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樣的實力,才能在國考中取得好成績,幫助南城獲得更多修煉資源補助?”
張凌風詢問道。
他見到王大山說起國考時,精神亢奮,仿佛有更多的生命力量從骨骼和血肉之中,源源不斷的輸送出來。
他希望王大山能夠一直活著。
“省考是江北省五十二城的天才同台競技,上一屆省考冠軍,實力和你相差不多,也是個血脈武者,不過他開啟了骨相,擁有豐厚的修煉資源。但你既是槍法大師又是淬體大師,還領悟了槍法第二層力量,並且你還是精神念力師,就算沒能開啟第四層法相,幾天後的省考,你也能獲得好成績,即便得不到第一,前三也絕對妥當。
至于國考。
是大夏國七十三省天驕一起同台競技,每個省三個代表,也就是省考前三,代表各自省份參賽。
每屆國考,江北省的代表,無一例外,都在淘汰賽中被淘汰,已經有幾十年,沒有人能進入第二輪賽事。
大夏國幅員遼闊,又危機四伏,江北省的地理環境,是七十二省中墊底的存在,省內天驕很難和其他省內天才相提並論。
所以只要你能代表江北省參加國考,成功挺進第二輪賽事,江北省和南城就算贏了。”
王大山一臉期盼道。
“難度系數這麼高嗎?”
張凌風始料未及,國考在王大山看來,好像是不可逾越的一座山,江北省天才,能夠挺進第二輪賽事,就算是創造了奇跡。
“高,幾層樓那麼高。”
“七十三省有五個行政級別,江北省是墊底的五線省份,除了人口密度比較高之外,在地理環境和資源補助上,從不佔優勢。甚至在大渡河時代,江北省,江南省,江州省三大省份,都是被拋棄的存在。”
“你在南城,實力和成績都是名列前茅,就算在整個江北省,現在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放眼七十三行省,若能挺進國考第二輪,已經有運氣成分。”
“四線,三線,二線,一線,行政級別每上升一個台階,所獲得的資源補助,以及生存環境,都有天差地別。”
“在南城有外環城和內環城劃分,有大輻射區,有玄界等惡劣環境,但只要進入四線省份,他們每一座城的生存環境,都比內環城更勝幾分。”
“在四線省份之人眼中,生活在五線省份的人,都如同生活在內環城和外環城之別。”
“同理,三線省份的人,也在這樣看待三線以下的人口城市。”
“七十三省內,處于一線行政級別的省份只有四個,分別是廣南省,廣海省,廣京省,廣深省,四廣大省。它們佔據了大夏國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修煉資源和生活補助,在江北省,年滿十八歲,未達到入階武者,就要被送往前線服役,在它們那邊,十八歲未能成為法相武者,就要去前線服役。”
老鄧順著王大山的話,緩緩說道。
“十八歲不成法相,就要被送往前線,這……”
張凌風目瞪口呆。
“各行政級別省份人員的待遇各不相同,所履行的責任,也相差甚遠,能夠生活在一線,或者二線,乃至三線,和四線省份的人,無一例外,都曾為人類做過貢獻,或者父輩付出過各種代價。他們那邊的競爭,遠比咱們這邊要激烈,所以不要怨天尤人,修煉補助只有那麼一點,想要更強更好的活著,只有依靠實力去爭奪,南城要想改變現狀,同樣只能依靠咱們所有人,只有團結一心,共同進退,努力爭取更多的修煉資源補助,才能讓南城擺脫內環城和外環城之分。”
王大山擲地有聲道。
“話雖如此,可這差距也太大了點。”
張凌風一臉凝重。
生活在南城,想要從外環城搬進內環城,都需要各項審核,同理想要從五線省份,搬遷進入四線省份,也是需要積分和功勞兌換。
或許在二線,或者一線省份中,生活在那里的人,能夠像前世一樣,看到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人類危機四伏,能活著已經是件不易的事情,但無論何時,都不能失去希望。
上一次大渡河時代,江北省和南城都未曾放棄過,活下來的咱們,更應該牢記使命,繼承先輩斗志,如果下一次大渡河來臨,我想同樣沒有人會選擇放棄江北省,放棄南城。”
老鄧認真道。
“大渡河?”
張凌風仔細一想,從原主人的記憶中,了解到,大渡河是一場戰役,是一場人類和海洋異族生物,浴血奮戰的戰役。
江北省的邊界,有大輻射區,也有海洋,南城也有海岸線,就在大輻射區中,幾十年前,海洋生物大舉入侵江北省。
七大星系聯盟,也給予了大量的資源和人力補助。
最終成功擊退海洋生物,那場戰役,前後持續了十五年,歷史上被稱為大渡河時代。
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十五年有余。
也因為那場戰役,江北省,江南省,江州省三個省份的行政級別,因為資源和人口缺失等,從四線省份,被降級為五線省份,從此一蹶不振。
大批無法在高級行政省份中生活的人,被送進三省,補充人口。
老鄧就是其中一人,三十多年前,跟隨長輩搬遷進入江州省,隨後進入江北省,如今成為南城城主許松林的老師。
之所以會留在南城,不僅僅是因為許松林,更因為鄧家有十三口人,在大渡河時代,先後犧牲在南城這片地區。
三十多年過去,大渡河時代的遺留下來的戰爭痕跡,無論是在內環城,還是外環城,事實上只要細心點,隨處可見。
也因為曾經的傷痛,讓南城和江北省變得十分敏感,王大山和敖大剛等人,才會前僕後繼,想方設法斬殺鯰魚妖母王,幫助工廠遷回大輻射區,讓南城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補助。
“若有機會,我願略盡綿薄之力。”
張凌風淡淡道。
盡自己所能,不勉強,不委屈自己,更不熱血上頭,失去理智。
“你已經有機會了,無論如何,你都要想方設法,通過淘汰賽,挺進第二輪賽事,只要你做到了,南城就有希望。”
王大山激動道。
“能否告訴我,上一屆國考,獲得第一的那人,實力如何?”
張凌風詢問道。
“八層法相圓滿,是一個開闢丹田氣海的強者。”
老鄧說道。
“啥?”
張凌風瞪大眼楮。
“第一太遙遠,那是一線省份的事情,咱們的目的,是挺進第二輪,不要在淘汰賽的時候被淘汰,幾十年了,江北省從未有人,挺進過第二輪。”
老鄧壓根就沒去想過,讓張凌風獲得第一。
畢竟那對江北省來說,是天方夜譚。
八層法相圓滿,開闢丹田氣海,這樣的存在,就算是現在的敖大剛也有所不如,哪一個不是領域強者,代表自己國家,參加全球賽事的存在。
但張凌風卻被老鄧的描述吸引住。
他也沒奢望在國考中取得第一,但有朝一日,自己也要八層法相圓滿,成功開闢丹田氣海。
皮肉筋骨髒腑氣神八層法相圓滿,通過這八層法相之力,成功開闢丹田氣海,成為宗師境強者,這是每個武道生的追求。
張凌風也不例外。
只是他沒想到,國考第一竟然能夠這麼強,來自一線省份的天驕,都這麼變態嗎?
十八歲成不了法相武者,就要被送到前線,國考第一,竟然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就是不知道,這樣的人物參加全球賽事,能不能為大夏國爭光?
“老鄧的話,你听明白了嗎,一定要挺進第二輪。”
王大山囑咐道。
“嗯,我會盡力的。”
張凌風點著頭。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做到,咳咳咳。”
王大山有些著急,激動的咳嗽起來。
“校長,你先別激動。”
張凌風急忙安撫王大山。
王大山看向老鄧,說道︰“鄧老,張凌風雖然性格有點問題,但確實是一等一的修煉天才,如果他生活在三線,或者二線省份,沒準能在國考取得好成績。”
“我知道,你先別說,好好休息下。”
老鄧知道王大山想要說什麼。
“讓我把話說清楚,整個南城,你最懂血脈之力,連城主都是你的學生,如果你能繼續教導張凌風,把張凌風當成你的弟子對待,沒準他在國考的時候,能更輕松的進入第二輪。”
王大山希望老鄧能夠答應他,盡全力教導張凌風修煉。
“放心吧,我會全心全意教導,把他當成我的弟子看待。”
老鄧再次點頭道。
張凌風看出王大山良苦用心,忍不住嘀咕道︰“若真有血脈大師收我為徒,我一定全心全意修煉,不負他所望。”
王大山一怔。
老鄧也神色一愣。
王大山臉上有了笑容,眼神逐漸火熱起來,忍不住拽了拽老鄧的袖子。
老鄧知道王大山的意思,看著正在照顧王大山,細心謹慎,天賦出眾的張凌風,他內心也是蠢蠢欲動。
只是關于諸葛侯,閆飛,甚至就連敖大剛,差點都被張凌風拒絕的事情,老鄧都從許松林口中了解過。
認為張凌風骨子里面,是一個非常狂妄無邊的人,這樣的人,想讓他心甘情願,拜自己為師,談何容易。
于是老鄧只是對著王大山默默點頭,但並沒有著急收張凌風為徒。
“咱們去找敖師傅他們吧!”
張凌風等了半天發現沒戲,便說道。
“好,我帶你們去。”
老鄧在前面領路,張凌風背著王大山走在後面。
巢穴內四通八達。
但因為鯰魚妖母王生存的巢穴,一般的鯰魚妖進不來,尤其是越往里面走越豪華的地方。
當然三人遇到的鯰魚妖等級也更高。
在隨後的一段路中,張凌風三人都能遇到進化成人類形態的鯰魚妖大王,因為有老鄧用血脈之力在前方開路,張凌風在背後輔助,三人一路上有驚無險。
終于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廣場中。
一股股熱浪,從廣場中心的紅色岩洞中噴涌而出,廣場四周,有人類強者也有鯰魚妖大王正在互相對峙。
一起往岩洞內張望。
張凌風他們這個位置居高臨下。
能夠看到廣場中間的血紅岩洞內,一個七級精神念力師,操縱一個鐵板,帶著一道身影,在岩洞之中飛行。
那血紅的熱浪是岩漿。
鯰魚妖母王的巢穴,竟然到達了岩漿位置。
那站在鐵板之上,與一個穿著紅色鎧甲,體態豐滿的女子正在對峙之人,正是南城第一強者,敖大剛。
而那豐滿女子,則是進化成人形模樣,能夠讓全身每個器官,每個細節,都變得和人類一模一樣的鯰魚妖母王。
她被敖大剛一路壓制,眼看著就要墜落岩漿之中,站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在苦苦支撐。
“下去!”
敖大剛喊道。
一圈特殊的波紋從他身上蕩開。
張凌風瞪大眼楮,那是心靈武者的領域,法相雖然不弱,但心靈領域,才能佔盡優勢。
喬一山旋即用精神念力操控空中鐵板,帶著敖大剛往下俯沖過去,同時釋放出一道道精神念力波動,攻擊向鯰魚妖母王。
作為七級精神念力師,喬一山的精神念力師,可以輕松穿透骨相境,甚至髒相境武者的身體骨骼,將他們變成白痴。
但面對鯰魚妖母王,此刻卻顯得有些吃力。
“嘎吱!”
鯰魚妖母王再次釋放可操控所有鯰魚妖大王的波動。
一時間,廣場中和人類強者對峙的鯰魚妖大王,一窩蜂的沖向人類。
這是南城強者和鯰魚妖最後的決戰,勝負不僅將決定工廠能不能遷回大輻射區,還將可能避免南城成為戰區。
“殺!”
張凌風看到,諸葛侯,林其英,閆飛,赫然都在廣場中。
“照顧好王校長。”
老鄧提醒道,快速俯沖而下,往許松林邊上過去,許松林是他的學生,更是南城城主,能夠對南城發號施令的人,他必須保證許松林安全。
張凌風看到,老鄧俯沖下去的時候,張開手臂,血脈之力從四肢之中滲透而出,形成了一道血色光幕,像是披著一件斗篷一般,可以降低墜落的速度,讓他平穩落地。
“臥槽,這也太帥了吧!”
張凌風感嘆道。
同樣是血脈武者,目前他只能動用血脈之力,提升槍法和身體速度,還無法像老鄧一樣,讓血脈之力,流露出體外,形成光幕一般的存在。
“鄧老雖然不是血脈大師,但也相差無幾,凌風,你要抓住機會,不要好高騖遠。”
王大山提醒道。
“我知道了。”
張凌風點著頭。
他發現下面一片混亂。
有不少鯰魚妖大王,想要去攻擊喬一山,讓喬一山無法操控鐵板,帶著敖大剛在岩漿上方飛行。
與此同時,岩洞之中的岩漿正在沸騰,似乎馬上就要噴發一樣。
敖大剛和鯰魚妖母王的戰斗,也進入白熱化,他一直將鯰魚妖母王壓制住,鯰魚妖母王逐漸顯露出了本體。
顯然人形狀態下的她,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
但龐大的身軀,也讓岩漿上面那塊巨石,有下沉的跡象。
與此同時,她屁股上,長出一條長長的魚尾,魚尾插入岩漿中,冒出了一陣陣焦糊的白煙,疼得鯰魚妖母王嗷嗷叫。
但表情又十分興奮。
下一刻。
轟隆一聲。
岩漿從下方噴涌而上。
想要將眾人吞噬掉。“快撤,這畜生,要和咱們同歸于盡。”
在絕對領域下,敖大剛取得勝利,逼得鯰魚妖母王,墜入岩漿之中,刺激火山系統,想讓自己的巢穴被岩漿吞沒,讓所有人都死在這里,陪著它一起滅亡。
喬一山立馬控制鐵板,帶著敖大剛從岩洞中飛出來。
張凌風看到,敖大剛腳下那塊鐵盤,早已鮮紅滾燙,腳下那雙白色鞋子,似乎有強大的隔熱作用,一直在冒著白煙。
不過按照敖大剛的實力,那點溫度,應該能夠通過法相抵擋,只要被墜入岩漿中,他就不會有事。
“快撤!”
他朝眾人喊道。
岩漿在這時候,像是一道水柱一般,噴射而出,高度幾乎能夠和張凌風他們上方這個出口差不多。
“諸葛大師,閆老師!”
張凌風急忙看向諸葛侯,和閆飛。
兩人都是血脈武者,並且都開啟了第五層法相,成為髒相境武者,戰力值遠超他太多。
身法速度都非常快。
閆飛又是淬體大師,身體素質驚人,岩漿向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被他通過法相擋住,但身上冒出的白煙,也令他不好受。
他急忙往上方出口這邊連續彈射過來。
“老林,快點!”
諸葛侯連續兩槍,將兩只鯰魚妖大王挑飛進岩漿中,他看到林其英還沒擺脫岩漿束縛。
急忙朝著林其英喊道。
“扔個墊腳的來。”
林其英喊道。
“好!”
諸葛侯將腳下一個碎成好幾塊的盾牌,連續踹飛過去。
林其英快速彈射,踩著那飛來的盾牌,想要到達諸葛侯近前,離開那片火海。
卻在這時,第三塊盾牌太小,承受力量太弱,他又在空中連續借用了兩次,這第三腳踩得有點重,眼看著整只腳就要踩著盾牌碎片,落到滾燙的岩漿內,他把心一橫,想用四層法相抵抗,大不了廢掉一只腳。
卻在這時,盾牌碎片,如同被一股力量托起一般,將他反彈上去。
“嗡!”
一股特殊的波動,從上方傳送下來,與那塊盾牌形成共震。
在關鍵時刻,如同一塊堅實的墊腳石,幫助林其英脫險。
“凌風!”
王大山驚道。
他發現張凌風滿頭是汗,精神念力波動,連續席卷而出。
御物殺敵!
無形中,張凌風對御物的掌控能力,仿佛上升了一個台階。
王大山雖然不是精神念力師,卻清楚當一個精神念力師,能夠運用精神念力托起自己飛行的話,他的意識海等級,已經接近了2.0,甚至2.0以上。
張凌風意識海等級多少,他並不清楚,但感覺張凌風距離成為二級精神念力師並不遙遠。
“是凌風那小子,他也來了。”
諸葛侯也看到了張凌風,和林其英一起朝著張凌風這邊彈射過來。
下面的岩漿還在上升。
霍國瓊,黃玲,和神宗一些精神念力師,都在竭盡全力救人,通過精神念力波動,拖著人們從岩漿中飛出。
“你怎麼跑到這里面來?”
林其英激動道,張凌風竟然能在關鍵時刻,拉他一把,真是了不起。
“麻煩兩位大師幫忙照看下王校長,我下去救人。”
張凌風長話短說,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他見到陶秋紅,作為武殿代表,也在鯰魚妖母王巢穴中,她躍到廣場上一個燈塔上,岩漿還在上涌,再不脫身的話,會葬身岩漿中,此刻她本人也有些著急。
張凌風再次釋放精神念力波動。
從岩漿之中找到了幾塊盾牌。
兩塊沾染岩漿,如同在冒火的盾牌,從下方飛起,來到他面前,張凌風一腳踩上去,往陶麗紅那般飛過去。
御物這項能力,正如王大山想象中的那樣,張凌風仿佛形成了某種契合,找到了其中訣竅。
終于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念力波動,帶著自己飛行。
盾牌滾燙,早已被岩漿燒紅。
好在三層法相力量也不弱,暫時踩上一會兒,並不會有事。
張凌風就那樣踩著兩塊帶著火焰的盾牌,飛向陶秋紅。
“這……是隧道里面的家伙。”
王大山控制不住驚道。
“什麼家伙?”
諸葛侯兩人都感到疑惑。
王大山沒說話,而是不停的笑,當初第一次帶張凌風修行,張凌風在隧道內吐納,第一天畫了一幅閏土刺 ,第二天畫了一幅哪吒鬧海。
此刻張凌風手持長槍,踩著兩個冒火的盾牌,從沸騰的岩漿上方飛過,就好比哪吒從天而降。
讓王大山突然意識到,當初張凌風在隧道中的涂鴉,並不是在糊弄他,或許這就是張凌風的武道暢想。
“陶隊長,我給你搭把手!”
張凌風迅速來到陶秋紅身旁。
“張凌風,好!”
陶秋紅又驚又喜,竟然是張凌風。
見到張凌風伸出手來,她點點頭,迅速一腳踩在張凌風手心上,張凌風用力一拋,陶秋紅利用這道力量,加上自己的身體爆發力,像是離弦之箭,朝著上方彈射出去。
張凌風身子一沉。
他大驚失色。
用精神念力波動,拖著自己飛行,比直接拖著別人飛行要簡單容易,目前的他,只能通過借力,去幫襯陶秋紅,根本無法讓陶秋紅,踩著自己操控的鐵板,讓她在空中自由飛行。
同時陶秋紅的實力,也不如林其英,林其英不僅是技藝大師,還是貨真價實的骨相境強者,只要給他一點力,他就能上去。
陶秋紅則是需要他用手托舉拋出,才能確保到達出口位置。
只是沒想到,這拋出的力量太大,導致自己往岩漿墜落下去,看來意識海力量沒達到2.0,強行裝逼的話,容易出洋相。
好在關鍵時刻,一股念力托舉著盾牌,避免張凌風雙腳踫到岩漿,他暗松一口氣,急忙飛回王大山身邊,感激的看向站在對面出口的一道身影。
七級精神念力師,喬一山。
是他在關鍵時刻,用精神念力托舉盾牌,避免他雙腳踫到岩漿,讓他成功飛了上來。
此刻,敖大剛,喬一山,許松林,老鄧都站在一塊。
“他怎麼會進來?”
敖大剛不解道。
“他覺醒了血脈之力,五行之風,槍勢也練到了第二層,或許覺得自己能幫上忙吧!”
老鄧解釋道。
“什麼?”
“他成血脈武者了。”
“這家伙,真是的……哈哈哈!”
敖大剛和許松林都是一驚,隨即控制不住笑起來,剛消滅鯰魚妖母王,讓大輻射區恢復短暫平靜,沒想到立馬又傳來好消息,張凌風竟然成了血脈武者,還領悟出槍勢第二層力量,那省考進入前三,幾乎已經沒有懸念了。
……
五個小時後。
張凌風回到了七號基地。
他沒忘了玄月和周曉彤,只是進來的出口被堵住了,他和諸葛侯他們出去的時候,是另一條路,雖然出口位置,也是深淵,但里面錯綜復雜,最終沒能踫到一起。
好在三個小時前,玄月和周強以及周曉彤便回到了七號基地。
周強剛被送回南城。
他好大喜功,被兩頭鯰魚妖大王左右夾擊,最終在玄月的幫助下才脫險,但也因此失去了一條手臂。
好在周家有讓手臂重新長出來的藥劑。
“讓五髒六腑治愈的藥劑?”
“這……周家沒有,一級行省應該有吧!”
得知周強手臂能夠重新長出來,張凌風找到了周曉彤,想要為王大山延續生命。
結果得知,七大星系聯盟,確實有讓五髒六腑重新生長的藥劑,但有價無市,市面上根本購買不到,除非通過積分和功勞兌換。
張凌風不知敖大剛的功勞,夠不夠兌換一瓶五髒六腑重新生長的藥劑,讓王大山繼續活著。
但他還是在次日找到了敖大剛。
鯰魚妖母王被成功斬殺,鯰魚妖群幾乎被屠戮殆盡,工廠可以遷回大輻射區,南城的隱患,暫時消除了,等許多振奮人心的消息,昨夜已經傳遍了整個南城,甚至是江北省。
無數人上街歡呼。
敖大剛之名傳遍大街小巷,人們把他當成救星,和南城神話,為他塑像立碑,為他譜寫傳記,為他傳頌歌謠。
每個人都把敖大剛當成了英雄。
這其中也包括了張凌風。
“你想救王校長?”
敖大剛問道。
張凌風作為南城希望,可以隨時見他,見到張凌風一早過來找他,他早已心有所感,得知其中目的後,他似笑非笑。
“對,難道你不想嗎?”
張凌風反問道。
“想,當然想,只是該怎麼救?”
敖大剛反問道。
“用功勞換取啊,昨日我和周小姐討論過,七大星系聯盟有一種藥劑,可以讓五髒六腑重生,就算沒有腑相境和髒相境修為,也可以挽救。”
張凌風擲地有聲道。
“心靈靈液。”
敖大剛道。
“什麼?”
張凌風一時沒反應過來。
“能救王校長的藥劑,叫做心靈靈液,那是一種所有修行者,都夢寐以求的靈液,不僅可以助長肉身蛻變,還有助于心靈力量增長。”
敖大剛解釋道。
“對,就這種藥液。”
張凌風激動道。
“你想讓我用功勞,向七大星系聯盟換取心靈靈液,讓王校長活下去,對嗎?”
敖大剛不急不慢的問道。
“嗯嗯。”
張凌風連續點頭。
“張凌風,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心靈靈液的價值,和他對南城的重要性,我如果告訴你,我不願意呢?”
敖大剛冷笑道。
“要怎樣你才願意?”
張凌風反問道。
敖大剛盯著張凌風的眼神看了好一陣子,才說道︰“如果王校長同意的話,我可以為他換取心靈靈液。”
王大山的付出,敖大剛有目共睹,他內心也不想放棄王大山,但他知道,這樣做太不值得。
“什麼?”
張凌風始料未及。
原來不是敖大剛不想救,而是王大山不想活,或者說活著的代價太大了。
張凌風從未想過這點。
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
因為害怕讓心靈靈液失去原本的價值,而選擇赴死,這也太迂腐了吧!
反正作為一個喜歡躺平的人,張凌風雖然感動,內心卻不能去理解,更無法去認同這種價值。
這太沉重了,他不喜歡。
“王校長,好死不如賴活,一瓶心靈靈液而已,你又何必呢!”
張凌風控制不住勸說道。
“過幾天就是省考了,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王大山並沒有做解釋,只是囑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