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的菠菜東,被歡喜給叫醒,迷糊了一分鐘,才听清楚歡喜說的話。
禮記二樓已經坐滿了人,這幫撲街大呼小叫,唧唧歪歪,吵到了樓下的客人,並且還揚言見勝哥,
撲街!
古惑仔真的好麻煩!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麻煩就不是古惑仔了!
菠菜東穿上鞋,打開了窗戶,對著歡喜說道︰“去找劍熊,這撲街最近正在走正道,搞裝修隊,讓他派人把宿舍重新裝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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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這一個鐘頭,忍受了這一個鐘頭,菠菜東發誓,在裝修改造之前,他絕對不會在踏進宿舍一步。
太煎熬了!
菠菜東穿好衣服,比劃了一下手指,讓歡喜給自己上了一支香煙。
現在整個水房油麻地堂口除了勝哥之外,全都改抽駱駝煙,雖然味道怪怪的,但比紅萬價格便宜,面子也夠。
抽了一口煙,菠菜東也精神了不少,直接走出了宿舍,看到勝哥的辦公室大門緊閉,應該還在休息,他也不準備打擾大佬。
不管怎麼說,草鞋也是字頭大底,堂口大哥,出面招待這幫四九仔散仙,分量足夠了。
菠菜東帶著歡喜穿過大街,走進了禮記酒樓,現在是下午,本來酒樓是要停檔休息的,但他一走進酒樓,就听到吵鬧聲。
“東哥,您來了。”
今天阿達是白班,見到菠菜東來了,就走了過去,一臉的苦笑。
“達哥,我知你的難處,我現在就上樓,讓他們安靜一下。”
“對了,達哥,勝哥說了,今天晚上他老人家包場,閑雜人等不要放進來。”
“包廂要九百九十九的席面,剩下三十桌,要六百六十六的,討個好彩頭。”
“這是訂金!”
菠菜東將一迭大金牛放在了前台上,告訴阿達晚上包場。
阿達用手搓了一下鈔票,立刻喜笑顏開,對菠菜東說道︰“看來勝哥是有大喜事,什麼話都不要講,大家是兄弟,中午這場加上晚上的酒席,打七折。”
“多謝!多謝!我先上去。”
“對了,麻煩達哥給我送上去幾副撲克。”菠菜東感謝了幾句,就抬腳上樓。
他踏入二樓,只覺一股濃烈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煙味,肉眼可見的絲絲縷縷青煙肆意亂竄,將原本敞亮的空間攪得渾濁不堪。
靠近樓梯餐桌的周圍,幾個人正吞雲吐霧,他們手中的香煙明明滅滅,不時有煙灰簌簌落下,在桌面和地上積起一層灰色的“薄毯”。
牆壁上也隱隱泛黃,仿佛被這烏煙瘴氣所侵蝕,往昔的整潔明亮早已不見蹤影,整個二樓恰似被陰霾籠罩的混沌之地,毫無生機與清爽可言。
撲街!
頂你個肺!
菠菜東在心里罵了幾句,然後臉上堆起熱烈的微笑︰“生哥,好久不見,沒想到這一次還驚動了生哥你。”
“海狗哥乙仔飛粉哥.”
菠菜東一路向前,滿臉微笑地跟熟人打招呼,時不時還停下來跟熟悉的老朋友聊上幾句。
“阿東,不對,現在是東哥嘍!”
散仙當中也不光是有四九仔,還有一位紅棍,暴龍哥。
暴龍替字頭做事,將人手腳斬斷,沒跑路成功,被差佬當場按住,人贓並獲,直接判了六年。
對于江湖來說,六年時間實在太久了,江湖紅人都換了一代。
字頭看暴龍出來,直接給了一間果欄,讓他過生活,之前許諾的上位,當大底,徹底沒影了。
暴龍很不滿意,準備鬧一鬧,但神仙錦出面敲打他一下,就徹底偃旗息鼓,沒了動靜。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即便是紅棍,沒有地盤,沒有勢力,也不會有人拿他當回事。
所以這次听到油麻地堂口吹哨子,暴龍也按捺不住躁動的心,帶著幾個老兄弟,來油麻地闖一闖。
這種一眼看到頭,被人輕視的鬼日子,他一天都不想過下去了。
“暴龍哥,真是好久不見,我還想著那天路過荃灣去討一杯水酒。”
“我讓人去買撲克牌了,一會兒一起賭一手,好好開心開心。”菠菜東看著攔路的暴龍,趕緊上前打招呼。
暴龍現在可沒有心情玩牌,他把手上的香煙扔到了地面上,將地毯燙出一個小坑,他用鞋底將煙頭踩滅,開口說道︰“阿勝吶?”
“老朋友來了,他也不出來見一面?”
“打牌的時間有的是,我們這幫人都到了,你們堂口也得拿出個計劃來,而家我仲懵下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