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滅火，聯邦政府征用了正在救火的海軍船只，而且還命令使用炸藥炸毀可能燒起來的房屋，結果爆炸反而更加劇了火勢。”
彼得朝著瑞雯說道︰“不要以為這幫政客是什麼聰明人，大部分時候，他們只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家伙。”
瑞雯學著彼得的樣子嘆了口氣，“那太糟糕了，爸爸，我在新聞上看到還有很多人留在哥譚，他們在里面過的生活很淒慘。”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往里面丟點物資嗎？這樣也許能幫助到他們一些。”
瑞雯抬起眼楮，期待的目光看著彼得。
彼得看著女兒的眼楮，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當然可以。”
旁邊一直沉默著的湯姆，開口向彼得問道︰“爸爸，還沒有布魯斯的消息嗎？”
自從一個月前布魯斯前往華盛頓申請救助失敗之後，就失去了聯系。
“暫時沒有。”
彼得搖了搖頭對湯姆說道︰“不過不用擔心，布魯斯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他知道自己在什麼時間，該干什麼。”
“吱嘎！”
彼得話音剛落，房間門被推開，阿祖走了進來。
看到阿祖進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他。
彼得向他問道︰“怎麼樣?約翰，哥譚情況如何。”
阿祖脫下身上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爸爸。”
阿祖把芭芭拉送給他的地圖取出，放在桌上。
簡易的哥譚地圖，被不同顏色的筆勾勒出不同的形狀，劃分成不同的勢力範圍。
阿祖把芭芭拉告訴自己的哥譚現在的情形，向彼得說出。
房間內的眾人，听阿祖講述完後，表情各異。
瑞雯和馬克心情有些低落。
爆爆和蔚坐在沙發上，大概是想到了同樣混亂和充滿著暴力的祖安，表情也有些難受。
湯姆倚靠在樓梯扶手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星爵欲言又止的看著彼得，想說些什麼。
瑞亞和卡拉則是面面相覷，兩人都想做點什麼，但感覺自己的力量微乎其微，即便將哥譚所有的惡人都抓起來，難道一切問題就解決了嗎？
事情好像並不會這麼簡單。
“也就是說.”
洛基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眾人的沉思。
他把手里端著的水杯放下，向著阿祖看去，說道︰“現在，哥譚從一個現代化的都市，迅速的墮落為一片沒有法律、沒有秩序的廢土？”
“是的。”
阿祖向著桌上芭芭拉繪制的地圖看了一眼，說道︰
“那里現在派系林立、暴力叢生，每個人都在遵循自己的本能而行動，財富在這片土地上的概念由黃金美元與珠寶轉變為食物藥品與武器，暴力和服從成為了這片土地上通行的語言，和平則變成了禁語。”
“哥譚，徹底完蛋了。”
阿祖又補充了一句。
听完阿祖的話，彼得沒有說什麼，他將視線投向外面漆黑的夜色。
眼下這種情況，的確比較復雜。
如果自己要幫忙的話，做什麼？
像上次那樣把所有反派一夜之間全部抓起來？
超級罪犯們即便消失了，到時候估計又會有新的反派們站起來，畢竟暴力和殺戮已經成為那里唯一的秩序了。
在他的注視下，夜色漸濃，迷霧開始在農場外開始彌漫。
二樓，爆爆和蔚房間。
彼得替兩個蘿莉換上睡衣後，替兩人蓋上被子，道了一聲晚安後準備離開。
“爸爸。”
蔚躺下的身體，從被子里伸出了手，拉住了彼得的大手。
“怎麼了？”
彼得蹲下來，輕輕握住蔚的小手，向她問道︰“晚上又做噩夢了嗎？”
前天晚上，蔚做了噩夢。
彼得以為她希望自己，等她睡著以後再離開。
“不，不是。”
蔚朝著睡在另一張小床上的爆爆看了一眼。
爆爆被她一看，心虛的把目光轉向一邊。
實際上，蔚並沒有做噩夢，做噩夢的是爆爆。
但因為害怕自己說出來會被彼得嫌棄，患得患失的爆爆不敢說，于是蔚只好自己承認做噩夢這件事，替爆爆說出想要陪伴的事。
“不用擔心，你們忘記了嗎？爸爸可是能操控夢境的，今天晚上，你們都會做一個美夢。”
彼得揉了揉蔚的頭發，順便也揉了下旁邊眼楮亂轉的爆爆的頭發。
“不，爸爸，我不是因為做夢的事，是哥譚。”
蔚糾結的握緊彼得的手，“爸爸，我想幫助哥譚的那些人。”
“幫助哥譚？”
“是的，那些人讓我想起了祖安的人們，你說留在那里的都是窮人，移民，犯罪分子，還有冒險者，我想他們和祖安的人民一樣，都是被拋棄的，如果我們有足夠的力量，爸爸，我們可以幫助他們。”
彼得听著蔚懇切的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發。
蔚如此說，他並不感到奇怪。
原來世界線中的蔚，性格急躁、脾氣火爆，但她同時又勇敢無畏、正義感十足。
對于哥譚的人們充滿同情，並願意以自己的力量幫助對方，這符合蔚的性格。
畢竟這蘿莉後來成了“皮城執法官”，現在她想成為“哥譚執法官”，也可以理解。
沉思了片刻，彼得抬起頭對她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你還小，讓爸爸做吧，明天我采購一批他們急需的物質送進去。”
蔚想得到的並不是這個。
她希望父親能帶她去哥譚，然後兩人一起（主要是父親）將那里的暴力清除掉，將那些窮人從混亂的幫派中解救。
抿著嘴唇，她還想再說什麼，彼得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明天你們不是約了麥迪去她家做客？”
彼得起身朝著爆爆親了一下額頭後，向兩人道了一聲晚安，轉身離開。
“晚安，爸爸。”
呼出一口氣，蔚躺在床上，目光有些迷茫的看著天花板。
等到爆爆的呼吸平穩進入睡夢後，她悄悄的下床走到抽屜前，輕輕把抽屜拉開。
“喀拉拉！”
抽屜被拉開的聲音，微微在寂靜的夜色里響起。
蔚低下頭，看著抽屜里彼得送給她的拳套。
注視著夜色中泛著冷光的拳套，她伸出手來，將拳套輕輕拿起。
“蔚奧萊，你在做什麼？”
驀地，一道聲音忽然從她背後響起。
被嚇了一跳的蔚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站在身後穿著《小馬寶莉》睡衣的爆爆。
爆爆眨了眨眼楮，對姐姐說道︰“你想去哥譚嗎？蔚奧萊。”
“哥譚？不，當然不是。”
蔚立即否認。
“但是你拿出了爸爸送給你的拳套，你想要以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別人。”
爆爆很聰明的看出姐姐的心事。
“不，爆爆，我只是听著約翰的講述，覺得有些難受。”
蔚把拳套放到抽屜里，走到爆爆面前，蹲下來對她說道。
“我覺得蔚奧萊，你應該听爸爸的話。”
爆爆咬著嘴唇對姐姐說道︰“爸爸不是說過嗎？有時候我們無法決定別人的命運，我們無法幫助所有人。”
和姐姐相反，爆爆並不覺得那些人需要救助。
“相反的，我覺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是等著以後長大的我們需要去做的。”
“你是指什麼，爆爆？”
蔚向妹妹問道。
“與那些和我們無關的人相比，蔚奧萊，我的小猴子，你的拳套，難道不是用來守護爸爸的嗎？”
爆爆眨著天真的大眼楮問道。
听著爆爆的話，蔚愣在原地。
半晌，她輕輕用手握住爆爆因為只穿著睡衣而變冷的雙手，“這並不矛盾，爆爆。”
“不，我覺得它們只有這個用途。”
爆爆說出令蔚奧萊不知道怎麼反駁的話。
她發現自己妹妹，竟然變得這麼有想法了。
爆爆不再是之前那個只會跟在自己後面的，無助的小女孩了。
與此同時。
哥譚。
夜晚寒風吹拂著，一個戴著北卡羅萊帽的少年，穿行在無人的小巷里。
他的手里握著剛剛搞來的電池。
剛剛走進漆黑無人的小巷，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手里握著槍，緩緩向他走近。
“伙計，你想帶著電池去哪里？”
少年把電池藏到身後，回道︰“拿著去和企鵝人換食物，除非你能給我更高的價格。”
青年舉起槍對準他，冷笑一聲，“用這些電池來交換你的小命怎麼樣？”
“在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之前，把它交出來吧。”
少年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你不會為了這些電池射我的，因為你根本沒有子彈，即使有，你也舍不得，一顆子彈可比電池貴太多了。”
“你可以試試，我只數三下，三，二”
“嗖！”
青年還沒數完，驀地，一個蝙蝠鏢飛來，重重的將青年手里的手槍打掉。
手部迸出鮮血的青年，慘叫一聲蹲在了地上。
被救的少年，驚愕的眼神看向小巷深處。
“踏！踏！踏！”
一道披著披風的蝙蝠俠的身影，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是蝙蝙蝠俠？！”
少年滿臉無法置信。
自己見到了傳說中的蝙蝠俠？
不，不對！
怎麼蝙蝠俠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