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了好幾次,阿咸都不是很滿意,晚上還有一章)
既分勝負,也見生死。
臨時船隊上,要參加搶丁財炮的紅棍大底們,全都露出了獰笑。
江湖上數的著的大事,就只有那幾件,文武廟的關二爺聖誕頭香,大年二十九的賀歲宴,長紅會,最後一樁就是現在的花炮會。
想要露臉,機會只有這幾次,要把握住。
出名要趁早!
“海霧還在,天機不在,不過手持紅花者,可以上岸了。”
“五人一伍,十人一隊,上岸了。”
船上的撲街們,都不是雛了,規則講清楚,就不用多交代,鄧七喊了一聲,讓拿到紅花門票的各大社團主將們,全都上島。
客船上的人最多,客船上的人先下。
除了和連勝,新記,水房的三方人馬外,其余的全部社團都擠在客船上,不過客船足夠大,足足有三層船艙,容納個三五百人,不成問題。
拿到紅花門票的主將們帶著副將們下船,全都站在岸邊。
客船上的人下完,客船就啟動,尋找視線角度絕佳的位置,準備充當海上電影院,而靠的最近的新記游艇,立刻就補位,將新記爭搶丁財炮的主將、副將們送上岸。
道友聲這位四眼龍的大女婿,一臉青敗之色,眼楮東飄西飄,身子也是東倒西歪的,看樣子是嗨大了。
身後的九名副將,全都是道友聲的心腹馬仔,新記對洪門總壇組織的任何活動,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今天參加完全是捧個人場。
新記游艇離開,和聯勝的游艇趕緊靠近了碼頭,大哥成為首的和聯勝五大底全都下船。
站在船舷旁的池夢鯉,眉頭緊皺,和聯勝五大底現在是他搶到丁財炮的唯一阻礙,大哥成對丁財炮也是勢在必得,如果能把丁財炮搶到手,他的坐館也是十拿十穩。
太子輝的游艇晃動了一下,緩慢往鯊魚點心坊的簡易碼頭上靠。
號碼幫的執行能力真的很強,短短幾天的功夫,就在鯊魚點心坊上修建了一座牢固,簡單的碼頭。
游艇上的船員將舢板放下,並且熟練地將纜繩套住系船柱,駕駛艙內的船長,也熄滅游艇發動機,讓舢板跟碼頭甲板對接。
池夢鯉是主將,所以第一個登上海島,走下碼頭甲板之後,腳下是高低不平的岩石地面,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倒。
島上的岩石形態各異,有的像展翅欲飛的雄鷹,高昂著頭,俯瞰著這片海域,有的似憨厚的大象,靜靜地臥在那里,仿佛在守護著這座海島。
還有的如同瘦骨嶙峋的老人,佝僂著身軀,見證著時光的變遷。
在海島的中央,有一片相對平坦的區域。
這里堆積著大小不一的岩石,它們層層迭迭,形成了一個個天然的洞穴。走進其中一個洞穴,里面陰暗潮濕,牆壁上的岩石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島上的海霧很大,能見度很低,超過十米,就看不清楚前路。
但這都是暫時現象,因為海風已經開始刮起,海風像是被壓抑許久後終于得到釋放的猛獸,從遙遠的海平面上奔騰而來,一路呼嘯著沖向鯊魚點心坊。
那風聲,尖銳而又磅礡,如同千萬只號角同時吹響,又似遠古的巨獸在憤怒地咆哮。
海風抵達石頭島,瞬間與島上厚重的濃霧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原本凝滯的濃霧,在海風的沖擊下,開始有了流動的跡象。
那濃稠得如同牛奶般的霧氣,像是被一雙無形卻有力的大手肆意攪動。
濃霧開始大片大片地翻滾、涌動,從一團團緊密的塊狀,被拉扯成絲絲縷縷的薄紗,它們被海風驅趕著,朝著島的邊緣迅速退去。
隨著海風持續發力,濃霧的勢力範圍越來越小。
漸漸地,石頭島上的景物開始從霧的籠罩中慢慢浮現。
先是高聳的礁石頂端,像是從雲海中探出的神秘島嶼;接著,崎嶇的海岸線也若隱若現,浪花拍打著礁石,濺起層層白色的水花。
最後,島上的樹木、沙灘也都清晰地展現在眼前,仿佛一幅被揭開神秘面紗的絕美畫卷。
海風呼嘯著,將最後一絲濃霧也驅趕進了大海,石頭島終于完全暴露在明亮的陽光下。
池夢鯉看到一座三米高的木塔,是由一根根原木搭建而成。
這就是花炮會的漢留塔,只要把鄧七手上的丁財炮放到漢留塔的平台上,就算成功。
而在漢留塔正前方一百米之處,鄧七此時此刻站著的位置,就是所謂的紅花亭。
號碼幫雖然財大氣粗,但要想在短短三五日的時間之內,搭建一座實木觀光亭,的確是強人所難,況且花炮會的紅花亭,不是給大家桃園三結義用的。
所以鄧七腳底的紅花亭,只是一個大大的圓圈,直徑長八米八,供主將們比劃拳腳。
“群賢畢至,少長咸集。”
“海風呼嘯,濃霧散去,這是祖師爺保佑!”
“各位大佬,都是甩脫的好漢,我跟司徒代表,就是個見證,請各位主將進場,咱們擂鼓開戰了!”
鄧七甩了一句古文,招呼已經上島的各個社團主將,走進紅朱砂畫出的圓圈當中。
所有人都動了,圈子雖然大,可架不住人多,選一個好位置,有利于搶佔先機。
池夢鯉站到了號碼幫的旁邊,這次號碼幫的帶隊主將是白無常老漢何榮,孝字堆的抗鼎之人,牛菇的生死大敵,畢竟缽蘭街百分之九十的檔口,場子,馬欄全都歸黑白無常所有。
神仙錦能成為水房老頂,就是踩著黑白無常兩兄弟的頭上位的,老漢何榮有智,神仙錦智力爆表,魔羅祁天德拳腳無敵,但神仙錦一手洪拳,打的號碼幫眾人也是直叫喚。
更何況神仙錦手上的二百門徒(四九仔),甚至比一些勢力稍弱的社團整體四九仔人數都多。
黑白無常輸的不冤!
其實黑白無常當年不是沒有還手之力,但缽蘭街只有一條街,這兩人想要尖沙咀,跟他們有同樣想法的,還有不少人,其中四眼龍的腕最大。
四眼龍雖然是讀書人,但不代表四眼龍拿不動刀,這家伙也是蔡李佛的直系傳人,對付四五個爛仔,是不在話下的。
林家三大總管,四杰四虎,新界王殺人張,也都是能打能拼的狠人,新界王殺人張年代比較久遠了,就算是江湖上知道的都不多,但道友聲能娶到四眼龍的大女兒,就全憑他老豆殺人張的面子。
不過這個時候,道友聲還沒有戒掉白小姐,也就沒有改綽號,新記目前還沒有迎來它的史詩級元老冷聲。
一個堂口跟一個字頭斗,肯定贏不了。
所以黑白無常既沒有拿下尖沙咀,還丟了土瓜灣,只能在缽蘭街中耀武揚威。
這個生意,不管是如何看,都是賠到姥姥家了。
所以老漢看到池夢鯉這個水房目前最出頭,最有可能成為雙花紅棍的靚仔,也是冷哼了一聲,臉色非常難看。
池夢鯉听到老漢的冷哼,但他並沒有掛在心上,這個死撲街,這家伙是食腦的,不是打仔,不足為患,這個死撲街身後,身穿一身柔道服的原晴北,才是他這次的目的。
自己必須要讓老漢先踫到丁財炮,這樣才有動手干掉原晴北的理由和機會。
“人已經到齊,觀眾們也到位了,也正是黃道吉日,良辰美景,那咱們就開始了。”
站在一旁的九姑娘,听到自己老豆講開始了,她就從運動服的口袋中掏出一個雪茄盒,將一根早已經準備好的雪茄掏出來,給自己老豆點好,遞給鄧七。
鄧七接過雪茄,放進嘴中,手腳麻利地將木盒子打開,將里面的丁財炮取出來。
這是池夢鯉第一次見洪門的丁財炮,真是花團錦簇,非常華麗,丁財炮大如竹筒,腰系銅圈,一條金龍盤在炮身上,而炮的頂端,是一朵用各色絹布纏繞而成的牡丹花。
兩條條金絲紅綢的飄帶,從頭到尾,前後對仗,正面寫著四個大字︰得子發財,後門的飄帶,則是︰丁財兩旺。
看到這里,池夢鯉才發現,丁財炮並非只有一炮,而是有六枚之多。
洪門花炮會,跟山東,兩廣,大別山等地的花炮會沒有太大的區別,會燒神炮六枚,按順序分別為頭炮、二炮、三炮、閏三炮、四炮、尾炮。
傳說搶得三炮者吉利,所以增設閏三炮,此閏三炮被稱為丁財炮。
鄧七多余的話沒講,而是先點燃第一枚神炮,雪茄炙熱的煙頭踫到神炮的引信,就發出了哧啦哧啦的燃燒響聲。
見到引信燃到尾部,鄧七朝著正上方輕輕一拋,隨著一聲清脆的“砰”,像是有人猛地敲響了一面緊繃的戰鼓,神炮它的第一響在地面炸開,強大的沖擊力使得它瞬間脫離地面,如同一枚被發射的小型火箭,筆直地沖向天空。
在它飛速上升的過程中,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煙霧軌跡,好似一條白色的絲帶在天空中舞動。
緊接著,當它攀升到一定高度時,第二響“轟”的一聲響起,這聲音更加震耳欲聾,仿佛要把天空都震出一個窟窿。
剎那間,一團耀眼的火花在高空綻放,火花四散飛濺,像是無數顆星星朝著四面八方墜落,又在極短的時間內消失在天空中,只留下裊裊升騰的煙霧,證明著它剛剛的輝煌。
“第二炮!”
鄧七大喊了一聲,提醒在場的三十六名主將們,做好準備,別犯傻,讓其他人搶得了先機。
“砰!”
“嗖!”
“轟!”
第二枚神炮上天,又炸出一朵耀眼的煙花。
站在圈內的大哥成,目光也緊緊地盯著靚仔勝,在場的其他三十四人,能打的沒幾個,但靚仔勝在長紅會上亮的一手,的確是有驚到他。
在他心中,靚仔勝是本次花炮會的唯一敵人。
“潤三炮來了,丁財兩旺。”
手里拿著丁財炮,鄧七故意大喊一聲,讓在場的所有人打起精神來,他反正是看熱鬧的,老漢的花拳繡腿,別說是搶丁財炮了,能保住性命,不被仇家打死,就要謝天謝地了。
這三十六個人中,最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撲街,不是過來搶丁財炮,而是借機尋仇的。
不過既然參加了這場游戲,那就要願賭服輸。
鄧七身為裁判,自然不能干預,他取下嘴上的雪茄煙,將炙熱地雪茄煙頭點燃丁財炮的引信。
略顯擁擠的圓圈中,人頭攢動,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目光緊緊鎖定在鄧七手上的丁財炮。
三十六個社團的參賽主將們,全都微微前傾著身子,雙手不自覺地攥緊,甚至有人的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即將被點燃的引信。
緊張的氛圍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籠罩其中。
在場的人中,只有池夢鯉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他將手伸進口袋中,將自己的煙盒掏出,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支紅雙喜,嘴里叼著煙,看著引信燃盡。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居然有將近兩米長的引信,洪門真是大組織,規矩就是不一樣。
老神仙放屁,非同凡響!
鄧七主持花炮會也有幾次了,參加花炮會的時間更多,他也是頭一次見到有兩米長的引信,雖然引信燃燒速度快,但也得等十多秒。
設計丁財炮的人,是真該死啊!
“呲啦”一聲,引信被點燃,迸射出的火星好似一條靈動的火蛇,迅速沿著細長的引信攀爬而上。
緊接著,一聲清脆的“砰”響徹雲霄,第一響在地面炸開,強大的沖擊力使得它瞬間脫離地面,如同一枚被發射的小型火箭,裹挾著滾滾濃煙,筆直地沖向天空。
“轟”的一聲炸響,也非常快地出現,這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把天空都震出一個窟窿。
火花四散飛濺,像是無數顆星星朝著四面八方墜落。
丁財炮在半空中解體,頂頭的各色絹布編制而成的大牡丹花安然無恙,絹布牡丹花的下方,有一個鍍金令牌。
這個鍍金令牌並不小,長五十厘米,寬三十厘米,雖然看不清楚上面的花紋,造型,但從整體造型來看,已經有工藝品的屬性了。
因為丁財炮的推進力消失,牡丹花和鍍金令牌正在不停地下降,正正好好地落回到名為紅花亭的圓圈中
就在丁財炮炸開的瞬間,位于下方的參賽主將們爆發出一陣呼喊,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下了啟動按鈕,瞬間沸騰起來。
年輕力壯的江湖新人們一馬當先,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丁財炮落地的方向沖去,他們不顧一切地奔跑著,甚至有人鞋子跑掉了都渾然不覺。
大東九距離丁財炮最近,所以他跑的最歡,率先發難,只見腳尖輕點地面,如同一道黑色閃電朝著丁財炮升空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的身法輕盈而敏捷,每一步踏出都帶起一陣微風,衣角獵獵作響。
可他剛一動身,就有幾道身影如鬼魅般從不同方向竄出,緊緊追在他身後。
追趕他的人中,就有在天光茶樓丟了面子的飛鴻,飛鴻每跑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動,他口中大喝︰“我丟,東九哥,你這個死撲街,是不是屬兔子的?”
“真是沒尾巴的兔子,跑的最快,想要當兔子,賣屁股,不用去搶丁財炮,直接去上環的書寓掛牌接客就好。”
“我保證幫你找幾個喜好此道的老屁股們,去捧你東九哥的場!”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飛鴻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震得周圍的人耳中嗡嗡作響。
“挑那星,飛鴻你這個痴線,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一定要你難看,叼你啊死撈頭,信悟信我起你天靈蓋度痾督屎啊!”
听到飛鴻的信口開河,大東九氣的七竅生煙,想要一拳打死這個撲街!
其實飛鴻的目的,就是讓大東九生氣分神,這個丁財炮誰都可以搶到,就大東九不可以,如果真讓大東九搶到了,自己就真成江湖笑柄了,是江湖傳說中不知深淺的家伙。
他可不想讓人恥笑個五六年,成為故事中的反派人物。
不過這個主意飛鴻打的不錯,因為就在大東九聊天的功夫,後方的英聯社盤腳龍追了上來,超過大東九,往丁財炮降落的方向跑去。
大東九見有人超過自己也是大驚失色,揚起拳頭,對著盤腳龍的後背砸去。
盤腳龍听到背後有風,立馬察覺不對,化身自轉小陀螺,對著身後的大東九就是一腳。
大東九的拳頭砸在了盤腳龍的粗壯的大腿上,但兩人只拼了一招,就理智地分開了,繼續往丁財炮落點殺去。
拼命爭搶的主將們,都是中小社團的紅棍大底,這里面實力最強的,也就是東聯,東英,聯英社這三個社團。
和聯勝,號碼幫,新記,水房這四方的主將都沒有參與進爭搶中,默契地擋在前往漢留塔的正前方,攔住必經之路。
池夢鯉叼著煙,觀看著爭搶激烈地戰局,判斷誰有可能成為攔路虎。
大哥成也是有同樣的打算,他也在觀察戰局情況,看看誰有可能給他造成麻煩。
至于剩下的兩位,道友聲和老漢,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兩人平日里就很熟,相互點煙,聊了起來,完全不關心丁財炮落在誰手上。
鄧七見紅棍們斗起來了,也是嘿嘿一笑,繼續完成自己還沒有完成的點炮大業。
“砰!”
“嗖!”
“轟!”
“嗖!”
“砰!”
一聲一聲的炮響,就像斗牛士手中的紅布,激發著大家的斗志和激情。
丁財炮已經落在沙地上,同安社的主將細C第一個拍馬趕到,他伸手去抓落下的丁財炮。然而,一道寒光閃過,一顆石頭的從側面飛來,直逼他的手腕。
他臉色一變,迅速側身躲避,同時腳下輕點,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地。
出手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女子,她嘿嘿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勁︰“細C哥,一聲不吭,就想搶丁財炮,先過我這一關!”
細C站穩身形,見到阻攔自己的是辣婷妹,嘴里開口罵道︰“安慶堂是堂口,是商會,跟我們這幫江湖人攪合個屁,真是撲街!”
“玉蓮姐整日在濠江,安慶堂交給你辣婷妹管,你真是搞東搞西,不成體統。”
細C嘴里的玉蓮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司徒玉蓮,而他嘴里的安慶堂,就是之前的梅州會館,梅州商人的落腳之地,而辣婷妹就是司徒玉蓮的門徒,打理安慶堂暗地里的生意。
司徒玉蓮的前任丈夫,就是安慶堂的主事人,暗地里見不得光的生意,當然要交給前妻打理。
再者說,司徒玉蓮跟曾家大少爺的愛情很不錯,讓司徒玉蓮離婚的主要原因,就是婆媳關系。
听到細C提起自己的師傅,辣婷妹冷哼一聲,笑著開口說道︰“細C哥,洪門總壇給安慶堂發請柬,我當然能來。”
“嘰嘰歪歪的,根本不像個男人,這個令牌,我安慶堂收入囊中了。”
辣婷妹一個箭步飛出,落到丁財炮令牌身旁,腳尖一點,直接把令牌踢飛,然後一把抓住。
見道理講不通,本來要到手的丁財炮令牌也到了辣婷妹的手中,細C見狀,怒吼一聲,朝著辣婷妹沖了過去。
他身形魁梧,力量驚人,每一拳揮出都帶著呼呼的風聲。
但辣婷妹卻毫不畏懼,身形靈活地在他的攻擊間穿梭,手中抓著令牌,不方便搏斗,但雙腳雙腿卻沒有閑著,不時尋找機會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拳腳相交,激起一片塵土。
另一邊,幾位修煉外家功夫,擅長跳高的紅棍大底,在人群頭頂飛速跳躍,如同飛鳥一般。
他們腳尖輕點眾人的肩膀,向著辣婷妹的方向快速逼近。
人群中不時發出陣陣驚呼,有人被踩得東倒西歪,卻也無暇顧及,都被這場激烈的搶奪所吸引。
還有一些高手則在地面上奔跑,他們腳尖點地,快速滑行;有的則憑借著強壯的體魄,奮力奔跑。
每個人都拼盡全力,想要在這場搶奪中佔據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