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象局總指揮部。
此時馬主任眼楮緊盯著大座鐘上的指針，正等著發布第一行動小組出動的命令。
听到听筒里傳來的聲音，他簡直驚呆了。
“滋滋滋t34殘骸滋滋送過來。”
等李愛國又重復了一遍，馬主任伸出手指頭捅了捅耳朵眼才確定自己沒有听錯。
“愛國同志，什麼t34？”
這時候，氣象局的一個副主任舉了舉手。
小聲說道︰“李總指揮指的可能是我們氣象局的鎮院之寶。”
提起氣象局內的鎮院之寶，這位副主任就覺得郁悶。
當年北面戰場結束後。，
戰場上退役下來的武器裝備被分給了地方單位。
像嘎斯吉普車、嘎斯卡車啥的，雖然都很破舊了，有的在戰場上飽受摧殘，幾乎變成廢品了。
但。
這些都是高級貨啊。
要是弄搞點回來，不但倍兒有面子，實力也會倍增。
白主任代表氣象局也找到上級訴苦，表示氣象局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手下的隊員們還拿著解放前的燒火棍，可憐可憐孩子們吧。
上級也很大方，當時就批給了氣象局一輛t34。
這下子可把白主任高興壞了。
t34啊。
這可是老毛子那邊的主力，比吉普車和卡車厲害多了！
以後開著戰車執行任務，那些迪特豈不是得乖乖投降。
結果等t34被一輛卡車送進氣象局大院，白主任才發現上當了。
t34倒是沒錯。
卻只有一部分。
連殼子都丟了大半，只剩下前面炮塔部位的鋼殼子了。
對于這種赤裸裸的的欺騙行為，白主任十分憤慨，當時就去找到上級評理。
上級一句話把他堵了回來︰“小白，開著t34去抓迪特，你倒是威風了，想沒想過老百姓會怎麼看咱們吉春？”
馬主任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早知道當初就要輛嘎斯吉普車了。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沒有辦法他只能讓人把t34的殘骸擺在氣象局大院里，當做鎮院之寶。
“滋滋滋我要的就是鋼殼子”
確定了自己沒听錯後，馬主任雖然不清楚李愛國要鋼殼子干什麼，還是站起身朝著一個隊長喊道︰“二隊長，李指揮那邊遇到了麻煩，你馬上把你們大院里的那輛t34呃是那鋼殼子給他送過去。”
“是！”
二隊長的嘴角抽抽兩下，差點笑出聲來，敬了一個禮，快步沖出指揮室。
咯咯咯咯咯的機槍聲在寂靜的晚上顯得格外刺耳。
時不時還能听到五虎大聲叫囂的聲音。
拐角胡同內氣氛異常嚴肅，五隊長和白主任都緊緊攥起拳頭，恨不得現在沖上去，把那嘴臭的家伙揪出來。
在五虎開始罵娘後。
五隊長終于忍不住了。
他走到李愛國跟前，敬了個禮說道︰“總指揮，咱們不能讓敵人這麼猖狂下去了。”
倒不能怪五隊長沖動，而是土匪罵娘的話實在是太惡毒了。、
只是現在還沒到時間。
李愛國坐在一塊青石板上，左腿翹在右腿上，夾著煙點了點五隊長，問道︰“你準備怎麼沖？用血肉之軀擋子彈嗎？”
“我會帶頭沖鋒！”五隊長挺起胸膛，神情嚴肅的說道。
李愛國收斂了神情，丟掉煙頭，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五隊長，為了偉大的事業，我們都不怕犧牲。但是生命是寶貴的，我們應該避免無意義的犧牲。”
“可是就這麼任由那家伙罵下去，咱們的臉全都丟盡了。”
“你放心吧，我已經有了布置。”李愛國道。
五隊長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在他的印象里，能夠直接扛住重機槍子彈射擊的裝備，只能是戰車，而戰車也又沒辦法進到胡同里面。
就在這時，一陣嘎斯卡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來。
守在胡同口的大兵們瞬間警惕起來，舉起長槍對準嘎斯卡車駛來的方向。
“來了！五隊長跟我一塊去迎接新裝備！”
李愛國帶著五隊長來到了胡同口，那輛嘎斯卡車正好開過來， 嚓一聲停在了他們面前。
二隊長從駕駛室里跳出來，沖著李愛國敬了個禮︰“報告李總指揮，您需要的裝備，我給您送過來了！”
“多謝了哈。”
情況緊急，李愛國也顧不得跟二隊長寒暄，轉身走到了卡車的屁股後。
車斗里擺著的正是李愛國夢寐以求的裝甲。
t34的裝甲雖然只有一部分，但還是足有一米多寬，高度至少有八十公分的樣子，重量足有兩三百斤重。
二隊長連忙組織幾個隊員一塊將裝甲抬了下來。
白主任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看到那塊裝甲，他還是有些懵逼。
“霍，這不是我們氣象局里的鎮院之寶嗎？”
看到這輛讓自己吃了啞巴虧的t34，白主任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玩意就是塊廢鋼板，有啥用？”
“你等著就知道了。”
李愛國喊來五隊長，讓他挑選出幾個膽子大，特別強壯的隊員。
沒等五隊長下達命令，就有七八個身材強壯的隊員舉手報名。
李愛國從里面挑選出了四個個頭不算太高，卻非常強壯的隊員。
“時間緊迫，沒有辦法演示了，你們听好了，我只講一遍。”
“您放心！”聲音x4。
李愛國讓那些隊員將裝甲抬起來，然後讓隊員們站在裝甲後面，手緊緊的抓住裝甲上的凹槽。
裝甲雖然很重，但是有五個小伙子，外加上裝甲的底部挨著地，也能分散重量，所以裝甲很快被立了起來。
“這樣不行，沒辦法走路”
李愛國看到裝甲的重量全部壓在地上了，摸著下巴沉思片刻，指了指四個隊員。
“把裝甲傾斜，讓重量壓在你們身上，下面留下一點點縫隙，要是堅持不下去的話，就同時丟手。”
“明白！”聲音x4。
經過李愛國的調整，這下子好多了。
四個壯小伙能夠斜著身子扛著裝甲前行，要是堅持不住的話，隨時可以將裝甲放下來。
白主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了，皺著眉頭問道︰“這玩意好像是個盾牌吧？有什麼用？”
“您瞧好了。”
李愛國從三組長手里拿過槍，走到了五個小伙子的正中間。
裝甲護板中間正好是炮筒的位置，槍管子能夠順著炮管子伸出去。
此時白主任終于明白過來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家伙，你這是”
白主任本來想說是裝甲的，但是仔細一想又不對，這玩意沒有發動機，沒有履帶，算什麼裝甲？
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你這是人工戰車！”
“人工戰車這倒是個好名字！”
站在裝甲後面，李愛國大手一揮下達了命令︰“人工戰車，前進！”
“前進！”
從巷子口到小院有數千米的距離，考慮到這段距離非常安全，使用人工戰車特別浪費力氣。
李愛國找來一輛偏三輪，讓偏三輪將戰車甲拉到了小院外面。
此時正發愁該如何進攻小院的大兵們。
看到那古怪的戰車也都愣住了。
“組合！”伴隨著李愛國的一道命令。
“前進！”
四位已經輕車熟路的大兵沖到前面，將裝甲抬了起來，斜扛在了身上。
李愛國化身槍手，走到正中間。
武器嘩啦，伸進了炮管子的圓洞里。
變身完成
不，應該是組合完成！
大兵的眼楮都瞪大瞪圓了。
霍~人工戰車啊！
“人工戰車，啟動，目標機槍！”
李愛國一聲令下。
四個大兵齊齊斜扛著裝甲緩步向前。
最開始的時候大兵們還有點慌亂。
但是他們訓練有素，很快便調整了過來，步伐踏在堅實的大地上發出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在昏黃的光線中這台奇怪的裝甲車緩緩朝著小院駛去。
五虎此時剛換好彈夾，手指扣在扳機上，正準備射擊。
看到這些，他一下子驚呆了。
眯起眼看了好一會，五虎撓撓頭︰“這是個嘛玩意啊！”
其他幾只老虎和幾只鷹也都看不明白，不過他們很快反應了過來。
“五哥，趕緊開槍吧，沒瞅見中間那根槍管嗎，等他們靠近咱們就麻煩了。”
“也是啊，管它是嘛玩意，肯定扛不住我一梭子！”
五虎抱起雞脖子對著那怪莫怪樣的玩意就是一梭子。
咯咯咯咯咯
以往無堅不摧的子彈，掃射在戰車上就跟撓癢癢差不多，只能擦出一片火花，連彈痕都能留下。
戰車後面的大兵原本還有些擔心，听到子彈撞擊裝甲發出的“鐺鐺鐺”聲，頓時松了口氣。
他們邁著沉穩的步伐繼續前進。
五虎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看看雞脖子，再看看人工戰車，猛地大喊了起來︰“戰車，那是戰車！”
那幾只和老虎和老鷹糾正他的話︰“五哥，戰車有履帶，你管這玩意叫戰車？”
“甭管它是什麼，咱們有大麻煩了！”
五虎著急得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抱著雞脖子又是一陣掃射。
結果除了給這寂靜的夜晚平添幾聲清脆的“叮當”聲，沒有任何用處。
“快想辦法啊，等戰車靠近了，咱們都得死！”
五虎一邊掃射，一邊沖著那幾只老虎和老鷹大聲吼道。
“手榴彈！快，把手榴彈扔出去。”
一只老虎抄起腰間的手榴彈，在牆頭上磕了一下，扔了出去。
他的手頭很準，手榴彈化作一條弧線，落在了地上，尾部滋滋滋冒著白煙。
盯著手榴彈，五虎興奮的舉起拳頭︰“我甘你娘啊，看你們還囂張，嘗嘗老子的雷子吧！”
“人工戰車啟動防御模式！”
嘩！
大兵們齊齊丟手蹲在了地上，戰車斜靠在他們身上。
本身裝甲就不是一個平面，有點類似于戰車炮樓外加下面擋板的部分。
裝甲斜下來後，將四個大兵和李愛國“扣在”了地上。
轟！
手榴彈爆炸，彈片四散，因為距離太近了一只老鷹不小心被彈片劃傷了。
待硝煙散盡，五虎揉了揉眼楮看去，卻見那副裝甲一點沒有發生變化。
“人工戰車，啟動戰斗模式。”
伴隨著李愛國的命令，四名大兵再次站起了身，裝甲朝著小院繼續推進。
我這是在哪里？
到底發生了什麼？
五虎此時已經開始渾身發抖了。
李愛國站在裝甲後面，興奮的攥緊了拳頭。
連手榴彈都能扛住，這人工戰車不是無敵了嘛，這不是！
果然，全靠自己努力成功的人，無論如何都會成功。
整個推進過程很緩慢，但是人工戰車帶給那些老虎和老鷹們的震撼確實無法形容的。
他們感覺到自己好像真在面對一輛戰車。
此時，一道象征著死亡號角的聲音響起。
“人工戰車，啟動射擊模式。”
突突突
“五哥，咱們怎麼辦？”
剩下的老虎和老鷹連忙拿起步槍反擊，但是他們剛才還引以為傲的武器，這會就跟燒火棍差不多。
“甘你娘啊，俺跟你們拼了！”五虎緊緊抱住雞脖子，突然高高舉起了手︰“大兵同志，我們投降，千萬不要開槍。”
喊聲透過硝煙傳了過來，顯得十分模糊。
李愛國听到喊聲，歪著腦袋看了看四個大兵︰“你們剛才听到了什麼嗎？我的耳朵剛才被爆炸聲給震得嗡嗡響，不好用了。”
“報告總指揮，我們的耳朵也不好使了。”
李愛國點點頭︰“既然敢負隅頑抗，咱們只能繼續戰斗了。”
遲到的投降，還算不投降？
李愛國並不清楚。
不過他很清楚，一定不能放過這幫家伙。
此時人工戰車距離圍牆只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了，正是武器發揮最大威力的距離。
現在被硝煙、灰塵籠罩，李愛國也沒有觀察戰場，只是不停的扣動扳機。
待子彈全部射完，李愛國這才松開扳機，將武器從炮洞里抽出來，沖著小院內喊道︰“你們還不投降嗎？”
話音落了足足有兩分鐘，一只手從廢墟中舉起來。
“領導，俺，俺早就要投降了。”
“是嗎，真是對不住啊，剛才你們扔的手榴彈，把我們的耳朵弄出毛病了，嗯，責任還在你們。手榴彈那玩意多危險啊，以後千萬別亂丟了。”
五虎︰“”
他覺得自己好像踫上了一個不講理的大兵領導。
李愛國換上彈夾，一邊警惕的盯著廢墟，一邊揮了揮手，讓三組長帶人去查看戰果。
三組長帶著十幾名大兵沖進廢墟里，片刻之後，將老虎和鷹們從廢墟里挖了出來。
李愛國看看手里的武器嘆了口氣，這玩意看上去很厲害，準頭還真是太差了，沒有狙擊槍好玩。
五虎也被三組長帶人從土塊下面挖了出來。
他此時斷了一條腿，胳膊也被子彈射穿了，被抓出來之後，就一直大聲嚎啕︰“疼啊，趕緊給我治傷啊，我要死了啊。”
李愛國讓人工戰車保持防御狀態，從裝甲後走出去，走到五虎的跟前，直接對著五虎甩出了兩級電炮。
五虎頓時閉上嘴巴不吭聲了。
他知道這家伙真敢開槍殺人。
李愛國冷聲道︰“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
你要是撒謊，或者是拖延時間你知道後果。”
他手腕硬了硬。
槍口在五虎的腦門上頂出一個凹痕。
五虎飛速點頭。
生怕點頭慢了。
這家伙會隨便尋找個理由解決他。
“你們有幾人？”
“總共二十二人，二虎和三虎不見了還有十九人。”
李愛國眯眯眼︰“現場只有十八人，那個人呢？”
“是大虎他早早的躲在了屋子里！”五虎舉著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一間破屋子。
這破屋子坐落在角落里很不起眼。
三組長正帶人準備進堂屋里搜索，李愛國喊她了一聲，指了指破屋子。
三組長連忙帶人轉身沖進了破屋子。
李愛國看著五虎繼續問道︰“你們老大是什麼來歷？”
一直很配合的五虎听到這話愣住了。
李愛國手指輕輕扣在了扳機上，彈簧發出的瑣碎聲響，在這一刻顯得很刺耳。
五虎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他，他是敵人！”
“敵人？咱們這里還有敵人？”李愛國愣住了。
他曾听涂自強講過，虎爺可能是敵人，但是當時並沒有在意。
“確實是敵人，在解放前，他還是個大人物。”
五虎生怕李愛國不相信他的話。
趕緊將跟虎爺有關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五虎原名易得利。
家就是吉春人。
解放前他曾經上山當過一段時間的土匪。
後來當起了二狗子。
平日里的工作是皮貨行的二掌櫃的，其實專門為敵人打听消息。
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化名為張木的虎爺。
當初虎爺是敵人中的一員。
易得利後來離開了皮貨行，來到了三不管的光子片，打算後半輩子過上安穩的好日子。
這個時候，張木突然找到了他，這才有了後來的九虎十三鷹。
白主任此時也帶著隊伍趕了過來。
听完也易得利的招供，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木到底要干什麼？”李愛國迅速冷靜下來，追問道。
易得利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瞞您說，這些年來，我也想不通這事兒。”
白主任皺眉頭︰“此人有很大的問題。”
李愛國摸了摸下巴，緩聲說道︰“也許他有要做的事情，只是還沒來得及做。”
白主任點頭︰“這種可能性最大，現在咱們只要抓到張木就能把事情搞清楚了。”
說話間，三組長完成了對小屋的搜索，急匆匆的跑過來。
“報告總指揮，屋內沒有人，不過我們在木柴堆里面發現了一條暗道。”
“院子里竟然有暗道看來當初張木讓我們選擇在這里落腳，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五虎還對這個老大抱有最後的幻想，此時身子晃了晃，摔倒在了地上。
考慮到事情跟小敵人有關，為了防止泄密，李愛國讓白主任將活著的幾只老虎押送回氣象站，分別單獨關押。
“總指揮，您放心，這事兒的輕重我老白明白。”
白主任看了看那個破鋼板不現在應該稱為人工戰車，吞咽口水說道︰“總指揮，你現在也用不到這玩意了，我能不能把它帶回去。”
剛才的人工戰車戰術，讓白主任意識到了，這玩意比真正的戰車還好用。
不會引起老百姓的注意，全地形適用，以後再遇到難纏的對手，只要派幾個大兵組裝成人工戰車，對方肯定得投降。
“帶回去吧，這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
白主任離開後，李愛國看著三組長說道︰“三組長，你敢不敢跟我一塊去探一探地道。”
“怎麼不敢！”三組長挺起了胸膛。
三組長點了幾名優秀隊員。
幾人進到小屋里面，此時大兵們已經把洞口清理出來了。
屋內一片黑暗，大兵們拿著手電筒照去。
一條狹窄而幽深的地道呈現在眼前，牆壁是由粗糙的泥土混合著石塊堆砌而成，泥土的縫隙間偶爾有幾縷細根頑強地鑽出來。
地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洞口只是能容納一個人進出的樣子，但是開鑿得卻非常工整，三組長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當時就指出來了。
“這應該是有經驗的人開鑿出來的。”
李愛國貓著腰鑽進地道內，地道里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泥土腥味。
打開了手電筒，地道雖窄，但是粗細卻差不多。
李愛國爬了一段距離，發現每隔一段，都能找到一個布包。
布包里裝有罐頭，餅干之類的，上面有奇怪的文字，應該是補給包。
“搞得還挺正規的。”李愛國拿著布包翻找了一頓，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扔掉布包，繼續前行。
手電筒的光照向前方，地道似乎沒有盡頭，深邃得讓人有些心生寒意。
三組長很確定的說道︰“這麼長的地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出來的，肯定是提前挖的。
總指揮，張木搞這麼大的動靜，他到底是要干什麼？”
“咱們只要抓到張木就知道了。”
此時，李愛國感受到了前方有風吹過來，連忙熄滅手電，將槍拿在了手中。
烏黑的地道內，他一手持著手槍，繼續往前蛄蛹，眼楮緊盯著不遠處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