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喜仔見正前方一百米路邊,有一處電話亭,就放慢車速,將後車門正正好好地停在電話亭前。
池夢鯉管菠菜東要了一個女人頭,就推開車門下車。
面包車上跳下來三個馬仔,沒有靠近,而是站在距離電話亭五米開外的位置。
菠菜東也從車上下來,站在車頭前,給拜門大佬望風。
把玩了兩下手上的三枚女人頭,將其中一枚扔進電話機中,池夢鯉拿起來話筒,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瓖鑽迪通拿,發現時間已經到四點多了,就毫不猶豫地撥通了號碼。
“嘟嘟嘟嘟.”
“喂!這里是救苦堂。”
這一句開口是暗號,如果沒有搞定快拳杰克,電話中說的地址,就會是玫瑰酒店。
但如果成功搞定快拳杰克,電話中說的地名就會變成救苦堂。
一听到救苦堂這三個字出現,池夢鯉就心中有數了,他直接開口說道︰“讓牧師接電話。”
“稍等!”
電話的另一頭干脆地說了一句稍等,十秒鐘過後,話筒中才傳出牧師的聲音。
“勝哥?”
“是我,下次換個稱呼,我們的關系,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樣對你好,對我也好,下次叫我大佬就好。”
“魚翅拿到手了乜?”
“扇貝的嘴撬開了乜?”
“撬開了!燈下黑,寶靈街春發大廈B座六樓的一處馬欄中,九個人,手里有長火短狗,他們的目標是大佬您。”
“扇貝已經被我們關在水箱中了,您什麼時候要貨,我給大佬您打包送過去。”
“至于鯊魚,已經被開腸破肚,放干淨血了,魚翅搞到手了,鯊魚肉又腥又難吃,沒人食,就讓我扔到大海中了。”
牧師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沉穩,這也是池夢鯉選中牧師當暗手的主要原因。
這樣好的人才,不能當一次性用品,要多用幾次。
這樣看來,原晴北也不是善男信女,也準備了後招,送自己上西天啊!
對手的等級越來越高,對抗難度也隨之提高。
池夢鯉有點懷念自己的老對手大口鴨了,雖然這家伙已經被白頭佬滅口,但這家伙很傻很天真,非常好對付。
不過難度越高,玩的就越開心!
快拳杰克這步棋很重要,跟雅扎庫斗來斗去,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這種巨型組織,是最冷血無情,一定會有斗煩的時候,一旦這些撲街認為雅扎庫在香江的生意徹底血本無歸,就會派來一個清道夫,把自己給干掉。
給快拳杰克留一口湯喝,讓雅扎庫重新選擇合作伙伴,這樣也能為自己開闢一條新的海鮮供應渠道。
“既然扇貝的殼撬開了,那就要讓吐出一點真東西來,要留下一點痕跡,扇貝是善于奔跑的,如果脫離了漁網,它一定會溜走。”
“派人去寶靈街春發大廈B座六樓探探風頭,我會派人去搞定。”
“就這樣!”
“有消息,給我的傳呼機留言!”
“你那份,我已經存進銀行中了,記得查收。”
池夢鯉沒有過多的客套,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後,他就把話筒給掛上了。
擺弄了一下女人頭硬幣,他看向菠菜東,招了招手,讓這個撲街趕緊滾過來。
“勝哥!”
菠菜東趕緊把嘴上的香煙扔到地面上,用腳踩滅。
“偷摸搞一包白小姐,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們買的,把白小姐交給托尼,讓他們三兄弟出手,去寶靈街春發大廈B座六樓的馬欄辦事。”
“原晴北的馬仔們都在寶靈街春發大廈B座六樓等著我,準備送我下去賣咸鴨蛋,九個人,長槍短炮都有,把情況都講清楚。”
“現在就去!”
池夢鯉掏出煙盒,點出兩支煙,全都點燃,遞給菠菜東一支,讓他去找托尼三兄弟辦事。
接過紅雙喜的菠菜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來搞定,轉身就走,來到了自己新買的豐田越野車前,招呼荷蘭仔下車,自己帶著頭馬火狗就風馳電掣地離開。
池夢鯉伸了個懶腰,當著馬仔們的面,又拿起話筒,往電話機中又投了一個女人頭,這次是打給傳呼台,用暗語給郭國豪留言,讓他找機會接頭,有新的情報要溝通。
兩個關鍵的電話打完,他又撥通了阮文辦公室的電話。
“喂!您好,邊個?”
“我是池夢鯉,有事情找阮文小姐。”
陌生的女性聲音,應該是阮文的女助理,根據吉眯的稟報,阮文身邊除了幾個關鍵位置外,剩下的員工都是女人。
池夢鯉暫時不用擔心,這位大水喉會給自己戴綠帽子。
“池生,您稍等。”
女助理得知打電話的人是老細的男友,先跟阮文溝通了一下,得到允許之後,才把電話轉給阮文。
“喂!池生,你這個男友做的很不合格啊!不光不送花,一天連個電話都沒有,如果男友有考試,你連及格分都達不到。”
電話一接通,阮文就開始抱怨,抱怨池夢鯉這個冒牌男友不合格。
“想要鮮花,這還不簡單,我現在就派人去送。”
“我是古惑仔,你是正經商人,我們整天攪合在一起,你不怕娛樂小報的狗仔隊跟蹤?”
“今天晚上是慶功宴,我剛拿下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榮譽,兄弟們想要開心,我就擺了幾桌,現在缺少個靚女壓陣。”
“不知道阮大靚女給不給面子?”
池夢鯉將煙頭按滅,然後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當中,用頭夾住話筒,跟電話另一頭的阮文打趣道。
阮文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拿起筆,在便簽本刷刷地寫了幾個大字,放下筆,按下辦公桌上的電鈴,讓女助理進來。
她先對電話中的池夢鯉說了一句“等一下!”然後對女助理說道︰“把可樂叫過來。”說完就把手上的紙條推過去。
女助理趕緊拿起紙條,看到老細要取消今天晚上的一切應酬,就趕緊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就退出了阮文的辦公室,去叫可樂過來。
“我許久不見的男友要辦慶功宴,我當然要出面。”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男友先生必須要親自來接我。”
阮文將背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的景色,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