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怎麼說著說著就談到卡諾身上了,並且還是不有好的。”
盡飛塵把話題拉回,他聳了聳肩,“雖然那小子確實挺可悲。”
阿克曼不以為然。
卡諾的確可悲,別人覺醒寰級天物都是讓家庭更加和睦,日子越來越好。可卡諾覺醒了寰級天物卻是讓自己與唯一的母親分別兩地,就連見一面都會遇到千難萬阻,或許如果卡諾決心的只是一個三級天物,既有著不錯的前途,也能陪在母親身邊,這樣的日子會更幸福吧。
…………
從阿克曼這里離開,盡飛塵走到路燈前停下,坐在長凳上點了根煙,昏黃的路燈讓青煙有了妖嬈的舞姿,一邊搖曳著生命中最後的舞蹈一邊消散于世界。
磨嘰了這麼久,唯一的收獲就是知道了阿克曼是個gay。
既然走不了阿克曼家族的這個捷徑,就只能靠自己了啊。
還要盡快弄清楚貝拉克拉是否與異族有關系才行,除此以外,也是時候該弄清楚偷盜清野霧畫卷的那個小偷是誰了。
不過這個應該可以簡單一些,畢竟身邊就有一個找東西的好手。
長椅上的男人消失不見,破碎的冰晶碎屑與青煙尚且殘留。
小院內,盡飛塵掐著海棠花的後脖頸將其拎了起來,然後從戒指中取出一張卷起來的空白紙張,“記住這個味道,然後順著找一下哪里還有。”
迷迷糊糊的海棠花張開眼,吊著一雙想要罵人的死魚眼,“你拿我當狗?”
“狗可沒有這樣的本領,只有偉大的冰龍王大人才能有這樣的本領,只需要輕輕一嗅,就算敵人在千里之外也能輕易找到,我說的對不對?”
“當然了,只有偉大的冰龍王大人才能有這樣的本領,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海棠花抬起爪子,嚴肅的說︰“敵人就算是在萬里之外,我也能輕易找到。”
“哇哦~~不愧是偉大的冰龍王大人哦。”說著,盡飛塵把手里的畫卷懟在海棠花的鼻子上,“好了,聞吧。”
“小意思,包在偉大的冰龍王身上。”海棠花深深一嗅,然後一副痴漢的樣子出現,“嗯~~ki莫雞~~是美少女的體香~~嗯~~”
啪!!
盡飛塵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海棠花的腦袋上,無語的說︰“別一副痴漢吸大嘛的鬼樣子,你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
“我以前不變態嗎?好吧,看來是我隱藏的太好了。”海棠花說了一句,然後神情也稍稍正色起來,朝著四周嗅了嗅,“嗯——那邊!”
一人一貓在暮色下扮演起來朝廷刺客,在月夜中偷感十足的飛檐走壁。
花費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兩人最終在一棟現代化別墅前停了下來。
盡飛塵看著熟悉的地方,“你確定你沒弄錯?”
海棠花蹲在盡飛塵身邊,同樣仰頭看著別墅,“包沒錯的,出意外了我把吊剁下來給你熬湯。”
“謝謝,我不吃金針菇。”
說著,盡飛塵徑直的走進了別墅。
沙發上,剛小酌完的阿克曼剛準備上樓休息,可那股熟悉的氣息又來了。
“我說的很清楚了,霍金斯家族的事情我真的無法提供幫助。”
盡飛塵從未關的大門走了進來,一副虛假的笑容說︰“不是,難道我來找你就不能是因為別的事嗎?”
阿克曼心底不知為何的升起一陣惡寒,盯著對方不停眨著的眼楮,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坐回沙發上,阿克曼嘆了口氣,“五分鐘,五分鐘後我就要上樓休息了。”
他看著時間說。
同時,在盡飛塵的視野里,海棠花正從阿克曼的身後悄無聲息溜過,朝著樓上走去。
“你的閨房……不是,我是說臥室在樓下?”盡飛塵問。
阿克曼皺起了眉,“在樓上,怎麼了嗎?”
“真不巧。”
“什麼?”
“我是說…不能去你的房間看看,這可真遺憾啊。”
盡飛塵呵呵笑著。
阿克曼這下眉頭皺的更深了,心底的那股惡寒更加嚴重。
“你要說什麼最好盡快說。”
死嘴,快說啊!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心虛下,盡飛塵竟一時間詞窮了。
“卡諾你知道吧?”
“嗯,然後呢?”阿克曼不明所以,只是覺得盡飛塵非常奇怪。
“其實我認識卡諾。”
“……SO?”
“你也認識。”
“……然後呢?”
“這樣算下來,我們大家都認識誒,好神奇的對不對?”
我踏馬到底在說些什麼。
盡飛塵臉頰抽搐,在心底大罵。
阿克曼沉默了一會,皺起的眉頭也舒展了。
忽然,他指了指自己後方︰“有人在樓上,對嗎?而你是在拖延我。”
…………
…………
“看來我猜對了。”阿克曼的臉色冷了下來,起身就要上路。
可就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盡飛塵冷不丁的開口了。
“其實……我也是個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