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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副雲淡風輕,得道高僧的樣子,平緩不急的說著︰“陸施主好手段,如此戰力,前不見古人,後難見來者。”
“可惜境界不足。”
“若是能登地察,老衲今天恐怕已經站不住了。”
陸鼎看著他。
眼中瞬膜拉開,詭異紋路,呈齒輪樣顯現。
【直視之眼】沒有一點功能性。
有且只有崩壞,毀滅,污染等等殺傷性作用。
但技能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殺一個狀態良好的天察,和殺一個重傷瀕死的天察,所用到的力量那是不一樣的。
【直視之眼】一開,試圖攻擊的指定下達。
陸鼎瞬間明白了一切。
“想唬我?”
踏空而行,緩緩上前。
老和尚強裝鎮定繼續說道︰“陸施主,老衲已接下了你一刀,剛才我們所說之話,能否兌現?”
陸鼎伸手放刀。
棺女抬手接刀。
他也算是試驗了自己獨創法訣的威力。
還不錯!
可以繼續蓄著。
走到老和尚面前。
看了一眼他手上穩掐的禪定印。
陸鼎臉上笑容緩緩浮現︰“把你這禪定印,松一下我看看。”
這話一出。
老和尚心中咯 一下!!!!
松一下他不就碎了嗎?
是,沒錯!
現在的他已是重傷之軀,強弩之末。
看似聲勢浩大,實則外強中干。
剛剛那一刀,他接下了,但也沒有完全接下。
現在還能站著,只是因為手上掐了禪定印而已。
極致的穩固,將他的此刻的狀態,傷勢,定格了。
一旦松印,他就會一分為二,瞬死當場。
如果能唬的住陸鼎就此退去的話。
之後說不定還能想著辦法治一治。
而且只要他這個玉蟾寺的天察還在,不管是不是受傷。
只要活著。
那玉蟾寺的地位,就算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陸鼎看出來了。
“陸施主,貧僧已經有些受傷了,松印的話,可能會加重傷勢,希望陸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之前我玉蟾寺拿的那些東西,我們可以加倍奉還,最猛勝,我們也會........”
啪!!!
一巴掌抽去,直接打斷了覺明和尚剩下的話︰“你在跟我裝什麼東西!?”
“不敢就閉嘴。”
“既然你們喜歡見人下菜碟,那就要考慮考慮自己牙口夠不夠硬。”
“我今天既然來了,就不是和你談的,你不死,以後靈順749的工作怎麼開展?”
“要是人人都學你玉蟾寺這樣,整個749的工作開展?”
說話間。
陸鼎伸手去按住老和尚穩掐的禪定印。
這一刻!
他慌了!
活了這麼久,他早已經看淡了生死。
死可以!
但不能死在現在!
如果他死了,玉蟾寺就完了。
老和尚拼命穩固著手上的法印,語氣急促的說道︰“陸太歲!!!你不是說只要我接你一刀,你就能停手嗎!!?”
現在知道喊陸太歲了?
陸鼎臉上笑意愈盛︰“我說的是接我一刀,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沒說你接住了,我就要一定要善罷甘休。”
“現在我說,你沒有資格讓我停手,不服就用行動來反駁我。”
“你行嗎?你剛剛也不行啊。”
嚓!!!
老和尚掐訣禪定印的手掌直接被陸鼎掰斷。
隨著平衡被打破。
老和尚眉心紅線快速蔓延。
死亡隨之即來。
看他身體一分為二。
“求...施主放過我寺....僧人。”
“你說啥?”
老和尚眼中滿是不甘,但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第二句了。
他真是沒有想到,臨死之際,還要被人用小孩子手段耍一回。
看到自家天察身死。
有僧人悲痛的嘶吼大喊︰“大師!!!!”
也不管打不打得過,開口就是︰“我殺了你!!!”
飛身而來。
手中戒刀高舉,意欲將陸鼎一劈兩半。
但刀還未落。
陸鼎扭頭回眸。
眼神掃去。
一股扭曲崩壞的力量順著眼神,直接將手持戒刀的和尚籠罩。
砰!!!
直接炸開空中。
鮮血殘肢濺射飛舞。
周身黑氣鼓動間,孽龍虛影于其中盤旋身體,好似椅子一般。
陸鼎緩緩坐下。
雙眼亂瞳的孽龍,搭首于他肩頭。
後靠。
將手臂放在孽龍撐起尾巴做的扶手上。
就這麼看著廝殺,無動于衷。
年輕的士兵渴望功勛,身上傷疤是榮譽的象征。
這也是陸鼎沒有出手將人殺完的原因。
總不能出來一趟,跟郊游一樣的吧。
但是。
受傷可以,丟命不行。
眼看一名靈順749的調查員,就要被當頭一棒,擊碎天靈蓋之時。
一發暗紅光波轟來。
舉棍的和尚直接粉碎。
劫後余生的調查員,回首看來。
就見端坐台階之上的陸鼎,淡然揉捻著指腹飽滿,指節分明的手指,一縷青煙飄起。
凶威外露。
“加快清理速度,剩下的人別在這看著,往里進,清點東西,哪怕是一寸有價值的土,都得給我挖回去!”
“抵抗者,殺!”
“不配合者,殺!”
“拒不投降者,殺!”
“是!!!”
一眾調查員齊聲回應。
看他們一個個從陸鼎身邊魚躍而入去往玉蟾寺更深處。
如此畫面。
詭異。
但又莫名的和諧。
陸鼎端坐龍椅。
偏頭,看著半死不活,動彈不得的智空和尚︰“你們玉蟾寺三大能。”
“金鐘覺明,現在被我砍碎了。”
“摔碑智空,現在被我砸躺了。”
“還有個神行智德,听說以速度聞名,怎麼搬個救兵這麼慢,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還說跟他比一比誰的速度快呢,這也不行啊。”
沒錯。
陸鼎坐在這,可不是單純為了耍帥而已。
清點搬運東西,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他得坐在這。
看一下,今天是哪個寺廟敢來人支援玉蟾寺。
躺著的智空,看著師伯和一眾弟子慘死眼前。
兩漢血淚緩緩流下。
受傷嚴重的身體,只能支撐著他斷斷續續的說著︰“別.....別殺了.....錯了.....是...是我們玉蟾寺錯了.....”
“弟子.....都是無辜...的......”
“錯了?”
陸鼎念著。
搖搖頭︰“不,應該怕了,但現在晚了。”
“再說了,無不無辜,先投降,負隅抵抗算什麼無辜?”
“比如你看。”
陸鼎說話間,指著不遠處揮舞禪杖的青年和尚,正和一群調查員打的激烈。
“都說了不投降者殺,抵抗者殺,他跟听不見我說話一樣,這種人留著干嘛?”
屈指,彈去斬擊。
連禪杖帶人一起肢解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