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思索片刻，回道︰“屬下未曾見過。”
不過緊接著又立刻補充道，“屬下雖未見過，但也不能就此斷定，並無那事，興許他二者確有來往，只是私下避著外人，並沒有讓屬下瞧見。”
“你說得對。”
秦大公子贊賞地看了他一眼，“若是秘密之事，當然會避人耳目，你也並未克意關注于他，不曾發現也屬尋常。”
秦大公子遂道︰“如此的話，日後還要勞煩你一下，幫我稍微留意一下那秦山的舉動。”
“若有反常之處，可來告知于我，我有重賞！”
秦海受寵若驚，“少主言重了！這是屬下份內之事，屬下省得，一定不敢懈怠！”
秦大公子笑道︰“那也不必太過牽腸掛肚，你有心便可。”
他喝了口果汁，漫漫道︰“正事就這麼一個，若有結果，那自然是好，若是沒有，那也無事。”
秦海道︰“少主恢宏大度、心有海量，屬下佩服。”
秦然笑了笑，被個不苟言笑的老大哥這麼贊美，這舒服勁就是不一樣。
他不由想起另一個人。
那個沒有風骨的何供奉。
他想，若是何供奉對他說這樣的話，他肯定就沒啥感覺。
不由暗道︰“這就是反差萌的魅力嗎？”
秦大公子道︰“好看的美景千篇一律，有趣的話語萬里挑一，你這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句，這听著也沒啥意思，以後當不可如此。”
秦海贊同道︰“少主言之有理，看來我的學識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來日還要留意一番小六子的一些精闢之言，爭取學而致用，說出幾句不一樣的話來。”
小六子，是他的一個親信。
為人不但機靈，說話也是不同凡響。
偶爾幾句舌燦蓮花，說得他也是嘆為觀止。
秦海不由明悟︰“說話，果然也是一門藝術。”
只是可惜，他的這個才能，實在算不上出色。
不過，他已打算學！
只希望，那個學習成績，不要太糟！
秦海默默想到。
咳咳！
秦大公子無語望天。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實際情況是，一個煉氣，他壓根就沒放在眼中。
所以那不在意，不是正常情況嗎？
所以那稱贊，不是太大驚小怪嗎？
他的意思是，以後不用說。
但你要理解成，我以後會變著法、想著花樣、玩得更高端、說得拍案叫絕、道出個新天地來……
秦大公子無言以對，“你高興就好！”
秦海靈機一動，憶起小六子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稍加修改，連忙脫口而出︰“能讓少主心情愉快，屬下就是再不高興也能高興起來！”
他說完，不禁暗道︰“小六子可以啊！原來是我錯看你了！以前听著听著沒甚意思，沒想到現在自己說將出來，果然那味立馬就有了！比他那幾句干癟之言果真是高檔不少啊！”
秦海福靈心至，瞬間靈感爆棚，于是自由發揮，續接“佳作”，果斷佩服道︰“少主果然神機妙算，就連屬下心中所想，都能如實而知，屬下就是想不佩服，都覺十分困難。”
這是……畫風走偏了嗎？
秦大公子不吝贊道︰“可以，若非知道不是，本公子都以為你是文曲星附體了呢，確實令人耳目一新。”
只是秦海嘴角剛揚，便听他又繼續道︰
“只不過，本公子我是傾向于實干派，你就是馬屁拍得再好，沒有能力那也是不行啊！”
“你要抓住重點哪！”
秦海嘴角僵住，秦大公子語重心長的肺腑之言令他如墜深窖。
本以為可以技驚四座。
卻哪知只是嘩眾取寵。
真個是希望有多美滿，現實就有多骨感。
秦海都快被那尖骨刺得說不出話來。
他深刻反思之後，不覺自己真是著了魔一樣，傻傻分不清楚的都說了些什麼。
不禁尷尬道︰“讓少主見笑了，我……”
秦大公子打斷了他，“不用說了，你明白就好，相較于話說得再漂亮，哪有有實力來得直接？”
秦海默默點頭、回歸本職、言簡意賅︰“屬下知道了！”
說起實力，不禁又讓秦大公子頭疼起來。
這秦海，只有煉氣不說，資質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下等。
不若改善資質，將來定是止步于凡，難有建樹。
“好在他還年輕，並沒有什麼楚越之急。”
“時間倒是相當寬裕。”
“這樣的話，只要日後幫他稍加留意一番即可。”
如此想到，秦大公子放下心來。
不就是玩嗎？
玩，那當然是怎麼舒適怎麼玩。
操那多心干啥。
秦大公子于是道︰“我看你法術好像練得很勤？”
秦海謙道︰“也不是，就是有空的時候，稍微打發一下時間。”
秦大公子提醒他，“術法之道，皆為外道。”
他停頓一下，“也不是說不重要，但是你要弄清楚重點。”
“少主的意思是？”
秦然道︰“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所以你還是要以功法為重。”
“功法境界上去了，壽數才會寬裕，再退一步講，就是同樣的法術，不同的境界用起來，那威力，是不是也不一樣？”
秦海恍然，同是一個御劍術，但是築基高手用起來，那就肯定不是煉氣修士可比。
這樣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多謝少主提點，屬下記住了，來日一定多修功法，爭取早日突破境界。”
秦大公子點頭，愚鈍可以，但是只要愚鈍听話，那就沒什麼事了。
人活一世，就是在于學習。
在學習中取得更多。
不論是他前世，還是現在的修真。
往大了說，其實都是學習不同的知識。
修真，功法不用學？法術不用學？
美其名曰參悟大道，其實不就是學習大道？
學習天地的至理，充實自己，改變自己。
最後方能成為人上人。
是以一個“學”字，幾乎涵蓋了大半。
只要肯學，那頑石也有開竅的時候。
最怕的就是踫到那種，明明不行，卻還是頑固己見。
那就沒救了。
好在他的跟班秦海，沒有踩上那個雷。
秦大公子道︰“現在你修為太低，暫時還幫不了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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