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
在家過了一個年，兩個年輕人在家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搭上飛往美國的飛機。
調整完時差，都開始忙自己的工作。
宋瑤在協助莫頓教授進行為Miracle Life公司的政策穿透性分析，建立政策響應模型，量化監管趨嚴或補貼退坡對營收的沖擊，也就是DRG/DIP支付改革對醫療產品線的利潤率影響測算。
除了這個，宋瑤還開始準備寫第二篇論文。
《生物醫藥研發項目的實物期權定價︰基于Miracle&nRNA疫苗產線的貝葉斯蒙特卡洛模擬》
她打算將傳統DCF模型與實物期權理論結合，量化研發失敗風險對項目價值的影響。
至于許青舟，用了9天時間把Z（t）公式的斂散性質與誤差估計，目前正在想辦法通過狄利克雷多項式計算黎曼ζ函數非平凡零點分布的上界。
不過，有些小難。
回來的第三天，許青舟去了羅伯茨教授那邊一趟。
“許，新年快了（樂）。”
霍爾恩用蹩腳的中文問好。
“新年快樂。”許青舟很欣慰，這家伙終于喊對名字了。
“來，嘗嘗我做的新咖啡，埃塞豆，為了不讓高溫烘焙破壞豆子里的風味物質，我采用中淺度烘焙，沒有苦味析出”
羅伯茨教授說道︰“我們剛好遇到個難題，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一起研究。”
“當然。”
許青舟點頭，來之前本來就想著看看羅伯茨教授他們研究到哪一步了。而且，他還挺喜歡這種大家在一起頭腦風暴的感覺。
羅伯茨教授指著一側的白板︰“是分布式計算的一個環節，分布式集群中節點故障概率隨規模增大而升高，重新計算故障節點的分片數據就會有顯著延遲訓練進程。”
于是，許青舟一天時間都呆在辦公室和羅伯茨教授他們討論計算問題。
“這里可以利用歷史梯度估計丟失參數，設節點k在時間( t 故障，其隱向量( uk 可通過相鄰節點梯度插值恢復。”
許青舟在白板上寫下幾個公式。
【[ uk^{t+1}= uk^t \eta \left(\frac{1}{|N(k|}\sum{j \in N(k}abla uj^t ight]】
“嗯，允許滯後節點直接拉取最新全局參數( W^t ，跳過中間梯度。”
羅伯茨教授微微點頭，在旁邊補充︰“[ W{lag}^{t+1}= W^t \eta&n”
霍爾恩望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表情古怪，怎麼自己成配角了？
他瞅了瞅許青舟，又是一陣嘆息。
好吧，在這個人面前，當個配角也無所謂。
“嗨，霍爾恩，不介意的話，去隔壁借塊白板來。”
“沒問題！”
許青舟是晚上6點才到家，回去的時候宋校花把晚飯都做好了。
晚上7點。
許青舟洗完碗出來，就瞧見宋校花躺在沙發，兩只潔白的腳丫子一晃一晃的。
又是這樣，這妮子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誘惑力是吧。
見許青舟坐下，宋瑤下意識地把腳塞到他懷里，“阿姨他們已經把臘肉和香腸那些寄過來了。”
“肯定又寄了一大堆。”許青舟嘆息說道。
他低頭打量著宋校花的腿。
線條完美，修長而勻稱。
嫩到稍微用點力氣，輕輕掐一下就會出現一道紅印。
完美啊。
這妮子打字的時候，玉足嬌嫩的腳趾時不時地動幾下。
許青舟領悟到想到以前刷短視頻，為什麼那些老色皮經常刷什麼嗦一口之類的。
確實挺誘人。
幸好他許某人自制力驚人。
“我也說了少寄點，但”
宋瑤打字的手停頓，茫然抬頭，望著捏著自己的腳的男朋友，臉上充滿復雜，“許青舟，你你剛才親了我的腳”
“有嗎？錯覺吧。”許青舟也擺出一副茫然的樣子。
靠！
本來是單純的欣賞，結果情不自禁地就拿起來親了一口，草率了。
“.”
“變態！”
宋瑤紅臉瞪著許青舟，腳上異樣的觸感現在都還在。
男朋友越來越變態了怎麼辦。
以前是玩腳，現在是親，那以後
“別這樣看著我，顯得我多怎麼樣。”許青舟指腹從雪白的小腿上滑過，認真地說道︰“親個腳怎麼就變態了，這叫愛屋及烏，我喜歡你，包括你的腳。”
宋校花的麒麟臂又要壓制不住了。
許青舟繼續說道︰“換句話來說，你要是喜歡我，也應該喜歡我的腳。”
“許青舟！”
“宋瑤，悶死嗚（我）~你就沒男朋友了。”
單方面被碾壓的戰斗以電話鈴聲為結束。
“電話電話。”許青舟把壓在自己身上的宋瑤掰開，抓過書桌上的手機，看來電顯示是顧志鐘打來的。
見確實是顧教授，宋瑤暫時放過他，男朋友嘛，什麼時候揍都一樣的。
許青舟接通電話︰“顧教授，早上好。”
“小許，沒打攪你吧。”電話那頭，顧志鐘笑呵呵地問。
“沒，正合適.”許青舟笑著，用腳勾了勾宋瑤的衣服，惹得宋瑤一陣惱怒，但這家伙在打電話，不好下手。
“听說您和孟師兄已經完成了宙際泰希米勒理論（IUT理論）的深化研究。”
最終，宋瑤拿著抱枕給了這家伙一下，才解氣地站起來，去書桌前看書。
“你小子消息挺靈，是小孟告訴你的吧。”
“嗯，前段時間和孟師兄聊過，恭喜教授，創新了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方式。”
許青舟點頭。
“哈哈，我們也只是在前人的基礎上有點進步，倒是你小子，才去了半年，就搞出不少大動靜，我們學院有兩個課題都和你黎曼西格爾零點問題有關。怎麼樣，現在還順利？”
許青舟回答︰“還能算著走，就是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你小子已經很厲害了，據我所知，數學界有許多頂級的數學研究所成立黎曼猜想的項目，大家在你的那篇論文看到了希望。”
“數學界幾十年沒這麼熱鬧過了。”顧志鐘感慨地說道。
許青舟笑著︰“您這樣說，我突然有壓力了。”
解決黎曼猜想，就像在有層層迷霧的海域中駕一艘沒有羅盤的船，數論的星光拼湊航圖，用解析的船槳劈開虛妄的浪。
每一層迷霧後面都是未知，就連許青舟都不清楚面前的迷霧後是難以前行的暗礁，還是海市蜃樓般的偽證，或是被潮汐拖入更深的深淵，亦或者找到真理的堤岸。
兩人聊了大約20分鐘。
也就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