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就算已幻化成人型，但他們本質上，還是把自己當妖看的。”
那是生靈基因層面，難以抹滅的本能。
因此，面對那狐妖甦曉曉，他是沒有一毫米的想法。
他不是許仙，凡眼凡胎，看不破法相虛妄。
明知那是一只狐狸，哪能再起一點心思？
正所謂，任你人身再美——千嬌百媚、顛倒眾生，我自古井無波，巋然不動！
他感覺，他的靈魂境界，似也因那，更上了一個台階。
當然，此境界，非彼境界，與他修為，那無關了。
只是，他雖無半絲想法，但系統，卻讓他收服那傷痕累累的狐妖？
秦然默默。系統的面子，還是要給點的。
而且那甦曉曉，資質勉強還可，雖與他，差了一檔，但也算萬中無一。
最主要，是那中等氣運。
此前，堪稱絕無僅有。
“那就當是任務所說，下一步無關緊要的閑棋吧。”
最終，他妥協了。
反正，即使麻煩了一下，弄了，對他也沒什麼損失。
至不過，就是給他費點力罷了。
秦然決定了，接下那個任務。
但也只是接下。
要說，中等氣運，培養她一下，等她實力高了，可以幫忙收集異寶，賺一下咸魚值？
他表示，完全不用那麼麻煩。
那種事，他自己就可以辦。
等他修為高了，要什麼奇珍異寶，那不是信手拈來，何需假手于人？
再者，妖族也不擅煉寶。
所以，真就只是一步閑棋了。
“或許，她當前的修為，還有點看頭，可以當當打手。”
秦然關注眼前。
化形初期，相當于修真者元嬰初期的實力。
若真算起來，修為比他還高！
他煙海第一的名頭，不得已，此刻好像要易主？
正其時，听那甦曉曉怯怯道︰“公子神功蓋世……”
卻原來，是她看到了秦大公子不時閃動的靈眼，又或是想到了其他什麼，不由語聲訥訥。
神功……
秦然回過神來，終于記起之前那茬。
他的混元天功，貌似泄底了！？
他沉吟片刻，而道︰“你都看到了？”
“公子，是指什麼？”甦曉曉迷糊地問。
秦然深吸了口氣，鄭重其詞，開門見山，“幻境里，我所經歷的一切，你都看見了吧？”
“啊……”
甦曉曉輕呼一聲，瞬間偏過頭去，不去看他，就連聲音，都微微變得小了一絲，“有，有一點啦……”
“只是一點嗎？”
我信你個鬼！
“公子放心，曉曉不會對外說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她指的，是他前世那鋼鐵都市。
那不同于此界的世界格局，令她迷惑不已。
秦然淡淡道︰“那是我的秘密！”
雖然前世之事，泄漏出去，可能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那也只是可能。
若是因此，引來了某位大佬的關注？
他不想，因那引起不必要的意外之變。
他可是身負系統之秘的！
因此，那種事情，自是無人知道，最好！
“公子放心，曉曉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泄漏公子的秘密！”
甦曉曉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她還是如是而道。
同時，她之嬌軀，不由自主地微微發顫。
“這是怕我殺人滅口嗎？”
心念一掠而過，秦然道︰“就算你不說，可能也會被人得知。”
甦曉曉疑惑。
秦然道︰“在那些大能眼中，隨便翻翻你的記憶，那還不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他感覺他說得沒錯。
雖然他的亂神術，是混元天功中，一門奇術。
但既為大能，憑其強大的魂之力，掌握同樣一門奇術，自也非是難事。
因此，不用多想，以其如淵如海的精神力，入侵一個比其弱的，完全毋庸置疑。
甦曉曉聞言，卻是秀眉微蹙。那種事情，她根本就沒想過。
她遲疑了一下，道︰“那種可能，應該不會吧？有誰會好端端，看我的記憶呢？”
只她雖那樣說，但她之表情，還是有點不確定。
真是一只單純的狐狸啊！
秦然一笑，勝券在握，“但也有那種可能，對吧？”
甦曉曉歪頭想了想，最後只能無奈點頭。
秦然懂︰“既有可能，那便要提前杜絕。”
因此，不要你覺得，而要我覺得！
“公子……想怎麼樣？”甦曉曉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接下來，就是裝逼的時刻了！
秦大公子心道一句，隨後悠悠開口，“我有一門秘術，可以抹去你的那段記憶。”
“啊？你，你能？”
果然，甦曉曉一听之後，立刻瞪大了眼楮，滿臉不可思議。
像那種探魂之法，她以前哪听說過？
“那是當然。”
秦然心下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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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偷學功法？大帝傳承？
不。完全不需要。
他秦大公子，看不上！
格局呢？
格局低了。
手握通天神功，直指終極大道。
無上秘術，唾手可得。
他，有任性的資本！
但見甦曉曉驚訝過後，臉色卻是轉為猶疑。
秦然想，她倒是沒有懷疑。
雖然他所說不假，但那狐狸，真是有點單純得可愛。
卻見甦曉曉猶豫半晌，就在他以為，她不願意之時，听她說道︰“曉曉靈魂之中，留有先祖禁制……公子若觸及，可能會形神俱滅。”
秦然︰……
怎麼莫名感覺，格調被拉低了？
他微微撫額，本是以前其，害怕抗拒那種事情，但竟是，在為他考慮？
“雖然你是為我好，但這麼個時刻，怎麼听著有點不太開心啊……”
他撫了撫眉頭，不由微微無語。這麼一只善良的小狐狸，是怎麼在修真界活這麼久的？
然後，他看見她的傷勢，懂了。
雖然沒死，但總歸是不太如意。
他沉默了片刻，對她的看法微微改觀，“多謝你的提醒。”
雖然她不說，系統可能也會提示于他。
但他也怕，系統那茬，總是不及時。
所謂遲到的提示，是否還是提示？
若那時，日常稍微慢了一步，而他又好奇……
那結果，他簡直不敢想！
幾乎瞬間，一股涼意，不由自他心間升騰而且。
只要想想，就給他心里發寒了。
修真界，果然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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