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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同荷蘭仔,並不清楚身後跟著人,他們上了車,就揚長而去。
合生放下手上的寶麗萊相機,把駕駛位放倒,將車窗留出一條縫,繼續睡覺。
現在條子沒走,警戒線也沒有撤銷,自己古惑仔的身份比較敏感,睡上一覺,等條子走了之後,他再離開。
不出意外,這個荷蘭仔就是社團中的二五仔。
不對!二五仔這個說法不準確,這個荷蘭仔是條子安插在社團內的針!
王金上車之後,就把荷蘭仔的頭套拽下來了,將手銬解開,然後才啟動汽車,一邊打方向一邊開口說道︰“慶佬馬上就到,他讓我送你去海邊。”
“之後的麻煩,他來幫你解決。”
“你點解出現在XSD工業大廈?”
活動手腕的荷蘭仔,無奈地說道︰“堂口讓我做事,我能不做乜𦺋?”
“靚仔勝讓我去接貨,有個撲街一直跟著我,我連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到了工業大廈之後,我才發現讓我蹲人,油布包中都是軍火。”
“我冒險用房間內的傳呼給慶哥留言,但慶哥一直都沒有回復,等我發現不對,整棟工業大廈都被人包圍了。”
“慶哥在搞乜啊!平常無事的時候,他就在我面前晃,有正經事的時候,他沒一次出現,撲街!”
王金听到這批貨是靚仔勝的,他立刻皺起眉頭,開口說道︰“靚仔勝的軍火,為乜要送到拳王升的地下投注站,道理說不通!”
“難道是拳王升買的?”
听到王金的反問,荷蘭仔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母雞啊!我現在就是打雜的碎催,這次是我第一次替堂口做事,這下是搞砸了,往後靚仔勝是不會信我了!”
“那個馬彪是怎麼回事?我看O記很看重這個撲街!”
這次任務雖然是端了拳王升的地下投注站,可王金能看到釘狗這幫人,注意力全都在馬彪和灰狗七身上,這里面肯定有古怪。
但情報科確實沒有收到相關情報,不清楚O記在搞什麼鬼。
“不清楚!我知道馬彪是拳王升的人,其他母雞啊!”
“但我可以確定,這個馬彪很關鍵!”
荷蘭仔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讓軍裝給收走了,他只能看向王金,比劃了個抽煙的動作。
王金也是無奈了,伸手掏出香煙,扔給了荷蘭仔,知道身邊這個針,是一點情報都不知道,他只能專心開車,正前方的交通指示燈亮了,他將車子減速,正正好好地停在了斑馬線前。
跟他一起停車的,還有一台靈車。
“真晦氣!”
王金罵了一句,也往嘴里塞了一支煙點燃,開始思考今天晚上的行動到底有什麼古怪。
其實今天晚上的所有行動,沒有任何的古怪,只是某人的甩鍋之舉。
池夢鯉也不清楚,左側的銀色小轎車中,就坐著荷蘭仔這個大內鬼,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也會當做沒看見,他嘴里叼著煙,听著廣播,時不時地看一眼時間。
必須要在十點三十分,趕到嘉德花園。
正前方的紅燈變綠燈了,他松開剎車,一腳油門踩到底,繼續往嘉德花園開去。
這台靈車是池夢鯉找人搞得,連同後面的棺材,本來是要用到聯華身上,但這個撲街被人一槍爆頭了,就沒用上,就找了一間廠庫扔著。
但準備好的物件,總有用得上的時候,就比如現在。
香江人迷信鬼神之說,大晚上都不會去攔靈車,怕沾晦氣,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嘉德花園。
嘉德花園是免費花園,與其說是花園,不如說是一處無人看管的老年人健身廣場,市政署連個南亞保安都沒有安排,池夢鯉暢通無阻地開到了旋轉木馬的所在地。
十點十五分。
提前到達。
完美!
從駕駛室上跳下來,池夢鯉關上車門,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支香煙,欣賞著深夜公園的夜景。
月光被濃雲絞碎,零星的慘白斑塊投在空蕩的長椅上,像被撕爛的裹尸布。
不知道是誰家的缺德孩子,在三棵歪脖子老柳樹上綁了十多個玻璃啤酒瓶子,風一吹,就叮叮當當地亂響。
池夢鯉靠著車廂,靠著手上的香煙打發時間。
最近發生的事,實在都太蹊蹺,自己完全抓不住主動權,這可不好,他必須從被動到主動,不能當一枚被人四處亂搬的棋子。
就在他考慮往後的布局時,兩束亮光從不遠處照來,將身後的旋轉木馬照亮,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在寂靜的嘉德公園中回蕩。
正主來了!
池夢鯉從口袋中掏出口罩和墨鏡,將面部全都遮擋起來,手伸進口袋中,握住貝雷塔92手槍的手柄,槍口對準正前方。
棺材匠張灰也注意到了旋轉木馬前的靈車,沒想到還真有人想到一塊去了,但因為靈車實在不好弄,他只能從黑市上租了一台急救車。
他將車停在旋轉木馬的正前方,沒有熄火,支著大燈,他從駕駛室跳下來,看向靈車旁,身穿九龍殯儀館工作服的男人,輕聲說道︰“此路不通!”
“船過三木城!”
听到接頭暗號,池夢鯉冷靜地回答了下句,眼前的人,應該就是送貨人。
“稍等片刻!”
棺材匠張灰讓池夢鯉等自己一下,他自己來到了救護車的後面,把後門打開,將鎖在車上的八面佛扛下來,扔到了池夢鯉面前。
“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的事,就跟我無關了!”
“不管是信使,還是解子,都不要來打攪我。”
棺材匠張灰伸了個懶腰,對著依舊沉默的水房巡城馬說了一聲,就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見送貨人離開,池夢鯉才把口袋中的貝雷塔92手槍保險關上,往前走了一步,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八面佛的臉,並且摸了摸八面佛的脈搏,發現這個家伙只是昏迷過去,並不是死了。
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昏迷中的八面佛,發現這家伙身上並沒有定位器之類的高科技物品,找不到,不代表安全,雖然池夢鯉隱約知道此人是誰,但也不確定。
他伸手把這個老撲街扒的光不出溜,連條底褲都不給八面佛這個撲街留,拿出寶麗萊相機,對著八面佛的臉拍了一張照片。
準備工作搞定之後,池夢鯉才把八面佛扛到車上,他先是推開棺材蓋,把八面佛丟進棺材中,連帶十瓶礦泉水,一袋壓縮餅干,一起封在棺材中。
為了防止八面佛跑出來,他特意去五金商店買了一條鐵鏈子,將棺材給鎖死。
池夢鯉拿出一瓶酒精,倒在了一條嶄新的手巾上,將鐵鏈和棺材仔仔細細地擦拭了一遍,將上面的指紋,DNA全都清除干淨。
一切搞定!
傳呼機的命令中,並沒有通知自己去哪里送貨,也就是說,貨需要在他手里儲存一段時間。
這難不倒自己,池夢鯉已經選好地點了,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池夢鯉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手巾,扔到八面佛的衣服上,連同剩下的半瓶酒精消毒液。
見到八面佛的衣物已經燒成飛灰了,他就摘下墨鏡和口罩,上了靈車,開向柴灣。
柴灣墳場算是香江最古老的墳場之一,這是香江華人最主要的埋葬區,並且此時的柴灣墳場是可以土葬的。
池夢鯉的老豆就埋在柴灣墳場,他發達之後,在柴灣墳場買了兩塊地,為自己買的,並且在張大狀那里留了遺囑,還留了一筆錢,作為自己的喪葬費。
另外一塊,就是為了藏人用。
把將死之人,埋在墳場,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開了兩個鐘頭,池夢鯉終于在凌晨一點之前,開到了柴灣墳場。
之所以開兩個鐘頭,是為了甩開暗中跟蹤的解子,但開到一半,他發現身後並沒有人,甚至大部分公路上,別說是車了,連一條鬼影子都沒有。
即使這樣,池夢鯉還是兜了個大圈子,才開到柴灣墳場。
墳場在上山,他直接開著車直達山頂,來到自己買的第二塊墓地前。
池夢鯉從副駕駛位置上拿起鐵鍬,跳下車,來到墓碑前。
靈車大燈照耀下,大理石墓碑上的名字被照亮。
吳池仁,無此人,查無此人!
池夢鯉玩了一把無趣的諧音梗,他拿著鐵鍬往後劃了半米,就開始挖土,這可是力氣活,他花了一個鐘頭,出了一身臭汗,才挖出一個深兩米的大坑。
他來不及休息,直接將靈車掉頭,一直將車尾巴倒到坑前,利用靈車上的傳送裝置,將棺材正正好好地扔到了深坑當中。
棺材進入深坑,這才是完成第二步。
將鐵鍬扔到了一旁,池夢鯉返回靈車中,搞了一個手工鐵轉頭,將棺材板上轉出一個大洞來,將一根管子插在了上面,當通氣口。
填土又花了大半個鐘頭,還得注意管子,不能讓土壓到,省得把棺材中的老撲街給憋死,送來的時候是活的,那送到銀爐里,也得是活的。
填完土,他又從車上捧出兩束菊花,擋在管子的上方。
等池夢鯉把一切工作都搞定,天空的東方已經開始泛白了,他坐在地上點燃了一支煙,看著遠處的海浪翻滾,開始復盤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以及後續的發展。
地下投注站被條子掀翻,拳王升現在應該知道消息了,這個撲街一定會跟神仙錦辯解,說這件事跟他無關,是手下人搞得鬼。
甚至拳王升現在都沒有機會跟神仙錦解釋,因為在他地下投注站找出軍火,O記現在一定把他抓回去過堂。
拳王升只要在班房一天,他的秘密賬房就不會更換地址。
宋生給自己的見面禮是秘密賬房的鑰匙,這就說明,拳王升的秘密賬房,一直都在宋生的視線範圍之內,所以這個雷,不能在自己手里爆。
一旦這個雷在自己手上,就暴露了自己是條子的臥底。
這也是宋生這只老狐狸,給自己考驗,考驗通過,自己才有機會見到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宋生。
想到這里,池夢鯉才站起身,將煙頭熄滅,然後裝進了口袋中。
新的一天到了,一切歸零,重新開始。
池夢鯉將車開到了水兵碼頭的倉庫中,然後還是老一套,將身上九龍殯儀館的工作服點燃,扔進鐵皮桶當中,然後用酒精消毒水,把車內擦拭的一干二淨,一個角落都沒落下。
消除完全部指紋之後,他才換上自己的西裝,穿上風衣,走出了倉庫,來到馬路上,攔了一台出租車,返回喜來登酒店。
返回喜來登酒店的池夢鯉肚子很餓,但現在是凌晨四點,早餐自助並沒有準備好,他只能走進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點了一份培根炒蛋,香煎三文魚,法式吐司、時令水果沙拉。
享用完早餐之後,他才悠哉悠哉地返回自己的長包房。
包房內的氣氛很不好,喜仔和兩名負責安保的四九仔,跪在地面上,菠菜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把砍刀,雙眼通紅,大有一言不合就斬了面前這三個撲街。
吉眯站在門口,臉色也非常地不好,抿嘴盯著跪在地面上的喜仔三人。
襲人,阿聰則靠在窗台,全都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鬧劇。
“你�O幾個�棖黑馧禲C俊 br />
池夢鯉見到菠菜東如此興師動眾,也是好奇地問一句。
菠菜東見到池夢鯉全須全尾地回來了,趕緊站起來,把手上的砍刀扔到一旁,快步走到了池夢鯉身旁,見拜門大佬無事,也是松了一口氣︰“勝哥,你沒事就好!”
我回到長包房,就看到這三個死撲街睡的跟死豬頭一樣,您消失不見,要不是您留下字條,我肯定把這三個撲街拉去沉塘。”
“都起來吧!”
李老師的手段,就算是八個喜仔,都對付不了,池夢鯉坐在沙發上,擺了擺手指,讓跪在地上的喜仔三人起來,然後扭頭看向襲人︰“襲人,你的朋友托我向你問好。”
“其實下次見面,正大光明就好,沒必要把喜仔他們迷暈。”
襲人剛想說話,脖頸處就感覺一涼,扭頭一看,發現是身邊的阿聰動手了,一柄薄刀貼在自己的氣管上。
“阿聰哥,不要這麼粗魯,襲人是自家兄弟,放下刀。”
這一手快刀,的確驚艷,看來自己身邊這位刑訊高手,不止會針灸,池夢鯉笑了笑,讓阿聰把刀放下,給襲人講話的機會。
“李老師此人離經叛道,經常有出人意料之舉,勝哥你放心,下一次李老師拜訪,肯定是正大光明地出現。”
“勝哥,您消失的這一個晚上,江湖上已經翻了天!”
襲人一語雙關,想要試探一下眼前的男人,跟昨天晚上香江發生的事有沒有關。
“阿東,昨天晚上發生了咩事𦺋?”
池夢鯉根本不接茬,詢問起身邊的菠菜東,江湖上有什麼大新聞。
菠菜東給喜仔一個眼神,讓這個撲街趕緊把房門關上。
跪了整整一晚上的喜仔,腿早就跪廢了,但他還是咬著牙,去把房門給關上了。
“勝哥,昨天晚上拳王升在跑馬地XSD大廈內的地下投注站被人端了,我收到風,負責睇場的灰狗七也被條子給銬了!”
“拳王升這個撲街,一直都在私底下搞鬼,偷偷搞外圍生意。”
“鑽石山昨天晚上響起了雷聲,具體情況不知。”
“昨天晚上榮叔call電話到陀地,講拳王升已經把合約欠了,數昨天晚上也到位了。”
菠菜東說了一半,留了一半,關鍵消息根本沒講。
“沒想到我晚上睡不著,去夜釣,居然會發生這麼多的大飛機!”
池夢鯉感慨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發現還不到五點,他打了個哈欠,開口說道︰“阿東,吉眯,你們兩個留下。”
“襲人,我想了想,宋生給我的見面禮,我去不合適,還是你去,我刮到的消息說,拳王升的秘密賬本中,有我拜門大佬羅賓死亡的線索。”
“禮義仁智信,我靚仔勝只信一個義字。”
“我已經往江湖放出話來,我會給我大佬報仇,在場的各位,如果大家有一日死的不明不白,只要我靚仔勝還有一口氣在,還能動彈,我肯定會給各位兄弟一個交代。”
“當然,如果被條子給干掉了,那你們只能怨自己運氣背,祖墳沒有埋對地方,再說,我們都是古惑仔,古惑仔被條子噱,天經地義!”
“襲人,這件事交給你,你想看看我是不是這塊料,我也得看你是不是自己人,江湖兒女,恩怨分明,因利聚,因利散,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看我講的對不對?”
池夢鯉似笑非笑,看向靠在窗邊的襲人,等待著她的回答。
襲人也很干脆,直起腰,點了點頭,比劃了個OK的手勢,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長包房。
“阿聰哥,你保護襲人,英雄配美人,再合適不過。”
晝夜交替之時,很容易出事,池夢鯉不放心這樣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出現在街面上,趕緊派了一位大英雄去保護。
阿聰點了點頭,立刻就走出長包房。
“阿東,去找水車牛,給阿聰定一台林肯大陸,給襲人定一台波子(保時捷)跑車,錢從堂口出。”
“你一會兒通知你親大佬,讓他去水兵碼頭,把倉庫中那台靈車拆掉,能賣就賣,不能賣就直接扔各個垃圾廠。”
見襲人和阿聰離開長包房後,池夢鯉直接吩咐菠菜東去水車牛那里訂車,然後把倉庫中的靈車分解,吩咐完菠菜東,他就扭頭看向吉眯︰“拳王升點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