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這也不少了，洞察倒是可以隨緣……”
但他記住了這點，技能升級！
自此，混元大手印，有機會，他一定不吝嗇，爭取早日圓滿！
圓滿的混元大手印，他想，絕對堪比神話秘寶，甚至可能，還要更爆！
洞察升級之後，他再掃了一下這個韓老。
“韓老韓玉歆），道蘊後期，紫府宗左護法。”
“左護法？”
秦然一滯，“您老擱這體驗生活來了？”
道蘊境的強者，居然跑這掃地，他是真心無語了。
他觀察了一下洞察升級之後的變化，發現冷卻減了一秒，從五秒變成了四秒。
但那使用的消耗，真元也翻倍了。
直接遞增，從一百，躥到了兩百！
“冷卻倒無所謂，兩百也可以接受……”
畢竟是更高端的洞察，效果也是杠杠的，將那七階都遁形了！
“凡界可以洞悉一切，這豈不是說，九階也可以？”
秦然類推，很快心神敞亮。
畢竟九階，也可算是凡界之中。
如此豈非是說，他以後，不用再用猜的了！
“好！很好！不愧是神級技能！”
他有點期待混元大手印升級之後的爆炸屬性！
“後生，來，讓一讓……”
突然，話聲一響。
那韓老毫不避諱，掃到那，見他駐足，直接趕人。
秦然︰……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變成掃地的，也這麼橫！”
他心下嘀咕一聲，就站那旁邊觀景起來。
沒得說，這紫府宗的景色，真如仙境一般，跟他長生秘境比，也不太差。
沒一會，那韓老掃完之後，就靠那牆邊灌起了酒葫蘆，只是見他神色，多有抑郁，算是十分消沉。
“左護法怎麼會在這掃地？他是出了何故？”
秦然努了努嘴，嗅到了三個字，有故事！
突然。
“叮，觸發支線任務，韓玉歆的心結！”
“偶然之下，你遇到了紫府宗的左護法韓玉歆，但你發現，其竟隱姓埋名，甘願化身為掃地僧，且是終日意志消沉，頹廢飲酒度日。”
“你不用想，都已明白，他這是有往事無法釋懷，道心蒙上塵埃，身陷頹唐之境！”
“任務要求︰解開韓玉歆的心結！”
“任務獎勵︰咸魚值加五萬，真元加五百，六階橙色秘寶鎖心環加一件！”
“支線？”
秦然挑了挑眉，雖然不是他期待中的隱藏任務，但也算聊勝于無了。
隨後他便走了過去，坐在了那左護法旁邊。
半晌，無有一人說話。
偶有弟子而過，都是投來奇怪的視線，略感滑稽。
喝著喝著，韓老晃了晃他的酒葫蘆，空了！
他終于轉首，看向這個不速之客，“大好的時光，你不去修道悟法，跑這干坐干什麼？”
“大路朝天，各坐一邊，只準您老坐得，就不準我坐嗎？”
“你跟我不同……”
韓老嘆了口氣，目光幽幽地看向前方，未再言語。
片刻後，秦然道︰“前輩是有什麼心事嗎？”
“心事？誰沒有心事？每一個人都有心事……”
“前輩的心事，能跟我說說嗎？”
“你想听？”
“我最喜歡听故事了，無論是開心的也好，傷心的也罷，總能在里面，發現一點不同。”
韓老沉默。
就在秦然以為，他不會說之時，他幽幽地開口︰“假如有一個人，發現他的莫逆之交，是不世魔頭，隨後親手將其鎮壓。”
“但之後，卻又發現，是他可能誤會了。”
“這個人，應當怎麼辦？”
他言辭亢然，意凜聲沉，仿如暮鼓晨鐘，難掩悲茫無措。
雖非無中生友，但這個人，就是你自己吧？
秦然道︰“既然錯了，就要彌補，做點什麼，一味春花秋月，吟風慢嘆，也不能改變什麼。”
韓老動容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隨後再次恢復那病懨懨之態。
“你是宗門新來的弟子吧，以前我都沒有見過你。”
“確實，十大真傳弟子派出雜役，前往孤島爭奪秘藏，我贏了，就轉為正式弟子了。”
韓老微微點了一下頭，“能從眾多雜役中，一往無前，殺出重圍，你也算可以。”
他難得主動問道︰“你在哪落腳？”
“冰雪峰，本來是雜役之時，就在那，現在也在那。”
韓老再次頷首，“飲水思源，不忘初心，這不錯。”
他突然發出了一個很無禮的要求，“我的酒壺空了，你能下山幫我去打一趟嗎？”
“可以。”
秦大公子欣然點頭，“就一葫嗎，這是不是太少了？”
韓老略略一笑，“這是仙師送的寶葫蘆，並非只有表面上的一葫蘆。”
“……”
秦然很快發現，這葫蘆，竟是六階秘寶！
用六階秘寶喝酒，還是你行啊！
他承認，是他天真了！
果然，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啊！
韓老道︰“最近我手頭有點緊，你能不能幫我先墊著？”
“相見即是有緣，何需墊，直接請！”
“那好，那你快去，快去快回。”
秦然拿著那寶葫蘆走了。
但他很快發現，他手上好像也沒鈔。
沒得，只能當了一天的正式弟子，就去預支了一下他的工資。
那發俸長老面色十分古怪，“秦然？昨天成為正式弟子，今天就來領俸？”
“沒辦法，急需用錢，長老通融一下嘛。”
“你不會先向同門借一下？”
“沒什麼熟人，而且，太急了，趕時間！”
最終，磨蹭了半天，那長老還是給他支了，不過只給了一半。
“省著點用，這個月再來，肯定沒有了！”
那長老還在身後叫道，不過秦大公子沒理他。
他拿著俸祿順順利利地下山，在那山下小鎮上，把人家賣酒的庫存都搬空了，最後那一葫蘆也沒灌滿。
“這咋整？”
秦然往那酒葫蘆里瞄了瞄，發現只灌了十分之一不到，這就是灌到天黑了，他也灌不滿啊。
他立刻放棄了。
“反正說是打一葫蘆酒，又沒說打一滿葫蘆？”
他討了個巧，沒再折騰，拿著那晃蕩的酒葫蘆就回去了。
“怎麼這麼慢，不是叫你快去快回嗎？”
韓老抱怨一聲，隨後抓起那酒葫蘆，就滿滿當當地大灌了一口，喝到不能再喝，方才舒舒服服打了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