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葛亮

第346章 夏侯淵︰徐州會戰兵力是六萬對兩萬五,優勢在我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浙𡌂匹夫 本章︰第346章 夏侯淵︰徐州會戰兵力是六萬對兩萬五,優勢在我

    <b>inf</b></div> 諸葛瑾受劉備所命鎮守揚州這個大後方,在沒來得及請示劉備的情況下,或者說一邊寫信請示、一邊就趕時間私行到徐州、跟關羽會晤。

    這種事情如果換個主公,絕對是犯忌諱的。

    但諸葛瑾是真嗅到了軍事上的新威脅,怕關羽一時沒看明白,這才顧不得那麼多了。

    而且劉備也不同于一般的主公,他對屬下的信賴度,古往今來也沒幾個可比的,這點小事也就無所謂了。

    此時此刻,听關羽對于夏侯淵有可能南侵東海、開闢新戰場頗有預估,諸葛瑾也稍稍放心了些,但他還是覺得有些細節,最好查漏補缺提醒一下。

    他這一路上十來天,每天閑著就是琢磨徐州戰事,肯定有一些心得是關羽想不到的。

    諸葛瑾便侃侃而談地提醒“雲長始終不曾松懈,那固然是好,但夏侯淵此番南下,戰力可能超過你的預期,我們可以調動的兵力,也比一開始計劃的要少一些,這些都得有心理準備才好。

    按照此前的情報,曹操部署在徐州的部隊,除去那些必須的守土士卒外,能用于進攻的可戰之兵,約在七八萬眾。我看前兩�月戰報里,累計殲敵、殺傷,應該在萬余人到一萬五千之間。那麼就算夏侯淵目前手頭還剩六萬可戰之兵,且因連番小挫,士氣有所低落。

    我軍原本在徐州部署了五萬兵馬,瑯琊之戰,各部損失之和在四千余人。如果剩下的兵馬都能用來抵擋夏侯淵,又有防守之利,那自然是不怕的。

    可雲長你想過沒有,此前我們重點守瑯琊,所以有一萬五千兵馬被困在瑯琊的沂蒙山區。而且山區崎嶇難行,消息不通。夏侯淵一旦改弦更張,我們是無法通知到仲達、子敬他們及時南下增援的。

    這些部隊也多以擅長山地作戰的為主,貿然強行軍拉回平原地帶,也容易被敵軍分割包圍,各個擊破,一旦遇到意外,反而挫動全軍銳氣。

    所以,雲長你可要有光靠下邳、東海二郡兵力抵擋此論攻勢的心理準備,甚至公瑾那邊的數千水軍,也最好不要拉到岸上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水軍訓練不易,我們如今的水軍都還要學習海上操船操帆、精挑細選能抗風浪顛簸的士卒來充任,隨隨便便用于陸戰野戰、填充防線,那就太浪費了。”

    諸葛瑾有條有理,先幫關羽把敵我強弱、兵力比例大致盤算了一下。

    此前第一階段的戰損,曹軍確實遠高于劉備軍,大約是三倍以上的交換比。劉備軍傷亡戰損加起來四千余人,還有一半是周瑜那邊攻擊李典、孫觀損失的。

    畢竟周瑜那條線打的是沿海登陸、主動進攻的模式。一開始沖鋒陷陣、撕開敵軍防線的過程中,傷亡是免不了的。全靠絕對優勢兵力撕開口子、打崩敵軍心態士氣後,掩殺擴大戰果。

    相比之下,高順和魯肅守城的那兩處戰場,每一處傷亡都能控制在一千人以下,那才是真正的以逸待勞、穩坐泰山。

    可惜,第一階段戰役的殺傷比雖然好看,但劉備軍的兵力調度是處在弱勢的,瑯琊駐軍贏了,也不便調到東海戰場來。這麼一分析,關羽的兵力劣勢就比較大了。

    關羽顯然也有一點這方面的覺悟,只是此前賬沒諸葛瑾算得這麼清楚仔細。另一方面,也是關羽大無畏的心態,讓他懶得去糾結,反正不管有多少兵,這一仗都得打。

    就像埃吉斯二世那句名言當斯巴達人听說有敵人的時候,從來不問,有多少。而是問,在哪里。

    此時此刻,稍稍冷靜盤算了一下後,關羽便摸著護髯套,沉吟追問

    “雖說瑯琊的兵馬被隔絕在北邊,而且出沂蒙山進入平原的道路,容易被曹軍堵截,但也不至于完全無法調動吧?

    我以為,最多是趕不上曹軍南下後的第一戰,但只要我第一戰能頂住,後續包抄追擊、擴大戰果的時候,仲達和子敬肯定能幫上場子。”

    諸葛瑾則善意提醒“但難就難在第一陣是否能頂住,只要頂住了,後續又何必拘泥于讓仲達他們數百里迢迢趕到正面戰場呢?

    到時候完全可以讓仲達他們順勢轉守為攻,從莒縣和諸縣進攻沂西的瑯琊各縣,甚至迂回包抄東海郡位于沂水以西的蘭陵等縣——其實,這正是我要強調的。

    此番戰役,曹操敢提前給臧霸、孫觀、昌升官,讓曹軍主力打著瑯琊賊泰山賊的旗號入寇,這其實是一柄雙刃劍。曹軍因此可以變得收放自如,讓戰役規模、持續時間變得可控,但也等于是把一些郡縣放到了賭注里。

    我軍這邊,徐州的淮北部分,便是此戰的賭注。曹操那邊,瑯琊郡甚至泰山郡,便是此戰的賭注。

    若是兩軍最後打到筋疲力竭相持,那就是各自拿回自己的賭注,暫時停手歇息,然後冬天乃至來年開春另找別的方向突破。

    若是我軍勢弱,曹操便會把我軍掌握的徐州淮北部分盡數吞掉,然後暫時到此為止、先掉頭收拾完袁尚,再來南征擴大戰果。

    而若是曹軍弱勢,我們也可以趁機進佔瑯琊和東海的西半部,因此,如果雲長你有把握、也有這個野心的話。

    不如在一開始統籌時,就把仲達和子敬剩余的那一萬兩三千人馬,作為反攻時的總預備隊。

    這樣,既省去了仲達和子敬增援途中被敵軍攔截、各個擊破的風險。還能夠起我軍將來轉守為攻時,更加的切換自如、出其不意,也免去了他們進攻前往返奔波之勞,能夠以最養精蓄銳的姿態進入反攻。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可以用手頭下邳、東海兩郡的兵力,先打好防守戰。如果這點兵力不足以防守,反攻根本無從談起,那這些準備就都是空談了。”

    關羽被諸葛瑾的一番擘畫大餅、展望鴻圖,激勵得悠然神往。

    說句良心話,在諸葛瑾來之前,關羽還真沒想這麼遠,他一開始的追求,就只是純粹的死守。

    畢竟防守就很難了,誰還能一開始就想“如何部署防守不但能確保守住,甚至更利于守住後的反攻”。

    此刻被挑起了好勝之心後,關羽忍不住多摳了幾下絲囊,拍案道

    “確是如此!寇可往我亦可往!曹賊畫虎類犬,喜歡學我們的計謀籌劃,總要讓他吃點苦頭,才能殺殺他班門弄斧的心思!決定了,就只用手頭之兵頂住夏侯淵。

    不過如此一來,刨除瑯琊之兵,再刨除傷亡和公瑾那邊的,我們最多只有兩萬七八千人可用。再算上得給元龍留數千人作為淮河防線的預備隊,能投入到淮北的決戰兵力,應該在兩萬五千人以下。

    兩萬五千人打夏侯淵六萬,不好打啊。再按原計劃,讓文遠、公台以東海之兵死守郯城消耗疲敵、我帶下邳之兵隨後增援,應該是不足以擊退夏侯淵的。

    東海郡境內無險可守,郯城雖是郡治,但夏侯淵也不是非攻郯城不可,完全可以因糧于我,迂回穿插。

    時間對我們也不利,眼下秋糧尚未全部收割入庫。東海郡地處淮北,不像淮南廣陵那邊稻麥輪作、收的是夏麥。東海北部幾個縣都沒有種稻,一年只種一輪麥,八月底才剛開始秋收呢。沒有入庫集中的糧食,很容易被曹軍劫掠。”

    關羽說著說著,心情也沉重起來,一邊讓人拿來徐州各郡的地圖,跟諸葛瑾切磋起來。

    這圖上也不僅有郡縣河流,也有其他的簡易地形標注,至少能看出哪里是山區哪里是平原。

    關羽指著己方掌控的東海郡東部五縣,逐一盤點,很快就指出東海郡最東北邊沿海的祝其、利城二縣,肯定是一遇到夏侯淵進攻就得放棄的,那里完全無險可守。

    雖說這兩座縣城周邊有些小丘陵、森林,但都不成片不相連,夏侯淵的大軍一個縱深包抄,只要縱深五十里以上,就能把那兩個沿海小丘陵切割下來。

    剩下的郡治郯城,以及厚丘,和全郡最重要的海港城市胊縣(連雲港),這三處倒是可以守一守的。關羽此前的防守重點就是郯城,也把張遼部署在了那里。

    郯城畢竟是郡治,政治上是最重要的,而且是唯一卡斷沂水咽喉的縣城,守住了郯城,夏侯淵就沒法沿著沂水順流而下,威脅位于沂泗交匯之處的下邳。

    至于胊縣,雖然也重要,那里是糜竺糜芳的老家,也是糜家海商的母港,商業非常繁榮,錢糧物資富庶,但戰時這種海港很難堅守。

    關羽已經提前下令東海太守糜竺走海路轉移物資錢財,能暫時帶走的都帶走,萬一城池被佔了也不可惜,最多被燒毀一些建築和港口船廠罷了。

    諸葛瑾听了關羽原本的部署後,則是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一點。

    他用折扇的扇骨撓了撓後背,隨後敲擊著扇骨說“讓文遠守住郯城疲敵,也未必有效。如今是秋收季,夏侯淵完全可以走到哪吃到哪,暫時放棄打通沂水航道都沒關系。

    我軍要以少勝多,是必須先以一座堅城為誘餌,長期疲敵耗敵。待其兵疲意沮,再以主力增援、內外夾擊破敵的,所以郯城這個誘餌,還不夠大,不能讓夏侯淵堅決持久強攻。

    相比之下,還是以錢糧物資誘導他的行動,比較有把握——雖然你已經給子仲下令,讓他轉移胊縣的錢糧物資,但這一點敵軍肯定是不知道的。

    為何我們不假裝死守郯城、死守沂水航道,然後另一邊制造一些‘文武不合’的假象,諸如糜家人自認為功高,舍不得胊縣的家業,不願意轉移,不願意讓工坊船廠港口這些無法轉移的設施被敵軍燒毀,要求文遠或公台分兵去守胊縣。

    還可以言之鑿鑿,假裝以子仲的名義獻策,說‘我軍此前在瑯琊沿岸,靠公瑾的海船水軍,先後痛擊了在膠山、日照的李典、孫觀部。如今只要公瑾的海船水軍還在,則胊縣必然可以固守,就算陸上三面被合圍,也有公瑾的海船隊出入運輸軍需、運出人員,完全沒必要一開始就棄守,可以試試看守一下,實在不敵再走也不遲’。

    若是夏侯淵打到郯城時,打得過快,意外截獲了胊縣守軍向郯城守軍求援的書信,又或者是打听到了糜家的功勞、自恃其妹為主公生出長子而傲慢……這騙術成功的機會,就更大了。”

    關羽听到這兒,也忍不住眼神一亮。

    他確實需要一座城池來扮演“吸鐵石”的角色,在曹軍剛入境時,先把曹軍吸住、疲憊消耗一番。

    不能讓曹軍如水銀瀉地一般,一上來就四處亂穿插分割、大肆破壞東海郡境內各處建設成果。

    原先關羽覺得,扼住沂水航道咽喉的郡治郯城,好歹能多拖一會兒。

    但現在看來,諸葛瑾幫他想的這個暫時的誘餌,似乎更好用。

    而且糜貞確實去年年底剛剛給劉備生了兒子。要說這個節骨眼上,糜家的人會驕縱、覺得應該“苦盡甘來、連本帶利收回當年的投資利益”,那也是很容易讓人相信的。

    關羽本人不知道歷史,他心中對這種情況的想象空間,還是比較小的。

    而諸葛瑾對這事兒的想象空間,就更容易高估了。畢竟在原本的歷史上,關羽的失敗,跟糜家的背刺關系可大了去了。

    諸葛瑾只恨糜芳現在是吳郡太守,糜竺才是東海太守。

    要是早一兩年知道今天的情況,把糜芳弄來當東海太守,演那個舍不得既得利益的貪婪鬼形象,演技就更真了。

    可惜,換不得,那也就只能用用糜竺了。

    糜竺本人或許堅貞,但他家大業大,完全可以說糜竺另有公干被支開了,然後糜家下面的親戚家人驕縱舍不得家族利益,非要關羽分兵死守,這就很合理了。

    大漢朝“外戚壞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敘事結構是最容易讓敵人理解的。

    這個計策肯定能騙過夏侯淵,不過對面還有個郭嘉,能起幾分效果,就完全听天由命了。

    為了更好的實施後續的計策,諸葛瑾首先需要確保的,就是保密其自身的存在。他這次來下邳,還是非常低調的,對面並不知道諸葛瑾來了前線,這也算是郭嘉在明、諸葛在暗了,或許能因此導致敵人放松一點警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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