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沒有骨氣,是他真沒招了!!
不顯山不露水的把他當太島人整!
明明是鬧著玩兒,結果陸鼎揚沙子。
現在要給他鍘了!
這他媽多嚇人啊。
陸鼎听樂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現在馬上要進去了,他也沒時間跟這人鬧著玩兒,不然的話,高低得逗逗他。
“你還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什麼檔次,也配跟我一樣,走三堂會審?”
听到聲音里的玩味。
薛開猛的抬頭,霎時間,腿不軟了,腰有勁兒,人能站起來了。
跟個彈簧似的, 一下,直接彈起。
“不......不是審我???”
“是審我。”
陸鼎說著,隨後便推著稅老往里進,秋秘緊隨其後。
看著三人的背影,薛開在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跟著跨進了其中。
推開門戶走進。
看那審判席上,陪審席上,听審席上,一道道人影坐著,落于陰影,看不清面容。
但陸鼎心中知道,這全是有頭有臉,身居大漢高位的強者。
那一個個的氣勢不凡。
隨便整出來一個,都不是現在的他能踫瓷的。
這場面.......就一個字兒.....大!!!
但饒是這些強者都挺狠。
可在看到陸鼎是推著稅老進來的時候,個個眼神怪異,情緒起伏。
說的不好听,那就是坐立難安。
他們是狠人沒錯,但那被推著的,是大漢當下最狠的人。
“把我推那邊去吧。”
滿是人影的三審室中,只有稅老的聲音在響。
陸鼎將他老人家推到角落去後,重新回到了場中而站。
就听。
“審犯人呢?給找個坐啊!”
還是稅老的聲音。
“唉.....”
“唉....”
“唉.....”
一聲聲嘆息,無奈。
中氣十足的聲音,來自高台最前方第一坐。
“給陸鼎搬個座位來。”
有了這道吩咐,陸鼎成為了第一個坐著接受三堂會審的人。
看到他坐下,空曠的會議室里,听呼嚕呼嚕的喝水聲響起︰“哈.......”
“好了你們開始吧。”
依舊是稅老。
壓迫感拉滿。
就往那兒一坐,他的眼楮就是尺。
待會兒公不公道,一眼就能看出。
再從懷里拿出一塊兒,用鎖鏈捆著的石頭,往地上一放,給石頭上倒點茶水。
稅老︰“嘬嘬嘬.......”
抖落抖落鏈條,跟逗狗似的。
看的這里面的人,直想奪門而去。
又他媽搞這一出!!?
他們真服了!
雖然這不是一般的石頭,但這石頭沒有任何活性,可稅老偏偏說這玩意兒是他的寵物......
每次要干點兒啥壞事兒,他就把石頭提溜出來,一旦他不爽,就掄起石頭,讓寵物咬人。
這‘寵物’凶的啊,那家伙,給人咬的頭破血流的。
感受著一道道目光,稅老抬頭,與他們對視︰“看我干嘛,我臉上又沒字,開始啊。”
一眾目光,這才收回,重新看向陸鼎。
咚!
一錘定音。
場面安靜。
三堂會審第一堂,749。
“陸鼎,男,原籍,第三圈大漢雲海,現籍第二圈大漢漢京,職務新城特派員,在職期間,破獲多起新城當地惡性事件,擊殺包括,但不限于,黃天教使者,無妄組織成員,當地禍亂妖魔。”
“以及,毀滅整個枯骨道749......”
“對以上所述,陸鼎,你有什麼補充嗎?”
陸鼎端坐著,現在不是講禮貌的時候,公事公辦,需要尖銳。
“沒有補充,但是有修正。”
“第一,不是破獲,因為我沒有情報的前提性,特派新城時,我一窮二白,只帶了傅星河。”
“手下,一沒有資源可用,二沒有人員可用,兩眼一抹黑,直接就去了,破獲這個詞兒,雖然沒有不對,但太過淺白。”
“從始至終,所有事情,都是我和傅星河一手操辦,從情報到布局,從資源到人手,從安撫人心到擊殺戰斗。”
“只是破獲二字,對不起我和輔調的努力和汗水,對不起白嶺749的鮮血和犧牲!”
說了要讓他們當烈士,就絕不是口頭應答,搞個表面功夫,必須落到實際!
陸鼎豎起第二根手指,繼續說道︰“第二,枯骨道749,不是毀滅,而是肅清。”
“害群之馬,絕不姑息,懦弱之軍,絕不放縱。”
“枯骨道749,擅離職守,貿然改變所在地,與當地豪強妖魔沆瀣一氣,魚肉百姓,經我多方大膽走訪,暗中仔細印證,枯骨道749,已是無可救藥。”
“所以作為特派員,我決定及時清除這個害群之馬。”
“不是我毀滅了枯骨道749,而是枯骨道749自己走上了毀滅的道路。”
“我是執行者,枯骨道749的毀滅,乃是大勢所趨,我是順勢而為,順水推舟!”
高台之上,那一堂所坐的749高層眼神滿是欣賞和認可!
他說的這些,只是流程,而陸鼎說的這些,則是他想听到的。
自身權益,容不得退步!
高台第二堂,審查辦。
“陸鼎,有人舉報你濫用職權,濫殺無辜,回京之後,你更是對當地董甦兩家勢力大打出手,造成巨大不良影響。”
“在我司二院六部部長之一的薛開,及時命人通知你後,你依舊不听勸阻,固執己見的對甦家出手滅門。”
“實乃對抗審查辦,對抗大漢律令,對此,請薛開,薛部長,進行補充。”
聲音落下。
昏暗的席間,薛開站起的瞬間,有光柱落下,將他特殊標出。
薛開投去眼神,看向陸鼎。
卻沒有得到眼神對視的回應。
哪怕只是一瞬呢?
‘你是真狂啊?’
看著那圓圓的後腦勺︰‘我要是說點兒什麼,你今天不就遭殃了嗎?’
雖然不至于直接就定了陸鼎的罪。
但審查辦,指定不會讓他好過。
可......
薛開嘆氣。
老婆死了,他有感性的沖動,很正常。
但他身為749審查辦部長,不說自己絕對干淨,從來沒有過個人心思。
但他絕對能說自己問心無愧。
就算是有一點點權利的小任性。
那也是無傷大雅。
老婆死了是事實,跟老婆感情好也是事實。
但他身為749審查辦部長也是事實,而且他加入審查辦的時間,也是在認識老婆之前。
現在這種場合,他說話,得對得起,自己當初加入審查辦宣的誓,得對得起,自己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