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蔚離開後,壯漢拿著澤提可樂,向基地內走去。
見到腹語者後,他將澤提可樂交給了自己老大。
“你說.一個小女孩想要和我們做交易?”
“疤面”拿著澤提可樂,向手下問道。
手下點了點頭,“是的,那個小女孩說話頭頭是道,而且也不怕我們,我猜她只是送信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背後另有他人在指揮著她。”
“知道了,在外面候著吧。”
“疤面”讓手下出去,握著可樂的他陷入了沉思中。
半晌,手上拿著“疤面”木偶的阿諾德,對木偶說道︰“你得懲罰他,疤面,我媽媽經常說不能和陌生人說話,他和一個小女孩交談,輕易的相信了對方的話,我們不能上當,這或許是個圈套。”
听著阿諾德話的疤面,不耐煩的朝著他說道︰“給我閉嘴!你媽都死了20年了。”
讓阿諾德閉嘴後,“疤面”握著槍,臉上露出凶狠表情,“就是有圈套我們也能搞定,我們奉陪到底!”
“你確定對方真的會來嗎?蝙蝠俠。”
凱瑟琳站在一棟廢棄的房屋里,居高臨下的從窗戶里看著下方的隧道口。
她手里握著從皮城執法官那里弄來的,一把老舊型號的狙擊槍。
從小喜歡射擊的凱瑟琳,一直希望擁有著一把自己的槍。
這把執法官用過的槍,是她之前生日的時候得到的最好的禮物。
“是的,我確定。”
旁邊的布魯斯正在翻閱著隧道的地形圖,爆爆和蔚站在他旁邊。
將地形圖收起來,他對凱瑟琳說道︰“疤面不可能把搬運對他來說如此貴重東西的任務,交給他的手下。”
朝著外面的太陽看了一眼,他低聲對三個蘿莉說道︰“走吧,那家伙應該已經來了。”
半個小時後。
九號隧道口,“疤面”帶著幾個手下進入了隧道里面。
一片漆黑的隧道里,伸手不見五指。
“疤面”和幾個手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
行走了一段時間後,一行人發現在隧道深處,放置著一個木箱。
“打開它!”
“疤面”讓手下上前,將箱子打開。
幾個手下面面相覷了一番後,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攝于“疤面”的淫威,只能上前將箱子打開。
“吱嘎!”
隨著木箱門被打開,“轟”的一聲,一陣刺眼的白光頓時迸發出來。
燃燒著的鎂釋放出的強光,晃的這些人無法睜開眼楮。
漆黑的環境里驟然接觸到強光,眾人立即捂著眼楮慘叫起來。
“我的眼楮!!”
“法克!這是什麼?”
“嗖!”
趁著這個時機,蝙蝠俠猛地竄出。
抓住慘叫的兩個家伙的腦袋,布魯斯用力使其相互踫撞。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兩個倒霉蛋,腦袋感到一陣劇痛,“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轉身擰腰,布魯斯揚起斗篷,飛起一腳向著最近的家伙踢去。
“咚”的一聲,胸口挨了一腳的家伙,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上。
強烈的痛感襲向這個倒霉蛋,牆土簌簌落下。
看到黑暗里忽然現身的蝙蝠俠,拿著“疤面”的阿諾德,趕緊向後躲藏起來。
“不不可能是他!”
他沒想到竟然是許久沒有出現的蝙蝠俠!
“混蛋!”
驚懼之下,“疤面”舉起手槍,就要向布魯斯射去。
然而他的子彈還沒射出,就感覺到一陣風向自己襲來。
“咚”的一聲,反應不及的他臉頰挨了重重一拳,倒在地上。
從陰影里給“疤面”木偶一拳的蔚,看著倒在地上的木偶和阿諾德,不爽的說道︰“你才是個混蛋。”
另一邊的布魯斯也收拾完了“疤面”的手下,他向著倒在地上的“疤面”和阿諾德走去。
“疤面”發出無法置信的聲音,“怎麼怎麼會是你?”
布魯斯彎下腰,一把將對方抓起來,低沉沙啞的嗓音向對方說道︰“說出我的名字!”
“疤面”語氣驚恐的看著他,“蝙蝙蝠俠!”
布魯斯一把將木偶“疤面”從阿諾德手里奪走,“說清楚點!”
看到自己的木偶被奪走,唯唯諾諾的阿諾德咽了一口唾沫,“你會弄疼他的。”
“啪”的一聲,布魯斯將木偶扔到地上,一把抓起阿諾德,將他重重的撞擊向牆壁。
“現在,說出我的名字!”
“蝙蝠俠!”
被布魯斯抓在手里,後背傳來一陣劇痛的阿諾德,聲音里帶著顫抖,“蝙蝠俠!蝙蝠俠!”
“告訴我,這兒歸誰管?”
“蝙蝠俠,歸蝙蝠俠管。”
阿諾德驚恐的看著布魯斯,“求你了,別傷害‘疤面’。”
“咚”的一聲,布魯斯將阿諾德扔在地上。
爆爆和凱特琳也走了過來,兩人手里拿著繩索。
布魯斯對兩人說道︰“爆爆,凱瑟琳,將他捆起來。”
爆爆點了點頭,走過來將繩索給阿諾德套上。
看對方想要掙扎,她掏出“砰砰槍”,指在對方腦袋上,“別動,如果你想動的話,我不介意給你腦袋來一下。”
看著藍發蘿莉眼楮里閃爍著興奮和瘋狂的目光,阿諾德老實了,他真的相信對方會朝自己腦袋來一槍。
收拾完“疤面”後,布魯斯踩著積雪,來到對方罩著的這片街區。
廣場前,聚集了不少民眾。
布魯斯向著眾人喊道︰“听好了大家,疤面已經完蛋了。”
向著民眾宣布的同時,布魯斯注意到斜對面的窗戶上出現一道身影。
那是舉著來復槍的“疤面”的手下。
將準星瞄準蝙蝠俠,他正準備開槍。
“砰”的一聲子彈爆開的聲音響起。
一發子彈不偏不倚的正中槍手的肩膀。
槍手鮮血迸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布魯斯向傳出槍聲的方向看去,看到大樓的窗戶上,凱瑟琳舉著狙擊槍,向她比了一個大拇指手勢。
正震驚于凱瑟琳槍法的他,隨後听到街上的民眾向他問道︰“蝙蝠俠大人,你要我們為你做什麼?”
“是的,有什麼吩咐你可以告訴我們。”
布魯斯面對著民眾,搖頭說道︰“我不管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自由了,做你們該去做的事情吧。”
听到布魯斯這麼說,民眾並沒有露出感激神情,而是向他說道︰“但是這樣誰提供給我們配給?”
布魯斯無語的說道︰“你們不需要任何人提供給你們配給,你們找到的東西歸屬自己,所有東西都一樣。”
衣衫襤褸,臉上沾滿灰塵的民眾向著布魯斯跪下,“不,我們會把找到的進貢給你,然後你可以把我們需要的賞賜給我們。”
布魯斯怔在原地,看著烏壓壓跪下的民眾。
他蹙眉對眾人說道︰“我不需要進貢,我什麼都不需要,明白嗎?我把暴君和壞人除掉了。”
但民眾接下來的話,卻讓布魯斯愣住了。
“他們不是惡人,他們保護我們,照顧我們,而且‘疤面’也不是壞人,他保證人人平均分配,拜托了,蝙蝠俠,請你當我們的老大吧!”
布魯斯看著跪著的民眾,久久無言。
良久,他轉過身,踩著腳下的積雪向前走去。
蔚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
她跟上布魯斯腳步,有些無法置信的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打倒了壞人,拯救了他們,卻依舊什麼都沒有改變?”
蔚無助的目光看向布魯斯,“這是為什麼?”
她忽然感覺自己被迷茫和痛苦包圍了。
自己之前信誓旦旦的對爸爸說的“將那些惡棍抓住,然後給人們以希望,我們就能拯救他們”,似乎並不能奏效。
難道爸爸說的都是對的,是自己一個人像笨蛋一樣的把幼稚的道理,當做真理嗎?
蔚忽然發現自己誤會爸爸了。
原來父親說的“沒人能拯救他們,只有他們自己能做到,沒人能給予他們希望,唯有他們自己能做到”才是正確的。
看到蔚傷心和難過的表情,布魯斯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必感到迷茫,蔚,在這里,恐懼才是唯一的,腹語者使用恐懼控制住了他們,這些人已經為強權所馬首是瞻了,對于他們而言,服從一個人的命令已經成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所謂的自由,已經在混沌中淪喪了。”
“我”
听著布魯斯的話,蔚抬起頭,眼眶通紅,“我明白的,爸爸之前對我說過,這里,我們個人的力量,很難改變什麼,即使除掉了暴君和壞人,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
“爸爸說的對,但是我當時沒有理解,還對爸爸發了脾氣。”
蔚內心生出無邊的懊惱和痛苦,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我我像個無知的笨蛋一樣去傷害父親。”
她現在很想跑到彼得身邊,向父親道歉,並承認自己是個魯莽沖動的笨蛋。
“我想.先生一定不會介意的。”
布魯斯低聲安慰了蔚一句,抬頭向著陰沉的天空看去。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無力。
現在的自己,對這些民眾來說,和“疤面”有什麼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