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結束後,青墉道︰“你的修煉之法不同,秘寶似乎也有不少,能夠對你有益的,估計也只能是這樣了。”
話音落下,他取了兩顆八階炎晶出來。
“這……”
“前輩……這太貴重了。”
秦大公子雖然眼饞,但也沒有即拿。
八階炎晶,平時他只能想。
他從未想過,現在就有機會拿到。
“無妨,此物雖對我有益,但也非是必不可少。”
青墉淡淡一笑,將那炎晶放于他前。
他告誡道︰“雖然是贈予你,但這種等階的炎晶,蘊含能量龐大,此刻你即用,可能不妥,你要慎之。”
“那,那就多謝前輩了!”
秦大公子暢然收下。
心道,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嗎?
八階炎晶……幫他大忙了!
青墉含笑道︰“說起見面禮,應該是我先送才行,你就當成,是給予你的見面禮吧,不用太過介懷,想來日後,應該對你有所益處。”
“嗯,晚輩記住了。”
隨後青墉,再詢問了一番紫府宗的近況。
得知宗門安好,古賀無恙,他一張莊重的臉,少有的掛著笑意。
“正魔大戰,已過千年,能夠平安至此,也是一種福氣。”
他寥寥一嘆。
“正魔大戰?”
“你進宗門時日尚短,想是未有听聞。”
青墉話風一轉,“但道蘊境的高手,宗內只有三人,想來這一點,應該能讓你稍稍明白。”
“原來如此。”
秦然懂了。
難怪偌大的紫府宗,弟子十數萬,就是紫府大修,也有三四百,基數龐大。
但是到了七階道蘊,整個宗門,只有寥寥三位。
原來在這之前,有一場正魔之戰。
若非對方提起,這種事,他是完全沒有听聞。
忽然,他心中一動,“前輩可知,魔道的魁首是誰?”
“自然知曉。”
青墉娓娓道︰“昔年,我還力所不及,只是一名道蘊境的修士。”
他嘆了口氣,“那魔道之首渚無魔君,不但手段驚人,實力亦是不俗,乃是一名修魔八境的煞血大魔!”
“渚無魔君?!”秦大公子驚叫。
“怎麼,你听過他的名字?”
不但听過,而且還見過了!
秦然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那紫印掌門的身份。
說了,他可以解釋,他有探查之術。
只是又想,對方此刻被禁,而且還有點古板。
若是其不出,只讓他告訴那紫府宗的老祖……
但那紫府老祖,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影都沒有。
他若找不到人,豈非白說?
思慮片刻,他決定緩一緩。
那渚無魔君,並非近日方才潛伏到紫府宗。
其實根本無需他多心。
“那渚無魔君,跟冰母方清薇,目的一定等同!”
心念一閃,秦然轉而問道︰“那渚無魔君,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嗎?”
青墉掌門神色稍舒,“魔威氣焰滔天,正值千鈞一發之際,還是大乾國師蕭真人,攜著神威將軍,再加古佛出手,以及門內的老祖,四人合力,才令那魔眾潰散。”
他喝了口茶,續道︰“其中妖皇鬼王,見勢不妙,就已先行潰逃。”
渚無魔君!請您說渚無魔君好嗎?
好算他下一句,終于回到正題。
“至于那渚無魔君,雖然也給其逃了,不過他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所以呢,到底怎麼樣了?
青墉感慨道︰“渚無魔君,確實手段驚人,以一敵眾,戰四尊曠世大能,雖是身受重傷,但也讓其成功走脫,如此,正魔一戰,至此結束。”
秦然懂,高端戰力,決定一切。
一個八階,幾乎可以如入無人之境。
那些七階六階五階,就是堆死,也磨不了一絲血皮。
如此,那些魔道,也只有敗了。
其實這種境況,他若算來,亦是深有體會。
昔日雲嵐國。
那亡靈法神降世,幾乎可以滅世……
那就是最好寫照。
“所以那渚無魔君,逃走之後,就是銷聲匿跡了嗎?”他接著問道。
“雖非銷聲匿跡,但也是等同。”
青墉淡淡一笑,“听聞其歸去不久之後,就已傷重而亡,魔道中,是另一名大魔百夜魔君而起,成為新一輪的魔道魁首。”
您老別笑,渚無魔君還沒死!
不但沒死,紫府宗的紫印掌門,還死了!
他想,這可真是一個大新聞!
秦然道︰“百夜魔君,他較之渚無魔君如何?”
“個中詳情,難以細知。”
青墉話風一轉,“不過從正魔安穩千年來看,他大概不像後者,那般野心勃勃。”
“這樣啊。”
秦然好奇道︰“您剛才不是說,千年之前,您才道蘊境……”
多的他沒說,但他的意思很明顯。
修道者,修煉漫長。
哪有一千年的時間,就連跳兩級的?!
青墉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含笑︰“若是正常境地,可能稍有不及,但在這魔獄之內,我另有一番奇遇……”
秦然︰……
那這奇遇可不小!
若是低階,跳跳還無所謂。
但其已經道蘊七階,置于修煉末端。
那速度,可以說是要多慢,有多慢了。
但這一跳,簡直是掛開得完全不輸他!
“沒天理,七階一千年連跳兩級……”
他在心底暗自嘀咕。
像吃了檸檬精一樣,感覺很酸。
青墉淡笑道︰“我知道,你有些難以理解,但若非如此,我也無法統籌這魔獄內的眾人了。”
他強調,“在這之前,這魔獄之內,算是十分混亂,長久以來,被禁閉的修士,完全勝于此刻,只是,自相攻伐之際,卻有多半歿于自手,實屬可惜。”
秦然點頭,“這倒也是。”
他也不再糾結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際遇。
開文一本,那就是妥妥的主角。
只是精彩程度不同罷了。
“前輩,那紫印掌門,他為人如何?”他轉而問道。
“白師弟啊……”
青墉神色一寂,似是不願多言。
只沉寂片刻後,他還是說了一句。
“雖然背後言人是非,並非益舉,但我能來此地,就是他的功勞。”
“他爭強好勝,好大喜功,為名利不擇手段,卻是不爭的事實……”
言及此處,青墉再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