇文英卻不管身後之人如何想,將女子隨意的綁在雲鶴小白寬大的翅膀上,便不再理會。
“你……”
聶紅雲怒目圓睜,卻說不出什麼來。她又低頭看向摔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紅衣少女,悶聲開口。
“此事與她無關,姓葉的,我們聶家與你的冤仇沒必要牽連他人,有本事你便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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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某還不至于對一個小丫頭下手,不過能不能活命,還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九層里究竟如何,雲道友難道不準備說說?”
聶紅雲一動不動,面朝地面,許久也不發一言,卻挺直著頭顱。
見她這般倔強模樣,葉雲微微搖頭。
宇文英此時嗤笑一聲。
“你莫非還在等你兄長妖化,然後為爾等姐妹報仇雪恨?”
聶紅雲似是沒听到般,依舊不言語。
“你可知你兄長修煉的乃是我合歡宗煉體秘術血煞真魔功?此功法斷情絕性,還需要至親血脈獻祭才能提升修為,你這傻丫頭,還以為他會顧念親情?”
宇文英這般說著,過得半晌,聶紅雲低低的喃喃出聲︰“本座技不如人,被爾等所擒,事到如今,又有什麼好說的,姓葉的你這般謹慎,現在也不敢上九層去看一看,即便能逃的了這一次,日後大哥也絕不會放過你!”
葉雲听她如此說,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摟緊懷里女子。
“……”
宇文英還欲再說什麼,葉雲冷眼旁觀。這女子卻又回過頭來,笑吟吟的看向他。
“看來她一心求死,咱們也不必多費唇舌了!”
葉雲見她這般凝視著自己,似是準備看他如何決定,期待著什麼有意思的事,不由得搖了搖頭。
“此女既然問不出什麼,咱們如今也無法搜魂得到更多有用之事,卻也沒必要立刻處置了,將她帶上,說不得等會還有些用處!”
宇文英微微頷首,似是認同了葉雲這般說法。轉過身去,拍了拍手。
“小白!咱們往九層去,主人我倒要看看這頭妖化孽龍到底什麼名堂,弄的神秘兮兮的!”
宇文英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且去看看也無妨,倘若能解決了,如今卻不解決,怕是真的後患無窮!”
小白抬起頭來,看向主人。
“……”
這雲鶴面色之間有些猶豫,遲疑著並沒有動彈。
“趕緊的!”
宇文英見此有些生氣,抬手便朝它黑乎乎的大腦袋上,打了一巴掌,怒喝一聲。
“啪!”
雲鶴身形一顫,連忙低下頭來。不情不願的往前邁步而去,步伐緩慢。
“快點!”
女子往後一仰頭,舒服的躺在葉雲懷里,感受著身下白色大鳥速度快了不少,便也懶得再理會它。
葉雲下意識的摟著懷中女子,身形一動不動,目光凝視前方,神色有些復雜,也不知再想什麼。
雲鶴羽翼之下被捆縛的嚴嚴實實的紅袍女子也是一動不動,身形也彎成了蝦米,隨著這白色大鳥往前步伐而上下起伏不定,似是已經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