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希望不是呢?
秦然道︰“前輩不想得到紫府秘藏?”
青墉搖頭,“我不能離開這里。”
“那如果能夠離開呢?”
“沒有如果。”
秦然︰……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接不上了。
不過他在心里懟了一句,可惜你的希望,要落空了!
他的主線,就是紫府秘藏!
怎麼可能沒有呢?
不多時,那些幸存之修接連趕來。
紫府宗的災難,青墉沒遇見。
但他已見,他這的災難!
數百之修,那四名最強的八階,已經隕落。
余者,十幾名七階,幾百六階,可以說,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勢力了。
只是,他這強,炎魔更強!
經此一役,他那所有人,活下來的,就他們那十幾個幸運兒了!
這不由令他半晌無言!
“希望往生,你們能夠一生如願。”
青墉只能這樣祝願。
死者已矣,他就算有通天本領,那也回天乏術了。
次日,半年之期已至,秦然兩人去那入口處守候。
不料給那幸存者瞧見,竟是一齊跟來。
那些幸存者一問之後,頓時全都括噪起來。
“獄主,請讓我們也離開吧!”
“是啊,我們阻擋炎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有罪孽,那也洗涮殆盡了!”
“請獄主網開一面!”
……
各人全都出聲懇求。
青墉猶豫起來。
他很同情他們。
但最終,還是搖頭。
“不可,規矩就是規矩。”
眾人十分失落,但同時,訴苦力度也加大。
他們十分羨慕秦大公子,他們也很想出去啊。
青墉語聲一沉,“毋須多言,我意已決!”
于情于理,他都沒有資格放這些人出去。
就算他答應,紫府宗的眾人,可還答應?
他們與鐵籠夫人三人,畢竟不同。
他們是真正的血手魔頭。
若讓其離開,招致災禍,他豈非罪孽加身?
心緒一定,青墉揮了揮手。
十幾人語聲一寂,不敢再多言,只能極度失落地退遠了些。
秦然未管那閑事。
這玄陰魔獄,就是打進來送死的。
換言之,其是犯了該死之罪。
當然,他這個冤枉的,不,不是一個。
還有鐵籠夫人幾個。
他們是例外。
“前輩要道別嗎?”
秦然再將次元之畫拿了出來。
他有點遺憾,突發事變。
本來想給她們的驚喜,拿捏她們一下,莫名夭折。
青墉瞧了那畫中人幾眼,“算了,安好便是。”
鐵籠夫人終于睜眼,“你也保重。”
青墉一愣,他以為其無所覺,但沒想,居然是醒著的?
他只能道︰“你也一樣,保重。”
秦然往後瞄了一眼,打趣道︰“要是讓那些人瞧見,會不會怪獄主徇私舞弊?”
青墉失笑,“你都背對著他們了,他們如何瞧見?”
“有道理。”
秦然連忙將次元之畫放好,免得鬧出什麼妖蛾子。
“不知道掌門會不會遵守承諾?”
他抬頭盯著上空,有點沒譜。
這玄陰大陣要是不開,他不是要被困在這里?
青墉道︰“既有左護法為你美言,想來是不會從中作梗。”
“但前輩忘了,他們就是要害我,才關我進來的啊。”
頓了一下,秦然道︰“而且,那些八階炎魔,轟擊了這大陣幾天幾夜,他們在外,一定也感知到了。”
他嘖了嘖嘴,“就怕他們以這為理,撕毀前諾,不開大陣。”
“這……”
青墉也皺眉,神色變得不定起來。
本來是很正常。
但因那炎魔意外來攻,卻是出了變數。
“先等一日再說。”
他只能這樣道。
若這玄陰大陣一直未啟,那他就只能分神,隨時關注這了。
或者,也可以讓他在這等。
但此兩種,都只是無力可為的下下策了。
……
紫府宗內。
“半年之限已至,去開啟玄陰陣圖吧。”
“爹,不可!”
“前幾日大陣傳來異動,定是那些炎魔,妄圖破陣而出!”
“若讓那些炎魔出來,本宗豈非要被其屠戮?”
“秦師弟,他八成已經死了!”
“那玄陰魔獄,不能開呀!”
白梓浩情急之下,“妙語連珠”,一口氣都沒緩,就連掌門都沒叫了!
只他不知,在他那眼前的,看似是他爹,但非是他親爹!
紫印掌門淡淡一笑,“無妨,有那大陣之助,若是炎魔列前,再關上便是。”
紫府宗被屠戮,與他何干?
他要的,就是混水摸魚!
他亦不知,在那玄陰魔獄內,是有一頭九階的炎魔王駐足的。
否則,他是斷不會開那玄陰魔獄的!
那些支持白梓浩的長老們一時面面相覷。
這怎麼沒有向外,先窩里斗起來了?
最終,他們還是听了掌門的話。
畢竟他們支持白梓浩,是因為他是掌門的公子啊。
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出來的。
“爹請三思啊!”
白梓浩掙扎道。
玄陰魔獄若不開,那他的借刀殺人之計,百分百可以達成!
但若再開一下,就有失敗的風險。
雖然風險不高,但亦存在。
畢竟前後總計,也就半年的時間。
他怕那小子運氣好,給他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