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一旦出現,想要修復可就難了,這點你清楚嗎?”李沉秋眉眼微微下壓。
“額……”鬼駭撓了撓頭,一臉呆萌地問道︰“我們之間有感情嗎?”
“你對我有沒有我不知道,我對你是有的,請相信我,別讓我對你的感情出現裂痕。”李沉秋身體微微前傾。
鬼駭左臉頰微微抽搐︰“好的,我相信您的話。”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就算把天說破,眼前這位假主上也不會承認自己在說謊,也不會用血誓證明自己沒說謊。
見鬼駭不再追究,李沉秋嘴角微微上揚,急忙岔開話題︰“怒沙啊,我交給你的冬夜圖和點楮之筆,你有好好保護嗎?”
怒沙挺直腰桿,用力地點點頭︰“有好好保護!除了我允許的人,沒有人動過這兩樣東西!”
李沉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執行主上的命令,這是我應該做的!”怒沙擺出嚴肅的表情,但不知為何卻莫名地感到滑稽。
“你有這樣的覺悟,我非常的滿意,不愧是扶月笙親口承認的得力下屬!”李沉秋毫不吝嗇地夸贊道。
“嘿嘿~~~我只是執行了主上吩咐我做的事。”怒沙憨厚地笑了笑,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不要謙虛。”李沉秋收回自己的手,話鋒一轉︰“既然我現在回來了,東西就讓我保管吧!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把精力浪費到保管東西這種小事上。”
“好!”
怒沙應了一聲,轉身從自己的小包里取出點楮之筆和冬夜圖,遞到李沉秋面前。
“這……”
“怎麼了主上?”
“沒什麼。”
李沉秋笑了笑,將點楮之筆與冬夜圖接了過來,放在了身旁。
他原本以為想要回這兩樣東西,還要費神扯皮一會兒呢,沒想到只是開了個口,便輕輕松松要了回來。
這時,鬼駭開口說道︰“怪不得點楮之筆沒辦法進行認主,原來是上一任主人還沒死。”
听到這話,怒沙腰桿微微駝了下來︰“原本想給點楮之筆找個主人,讓主上借助對方的軀體離開冬夜圖,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李沉秋尷尬地揉了揉鼻子︰“沒事的,點楮之筆被分成了三截,我這截不行,還有其它兩截。”
“嗯!”怒沙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我要努力變強,幫助主上離開冬夜圖!”
“加油,我們一起努力!”李沉秋抬手揉了揉怒沙的腦袋。
“主上,你活下來的這回事,扶主上還尚不知情,您現在要進冬夜圖告知一下嗎?”鬼駭詢問道。
“我正有此意,你們要一起我和去見扶月笙嗎?”李沉秋看了看兩人。
“好啊好啊!”怒沙像小雞啄米一樣快速地頷首點頭。
鬼駭本想開口答應,但一想到扶月笙那難吃到極點的創新菜,便輕咳幾聲,說道︰“我就不去了,冬夜圖放在這里不安全,我需要待在這里保護它。”
“鬼駭,你是不是忘了主上有魂兵啊!保護冬夜圖這種事,讓它們去做不就行了?”怒沙提醒道。
鬼駭揉了揉鼻子︰“冬夜圖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我親自保護更安全一些,交給魂兵保護我不放心。”
怒沙聞言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李沉秋出聲打斷。
“那鬼駭你就待在外面保護冬夜圖吧,我和怒沙兩個人進去。”
說著,他抓起一旁冬夜圖,快速拉開放到桌上,沖怒沙招了招手︰“走吧!”
……
寒風凜冽,白雪紛飛,重重大山如層層疊起的海浪般,隱藏夜的靜謐之中,冬夜圖內一切如舊。
砰!
李沉秋與怒沙從空中落下,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雪地上。
“還真是一點沒變啊!”李沉秋望著坐落在山腳下的小木屋,喃喃自語道。
“主上,我們快過去吧!要是主上知道主上你還活著,一定很開心!”怒沙抓著李沉秋的手朝前方拽去。
同一時刻,待在小木屋內的扶月笙耳廓一動,听到了從外面傳來的動靜。
“來得真巧啊!”
扶月笙嘴角勾起,放下手里的鏟子,將鍋里那幾坨綠油油的不明粘稠物倒進餐盤之中,端到自己鼻前嗅了嗅。
“怎麼有點臭啊!難不成是像臭豆腐那種,聞起來臭吃起來香的食物?”
扶月笙微微眯起眼楮,拿起筷子正考慮要不要品嘗一下的時候,木屋外傳來怒沙的呼喊聲。
“主上!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扶月笙鼓起的勇氣瞬間被沖垮,放下筷子與餐盤,自言自語道︰“還是讓怒沙和鬼駭他們品嘗吧!”
說完,他便轉身走到木門前,伸手朝里面拉的同時,開口說道︰“把誰帶來了……啊?”
扶月笙面色突然一滯,呆呆地看著站在木屋前的李沉秋和怒沙。
“扶月笙,好久不見啊!”
李沉秋晃了晃腦袋,甩掉落在發絲間的雪花,沖對方揮了揮手。
“主上,沒想到吧!主上又活過來了!”怒沙兩只手像煙花般綻開,襯托著李沉秋。
扶月笙沒有回應兩人,深吸一口氣,“嘩”的一下關上了木門。
砰!
積雪從屋頂震落。
李沉秋與怒沙一臉懵逼地站在雪地里。
“扶月笙為啥把門關上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看到主上復活太激動了,想關上門平復一下情緒?”怒沙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木屋內,扶月笙雙手抵著門,小小的腦袋上有著大大的問號。
門外面的是李沉秋?
他不應該已經死翹翹了嗎?
怎麼還能完完整整地出現在我面前?
難不成上次我瞧錯了,其實他還有幾個月的壽命?
當這個想法升起的一瞬間,就被扶月笙給否決了。
自己當時反復確定了好幾遍,瞧錯是不可能瞧錯的。
“如果我沒瞧錯的話,那麼就剩下兩種可能了,要麼門外的李沉秋是假的,要麼李沉秋憑借某種手段,延長了自己的壽命。
當時他的狀態差到了極點,肉身已經徹底死亡,幾乎不可能有什麼手段能延長其壽命……如此看來,還是第一種可能性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