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塔西此刻顯然早已失去了耐心,只見他的雙目緊緊地鎖定在那最後前來傳信的人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表情極為嚴肅,以一種近乎逼迫的口吻急切地問道︰“說!到底是什麼事?”
“是...是...是這樣的!隊...隊長,讓我來通...通報一聲!那個...那個...”傳信人在塔西那如獵鷹般銳利的眼神瞪視下,整個人瞬間就慌了神,眼神中滿是驚惶與不安。
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此刻卻在心中反復猶豫起來,仿佛每一個字都有千斤重,難以輕易說出口。
“那什麼?”塔西猛地提高音量,以一種近乎怒吼的方式立刻高聲追問道,聲音中滿是急切與不耐煩。
此刻的他,內心的煩躁已經到達了頂點,仿佛有一團火在心中熊熊燃燒,簡直就像是要被逼瘋了一般。
面對如此嚴厲的質問,那傳信之人顯然也是更為害怕了,神色慌張,眼神躲閃,內心顯然極度心虛,仿佛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
“‘昔拉’不...不見了!”他趕緊低下了頭,聲音小得如同蚊蚋,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那微弱的聲音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
塔西心中猶如五雷轟頂,盡管那幾個字他已大致听清,可理智卻讓他根本不願相信這樣荒謬的事實。
“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點!”剎那間,他雙眼圓睜,目中凶光畢露,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惡狠狠地繼續朝著傳信之人逼問道。
傳信人抬眼瞥見塔西那凶神惡煞般的模樣,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嚇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那...那...‘昔拉’跑...跑...跑了!”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舌頭像是打了結一般,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沒用的東西!”塔西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得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一般,他憤怒地咆哮著,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真是白養你們了?平日里好吃好喝供著你們,關鍵時刻就這麼點本事?連個‘昔拉’都防不住!還不給我去找!找不到就別回來見我!”
“是是是!”听到塔西那帶著滔天怒火的命令,傳信人哪還敢有片刻的逗留。
慌亂間,他的身子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推了一把,渾身一顫,雙腳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動了起來。
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朝著門外拼命跑去,那背影,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恨不能生出翅膀,立刻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就當那傳信人剛一跨出門檻,塔西的目光卻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瞬間從傳信人的背影上抽離,冷厲地落在了剩下的三人身上。
那目光仿佛帶著實質的重量,壓得三人心里沉甸甸的,猶如烏雲壓頂,讓人喘不過氣來,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梁。
“我是奉命來向您請示的!”三人中最為機靈的那個,額頭上已沁出細密的汗珠,但仍強裝鎮定,搶在塔西開口前,趕忙向他解釋道︰“我們已經按您的指示,把陣地給奪回來了!但現在里面沒了動靜,隊長他也不敢貿然行動,所以趕緊要我過來問一聲!”
“哼!丟就是你們丟的!”塔西怒目圓睜,臉上寫滿了不悅與憤懣,“現在奪回來不就應該的嗎?有什麼值得開心的!還敢跑來向我邀功?”
他之前就已經目睹了官邸里面的狀況,所以對于這個奪回陣地的消息,壓根就提不起絲毫興趣。
只見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繼續吩咐道︰“去!立刻傳達我的命令,讓你們隊長重新組織包圍圈!”
“是!明白!明白!”那人為了盡快緩和塔西那暴怒的情緒,忙不迭地答應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討好與惶恐,腦袋如搗蒜般連連點頭,仿佛這樣就能讓塔西感受到他的順從,以減輕可能降臨的責罰。
“明白個屁!讓你開口了嗎?”塔西的怒火瞬間被再次點燃,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對著那人就咆哮了起來。
他的雙眼瞪得幾乎都要凸出了眼眶,那凶狠的目光更是仿佛要將眼前之人瞬間吞噬。
那人平日里向來機靈,總能在各種復雜狀況下巧妙周旋,可此刻,面對塔西如同火山噴發般的怒火,他的機靈勁兒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呃...”他張了張嘴,卻只在嗓子里發出了一聲極為輕微,又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輕哼。
隨後,就用他那猶疑的眼神,偷偷地瞄向了塔西,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會觸怒了眼前這位正處于盛怒中的“煞神”。
塔西本以為會得到個滿意的答復,好稍稍平息自己的怒火,卻沒料到,等來的竟是那眼神中隱隱帶著質疑的目光。
這目光就像一把尖銳的針,狠狠地刺痛了塔西的自尊心,本就怒火中燒的他,心中的怒氣更是“噌”地一下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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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說話啊!”他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只感覺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沖破胸膛一般。
每一下跳動都伴隨著一陣難以抑制的憤怒,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將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徹底淹沒。
“哦!是!知道了!”當目光觸及到了塔西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雙眼,那人瞬間意識到情況已然糟糕到極點。
他心里“咯 ”一下,如同驚弓之鳥,不假思索地趕緊開口接話,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慌亂與急促,就怕稍有遲緩,又會引發塔西新一輪更加猛烈的怒火,整個人都因恐懼而微微顫抖,仿佛只要塔西再多瞪他一眼,他就會立刻癱倒在地。
塔西看著眼前這人,心中滿是厭煩,實在是懶得再跟他在這無謂地糾結下去了。
“你給我听好了,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要是再有人從你們手里跑掉,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命!”只見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下了一道不容置疑的死命令。
他的語氣冰冷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雪,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分量,讓人一听便知絕無回旋的余地。
那人雖清晰听到了他所說的這些,可對于整個行動的詳細規劃、以及後續步驟等具體安排,卻仍是一頭霧水,這就讓他回去有些不好交代了。
“只要等著就行是吧?”為了避免回去還要被責怪,他趕忙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忐忑與焦急,輕聲向塔西確認道。
“怎麼?你在教我做事?”塔西原本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滿腔怒火幾乎要沖破理智的牢籠,情緒已然處于極度憤怒的邊緣。
而此刻,那質疑的聲音仿佛是一把尖銳的火折子,直接捅進了他那怒火熊熊燃燒的“火山口”。
這突如其來的質疑,瞬間讓他僅存的一絲忍耐徹底崩塌,再也無法壓抑心中那如洶涌潮水般的憤怒,整個人都被這股怒火給吞噬了。
因為之前那兩人都是自己的手下,平日里多少也算有些情分在,他才好不容易強忍著心中那股如同洶涌暗流般的沖動,硬是沒有出手。
然而,此時此刻,在他眼前剩下的這三個人,可是來自西城的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被凱特死死地打壓著。
在這漫長的歲月里,那隱藏著的憤懣就如同雪球般越滾越大,早已在他的心中,積攢下了數不清的惡氣。
官邸的那些人,要不是現在還能為他所用,恐怕早就被他以雷霆手段處理得干干淨淨了。
在他的計劃里,這些人屆時也都該去給凱特陪葬,以解他這麼多年被凱特打壓的心頭之恨,讓他們成為他復仇路上的犧牲品。
一想到這,凱特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似乎終于找了可以宣泄心中郁積已久怒火的絕佳對象。
就在這說話的短瞬間,他動作極為迅速地伸手就往腰間探去,一把掏出了那柄 亮的手槍。
這把手槍,于他而言,意義非凡,不僅是他防身御敵的得力武器,更是他身份與威嚴的一種象征。
槍身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經歷過的無數戰斗。
他將手槍緊緊握在手中,感受著那熟悉的質感,隨後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子彈如脫韁的野馬般朝著在場的三人疾射而去,清脆而急促的槍聲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隨著手槍中的子彈一顆顆呼嘯而出。
“嗒嗒嗒”他扣動扳機的手指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即便彈匣已然打空,那手指都還在習慣性地做著扣動的動作。
那股子壓抑已久的怒火,仿佛化作了實質,緊緊地縈繞在他的指尖,似乎要通過這持續的動作,將心中那無盡的憤懣與仇恨徹底宣泄出來。
一陣如同爆豆般急催的槍聲,忽然從樓上傳來,那聲音在靜謐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和驚悚。
正在樓下全神貫注護衛著他的守衛們,瞬間就被這尖銳的聲響驚動。
他們的神情瞬間緊繃,眼神中透露出警覺與緊張,毫不猶豫地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個如離弦之箭般,趕緊快步朝著樓上沖去。
當他們氣喘吁吁地趕到樓上時,眼前的場景卻讓他們心頭一震。
只見此刻的房間里,橫七豎八地躺倒了三具尸體。
鮮血正從尸體的創口處緩緩流出,在地面上蔓延開來,在地板上洇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而塔西隊長,雙眼之中仿佛燃燒著兩團憤怒的火焰,眼球里布滿了可怖的血絲,就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正惡狠狠地看向他們。
這眼前血腥而充滿戾氣的一幕,讓這些平日里在生死邊緣游走、見慣了廝殺場面的守衛們,都不禁感到心中一陣膽寒。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仿佛化作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讓他們誰都沒敢輕易跨那雷池半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
塔西胸膛劇烈起伏著,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終于將自己心中那口惡氣稍稍平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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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愣著干什麼!”塔西怒目圓睜,沖著守衛們吼道︰“還不趕緊把這兒收拾干淨!”
說完,他立刻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強壓下了又一股即將涌上心頭的怒火,然後又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緒,再次急切地吩咐道,“對了!立刻派人去傳信,讓所有人重新整隊,把官邸給我包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輕舉妄動,要是出了半點岔子,你們都別想好過!”
“是!”守衛們如夢初醒,整齊而響亮地回應道。
隨即,其中幾人就迅速轉身,腳步匆匆地趕去了傳令。
剩下的守衛們也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分散開來,在房間里手忙腳亂地收拾了起來。
而此刻的塔西,卻仿佛剛剛那一場血腥與混亂從未發生一般,瞬間恢復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根本不再理會那些正忙碌著的守衛們,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緩步走到窗前,悠然地坐了回去。
隨後,他熟練地拿起手槍,旁若無人地開始重新裝填子彈。
他的眼神專注而平靜,手上的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剛剛的憤怒與狂躁都只是一閃而過的幻影。
與此同時,在被黑暗籠罩的官邸內,比拉爾隊長迅速將布置在樓頂的守衛全都撤回來後,就神色凝重,腳步匆忙地朝著卡爾沃隊長所在的房間趕了過來。
“老家伙!情況怎麼樣?”當借著屋外那搖曳不定的火光,終于看清了卡爾沃的身影時,他內心的焦急瞬間化作言語,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開口詢問了起來,語氣中滿是擔憂與急切。
“你在樓頂不是應該都看見了?”卡爾沃隊長微微皺起眉頭,面上流露出一絲為難之色,緩緩開口回答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糾結。
“好吧!看樣子,損失會有點慘重啊!”比拉爾隊長此刻內心的憂慮如同陰霾般籠罩著,全然沒了平日里那副大大咧咧、灑脫不羈的模樣。
這邊比拉爾隊長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翠娜特便腳步匆匆,神色焦急地趕到了房間。
“父親!清點好了!”她一進入房間,便立刻迫不及待地向卡爾沃隊長匯報了起來。
“怎麼樣?傷亡多少人?”卡爾沃隊長明顯對當下的狀況更為關切,在翠娜特話音未落之際,他便神情專注地向她確認道。
“總計六十三人!死了四十七人,重傷九人,剩下的是輕傷!不過...”翠娜特見狀,趕忙將統計好的數字清晰且迅速地告知了卡爾沃隊長。
她語速很快,力求讓隊長第一時間掌握這些關鍵信息。
然而,當她快要說完時,語調卻微微一頓,神色間突然閃過一絲猶豫,原本流暢的話語也變得有些遲疑,仿佛心中正糾結著什麼。
卡爾沃隊長眼神瞬間一凝,目光如炬地盯著翠娜特,臉上的神情愈發冷峻。
很明顯,他對翠娜特此刻這般猶豫不決的反應極為不滿。
只見他微微皺眉,語氣嚴肅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沉聲催促道︰“這是戰場!傷亡都是正常的事,有話就直說!”
“傷員中,包含了秦隊長,還有那個洛蒂!”翠娜特看著卡爾沃隊長那布滿凝重之色的臉龐,心中一陣緊張,趕忙一鼓作氣,將之前猶豫著沒說完的話,完整且清晰地給補齊了。
卡爾沃隊長听到這個消息,眉頭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擰緊,瞬間皺得更緊了些,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焦急。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略顯焦急地朝著翠娜特追問道︰“他們什麼情況?”
“秦隊長人沒事,只是腳受了傷,但應該是無法參加後續的戰斗了!”翠娜特不敢有絲毫耽擱,語速極快地說道。
話語剛落,她微微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憂慮,繼續說道︰“而洛蒂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從戰場上回來後,她就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直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說完,她一臉認真地看向卡爾沃隊長,似乎期盼著能從那里得到一些指示,可以來幫她解決眼前的難題。
“哦!”卡爾沃隊長輕輕應了一聲,腦海中迅速對當前情況進行分析,“那就是說,秦沐風意識還是清醒的,這樣的話,暫時問題就不大了!”
得知這一關鍵信息,他原本緊繃的神經似乎終于稍微放松了一些,緊皺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像是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父親?”翠娜特微微歪著頭,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顯然對卡爾沃隊長話里的深意摸不著頭腦。
她眼中閃過一絲急切,腳步不自覺地往前湊近了些許,壓低聲音,帶著一絲不解,趕緊輕聲追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她緊緊盯著卡爾沃隊長,期待著從他口中能得到一個更為清晰的答案。
“能率領下面那些人的,可是洛蒂他們!”卡爾沃隊長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緩緩解釋道︰“萬一他們都出了問題,那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那些人沒了主心骨,很可能會亂成一團,引發各種不可預測的狀況。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得趕緊下去,想辦法安撫了!”說到這兒,他神色稍微緩和了些,“不過,現在有一個沒事就行,情況也就不會太糟糕了!”他語氣略顯隨意,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敷衍翠娜特,說完便輕輕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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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娜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盡管在過往的相處中,她與洛蒂之間或多或少存在著一些矛盾,彼此之間並不對付。
然而,此時此刻,她們身處同一境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並肩作戰的同伴。
“那洛蒂呢?”這份微妙的同伴情誼,讓她心底涌起了一絲擔憂,忍不住就替洛蒂追問了一句,“就這樣不管她了?”
“你不是都說了,她只是昏迷嗎?”卡爾沃隊長眉頭緊皺,臉上明顯流露出不悅之色,顯然對翠娜特這個問題有些反感。
緊接著,他又微微提高音量,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沉聲叮囑道︰“人沒事那就行了!就當是給她一個教訓好了!得讓她清楚地明白,戰場可不是什麼可以隨意兒戲的地方,容不得半點馬虎和任性。每一個決策、每一次行動,都關乎著自己和同伴的安危。她必須得從這次經歷中汲取教訓,以後才能更加謹慎地應對戰場上的各種狀況。”
“是!我知道了!”翠娜特心中一凜,瞬間听出了卡爾沃隊長話里暗藏的深意。
表面上,他說的是洛蒂,強調要給她個教訓,但這些言辭,實則也是在旁敲側擊地警示著自己。
“好了!你們都別把氣氛搞得這麼嚴肅了!”比拉爾隊長見場面有些凝重,趕忙滿臉堆笑地插話進來圓場。
他微微擺了擺手,繼續替翠娜特開脫道︰“她確實是違抗了命令,這一點無可否認!但那也是形勢所迫,不能一概而論!而且,大家現在不也都沒事,就別再去翻舊賬了!好不容易才有這麼個機會能喘口氣,都先放松放松吧!”
“是嗎?那要是換成你的人呢?”卡爾沃隊長目光直直地盯著比拉爾隊長,表情極為嚴肅,眼神中帶著審視與質疑,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強硬,“你還能像現在這樣,說出這些輕松的話?”
在他看來,違抗命令可不是一件小事,絕不能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即便是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也必須嚴肅對待,否則以後隊伍的紀律該如何維持,執行任務又怎能保證不出差錯。
“嗨!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嘛,她當時也是形勢所迫啊!”比拉爾隊長嘴角微微上揚,神色鎮定自若,似乎對卡爾沃隊長的質疑早有準備。
話一出口,他緊接著又不緊不慢地補充道︰“你想啊,要是換做是我的人,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面臨同樣的處境,我也肯定得根據實際情況來做出應對的吧!總不能一味地只看命令,而不顧當時的具體形勢,否則很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我們執行任務,最終目的不就是要把事情圓滿完成嘛,靈活應變也是很重要的!”
卡爾沃隊長听他這麼一番解釋,心中雖仍存幾分不滿,但一時之間,似乎也找不到更有力的論據來繼續這場爭論。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意識到再僵持下去也無濟于事。
“咳!你這護犢子的毛病要是不改啊!遲早就得吃大虧!行了!那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于是,他趕緊輕咳一聲,巧妙地岔開了話題,試圖將談話引向另一個方向,以緩解此刻略顯尷尬的氣氛。
“哎喲!你還不了解我嘛?”比拉爾隊長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神情,嘴角微微扯動,露出一絲略顯不自然的笑容。
他撓了撓頭,帶著幾分慚愧的語氣回答道︰“要是真有那種值得高興的好消息,就我這藏不住事兒的性子,不早就迫不及待跟你說了?哪里還能憋到現在啊?”
說罷,他攤開雙手,擺出了一臉無奈的樣子,仿佛在向對方表明自己確實沒有隱瞞任何喜訊。
“哎!”卡爾沃隊長滿臉郁悶之色,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他微微低下頭,嘴唇動了動,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對身旁的人傾訴,輕聲嘟囔了一句,“照這麼看來!現在所有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晏盈她們的身上了!”
那聲音里,透著一絲無助與期待,仿佛此刻晏盈她們已然成為了他心中最後的依靠,承載著扭轉局面的全部可能。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指望她能怎樣啊?”可還沒等他的話音落下,門口處陡然傳來加奈那帶著濃濃不滿情緒的抱怨聲。
那聲音里,夾雜著無奈、氣憤與些許焦急,仿佛這些情緒在心中壓抑已久,此刻正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嗯?”卡爾沃隊長瞪大了眼楮,眼中滿是驚訝與疑惑。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昏暗的光線,他定楮一看,竟發現是加奈攙扶著秦沐風緩緩走進了房間。
剎那間,他只感覺心頭猛地一緊,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突然攥住了他的心髒。
來不及多想,他就語氣急切地向加奈追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仿佛這個場景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加奈微微張開嘴,剛準備將自己被無端拋下的委屈訴說出口,可那些話語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堵在了嗓子眼,怎麼也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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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頭輕皺,眼神中滿是糾結與猶豫,嘴唇微微顫抖著,卻終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仿佛內心正在經歷一場激烈的掙扎,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復雜的情緒。
“啊!是這樣!當時也是情況緊急,晏盈為了替我們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才獨自了闖出去!”秦沐風瞧見加奈臉上浮現出濃重的為難之色,趕忙替她將當時的情況解釋了一下。
“不用你多嘴!過去坐著!”她絲毫不願听到秦沐風此刻的解釋,幾乎是沖著他吼出這句話。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了明顯的厭煩,語氣更是煩躁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一般。
緊接著,在眾人那或詫異或好奇的注視目光下,她又半拉半拽地將他扶到了桌邊。
看著秦沐風邁著遲緩的步伐,緩緩地來到了卡爾沃隊長的身邊,隨後穩穩地坐了下來。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翠娜特,卻像是突然被腦海中閃過的某個念頭擊中,竟毫無防備地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噗嗤”雖然音量很輕,似是不經意間從翠娜特的唇間逸出,然而在這格外安靜的房間里,卻顯得極為刺耳。
那聲音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打破了寧靜。
幾乎是同一時刻,所有人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齊刷刷地朝著她看了過來,眼神中滿是詫異與疑惑。
翠娜特猛地回過神,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失態了。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整個人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驚慌失措間,恨不得將腦袋埋進地里,以躲避眾人投來的目光。
“啊!對不起!”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愧疚與不安,規規矩矩地向在場的所有人致歉道。
“嗨!你說也真是巧了!”比拉爾隊長反應極快,幾乎是在翠娜特那道歉的話音剛落時,就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
只見他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不假思索地直接脫口而出道︰“你們這一左一右,還真就湊了一對!”
那語氣中滿是調侃的意味,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趣事,迫不及待地要將其公之于眾。
“比拉爾!”卡爾沃隊長眉頭一皺,臉上的神情瞬間凝重了起來。
他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比拉爾隊長,眼神里透著幾分不滿與嚴肅,沉聲反駁道︰“你拿我這老頭子打趣也就算了!可人家秦隊長,接下來還要繼續指揮戰斗呢!”
“誒!小秦可沒你那麼小氣!”比拉爾隊長依舊是那副輕松自在的模樣,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
他不僅沒有因卡爾沃隊長的嚴肅而有所收斂,反而身子微微前傾,繼續調侃起來,“你呀!就是嘴上說的好听,心里該是已經罵到我爺爺了吧?”
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爭論,卻把秦沐風給夾在了話題中間,不禁就讓他覺得無比的尷尬,一時間更是有些左右為難了。
“那個...要不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于是,他趕忙提高音量,出聲打斷了他們,試圖將話題拉回到正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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