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之中。
一點靈光護住秦然靈魂不滅。
而他的身軀，卻在那神異灰霧的洗禮下，一次次地經歷著湮滅，然後重組！
如此，周而復始！
初始之際，他的肉身，幾乎每秒都會化為虛無！隨後頃刻之間，又再恢復如初！
那般，一直重復！
但隨著那個過程的推移，他之肉身，被湮滅的時間漸漸拉長。
從開始的一秒，到之後的一分，直至後來的一小時！
適應、強化！毀滅、新生！
短短半天時間，他的軀體，已被那玄妙灰霧湮滅直至十萬次有余！
而那初始之際，盡數籠罩整個庭院的玄奇灰霧，業已肉眼可見縮水五分之一！
時間無聲流逝。
一切都在繼續。
而那整個庭院，仿佛是被世界遺忘的失落之地，從那之後，就再未有任何一人前往駐足！
秦然被毀滅的時間，亦是一次次地愈來愈長。
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五個小時……
兩日後，他沉睡之際，終于徹底立身在那恐怖的灰霧中！
那“殺”他無數次的無名灰霧，再也無法傷他分毫。
不但不傷，那些神奇的玄灰之氣，更是被他身軀所引，宛如小溪逆流，盡數融入他之體內！
而那一切，他根本毫無所覺。
時間不停，仍在續走。
那些開始濃郁的灰霧，以極快的速度變得稀薄。
其籠罩的範圍，亦是愈來愈小。
直至第三日後。
當最後一縷玄灰之氣被吸納殆盡，秦然終于睜眼醒了過來。
“這就完了？發生了啥？”
他感覺有點懵。
只那自身的變化，卻是讓他無法忽視。
一陣澎湃無窮的力量，從他四肢百骸傳遞而來。
他感覺以往，他就是一只螻蟻！
“這就是混元道體？”
秦然心神震動。
他現在有所感，他可以一掌捏碎月亮！
好吧，捏碎月亮什麼，他也清楚，那可能是他力量暴增，產生的一種錯覺。
只那各種實打實的現場表演，卻是讓他無法忽視。
依次試驗一番，直至將那地上踩出一地深坑，他才勉強控制住行走的力道。
“這就是混元道體？”
秦然眨巴了一下眼。
同樣的一句話，他再說之下，心境已是完全不同。
他盯著地上那些坑，不由得十分無語。
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腳上涂了融土劑呢。
但事實是，他踩下去，已是完全體會不到曾經那種舉重若輕的隨心。
而他現在，那腳，份量又有點重。
是以，那般造成的結果是，就是他那舉步之間，那些迥異于常的“異象”了！
“很好！”
靜默片刻，千言萬語，最後只能凝為那兩字。
秦然淡笑點頭，隨即收斂了神體的奪目光華。
一些坑而言，就算是他之前，他也能辦到。
完全不必解釋！
他開始感受自身。
此番之變，他之身體強度，竟是暴增了百倍不止！？
而且，渾身一陣神清氣爽，五感超強。
就連那空氣中稀薄的天地靈氣，他竟也能用肉眼觀之！？
秦然不知道說啥。
混元道體的體現，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感覺他之前，那就是一個渣中渣！
“這煙海，果然只是一個貧瘠之地。”
半晌，秦然努了努嘴。
他從沒想過，他竟可以直視天地靈氣。
但現在，意料之外，辦到了！
只不過肉眼所見之下，那些若有若無的天地靈氣，也只能讓他感慨了。
淡得幾乎沒有。
他想，難怪孕不出一尊金丹老祖呢！
他搖搖頭，不再想那。
側耳傾听之下，十里之外城中某某的談話，此刻他竟也能听到？
仍是夜晚，而且今日，一點月末都沒！
只是舉目所過，數十米外那樹葉上的紋路，他竟也可以一目了然？
“這就算不是千里眼順風耳，也是千米眼，千米耳了吧？”
秦然再震。
混元道體的實時體現，已是超出他所想的恐怖。
此刻他光超凡听力、視力、夜視，甚至感知。
那已經超出凡修太多了！
“這有點強得離譜啊，果然是神體無雙！”
秦然無話可說。
跟之前相比，他現在所感，感覺都不在一個維度。
他隨意翻了翻記憶，十幾年前早已經遺忘了的事，如今卻像走馬觀花一樣，紛紛五彩繽呈，一一在他腦中出現。
他根本就沒多想。
但，剎都剎不住車！
他不想看，它們就自個跳出來了！
“這就是天驕的開掛視角嗎？原來真有傲視群凡的資格啊！”
秦然凝靜地說著。
他不想說“果然”，他已經說了太多“果然”。
什麼東西一旦一多，那就開始變得貶值了。
他感覺他說的那重復的字太多，竟也讓他產生了一種貶值嫌棄之感。
他靜靜而立，再未走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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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動之極，竟然神奇得，轉化為了靜。
其實他現在的真正想法，是太過高興得，都恨不得在地上打滾了！
只那物極必反，卻是無形中救了他一命，給他挽了一點尊。
若非，如若被哪個機靈鬼不慎抓拍，那他那一世英名，可就真就要毀于一旦了。
“這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嗎？”
秦然心下舒舒。
他此刻，真就與之前，雲泥之別！
此時，就算無有系統，他相信，以他混元道體之能，他也仍舊可以傲視群雄了！
“人生之改變，總是在不經意間。”
秦然淡淡一嘆。
而今以他之能，就是慕容艷，那也與他判若雲泥了。
他之前的那點羨慕，不由得顯得有點可笑。
他果真淡淡笑了笑。
風輕雲淡之笑。
身位不同，眼界不同，他之心境，不禁也悄然改變了些。
正其時，忽然一大串遲來的系統提示音呼啦啦而至！
【叮！你獲得【先天無極乾坤不滅混元道體】（殘）！】
【你的資質大幅提升！】
【你的悟性提升！】
【你的氣運大幅提升！】
【你煉化混沌至寶【白玉葫蘆】！】
【你實在太過弱小，系統為你保留【白玉葫蘆】的法則禁制，你可以正常使用【白玉葫蘆】！】
【你習得無上道法【混元天功】！】
【你的修為提升至築基境十二重（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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