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凱旋歸來,將士們難得閑適,很多人告了歇,放松休憩。
這邊高青鸞和諸葛小星一起去游玩,韓秀君去見二哥韓彥直,李香童和芯草帶著小念兒逛一逛臨安城,張元回家探望老母妻兒,寇嗣寶和霽蘭,烏天鼎和秋月都有自己安排。陸文龍則身著便裝,坐上馬車,前往田四娘的宅子。
到了門前,陸文龍輕輕叩門。
“來了!”是孫芳的聲音。
開門的瞬間,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站在面前,孫芳心跳加快,呆立在原地。
“怎麼?妹妹不願我進去?”陸文龍笑著問道。
“文龍哥哥……”孫芳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抱住陸文龍,哭道“文龍哥哥……嚶嚶嚶……你總算是回來了,人家好想你啊!”
陸文龍安慰道“妹妹何必哭泣,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這時候,田四娘從屋子走出來,“文龍,你回來了?”
陸文龍一躬到地,禮道“文龍今日特來探望大娘與芳兒妹妹。”改口之後,更顯親近。
“都是一家人,快進屋說話。”看得出來,田四娘也很是高興。
三人進屋,坐定之後,閑聊起來。
“北伐所以大獲全勝,文龍功不可沒,收復河山,揚我國威,我等大宋百姓臉上也有光彩啊!”田四娘道。
“皆是三軍用命,奮勇殺敵,文龍能與眾將士並肩驅馳,心願足矣。”陸文龍說道。
孫芳道“文龍哥哥遠征北國,連封書信都沒有,心里也不想念我們。”
陸文龍道“軍情緊急,難有分神,妹妹莫要怪罪。”
孫芳看著陸文龍,眼神不善,突然問道“我師妹和青鸞姐姐是不是……”
陸文龍知道她的意思,笑道“小小年紀,何必問這許多?”
“哦~”孫芳也是伶俐人,自然听出了話中深意,氣惱說道“文龍哥哥已有了嫂嫂和公主姐姐,卻還如此多情,真是氣死我了!”
陸文龍苦笑道“有人喜歡你哥哥,不是好事嗎,你氣作甚?”
“哼!”孫芳白了他一眼,氣鼓鼓的說道“難怪師伯都說你桃花運盛。”
“哈哈哈!”
三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用過飯食,陸文龍起身告辭,三人來到院中。
田四娘說道“文龍啊!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什麼時候來,我們都歡迎。”
陸文龍聞言很是感激。
田四娘又看了看女兒,“這丫頭還有話與你說,我就不打攪了,文龍且要保重啊!”說完,田四娘回屋去了。
娘倆已經知道了陸文龍欲回潞安州的想法,心中難免不舍。
陸文龍感道“大娘也要保重。”
留下孫芳,她卻沉默了。實則自從得知陸文龍無心在朝中為官,而是要攜家眷去潞安州安頓,孫芳就沒了言語。
“芳兒妹妹……”陸文龍也看出了她有些反常。
孫芳問道“你就非走不可嗎?”
陸文龍點了點頭。
“你真的不想留在臨安?”孫芳聲如蚊吶,“哪怕……是為了我……”
陸文龍知道孫芳的心思,可是他不想把她當做是瓊芳的替身,那樣對她實在太不公平。他對孫芳的心動更像是對瓊芳虧欠的彌補,那或許不是男女之情,這也是陸文龍上次臨行前把孫芳認作妹妹的原因。
見陸文龍遲遲沒有回應,孫芳失落而傷感,她強作鎮定,說道“文龍哥哥要去便去吧,只是莫要忘了臨安城的芳兒妹妹。”
陸文龍笑道“怎會忘了妹妹啊!”
“可不好說……”孫芳怨道“文龍哥哥身邊許多絕代佳人,只怕想不起妹妹我了。”
陸文龍道“何時亦不敢忘卻……”
“你說的可是心里話?”
“自然是真心話!”陸文龍道“妹妹若是想去潞安州,哥哥歡喜還來不及呢!”
孫芳深意說道“芳兒一定會去的……文龍哥哥可要等著我啊!”
陸文龍一怔,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哥哥得走了,芳兒妹妹保重。”
到了門前,孫芳並未多言,只說了句“文龍哥哥保重”便關上了院門。
陸文龍站在門外,感覺到門里孫芳的嗚咽。
此時,他們只隔著一扇門……
直到陸文龍離開,那扇門才緩緩打開。
“文龍哥哥,你一定要等著芳兒啊……”
且說陸文龍回到賜第,卻見韓秀君面色憂傷,上前詢問。原來韓秀君見了二哥韓彥直,從他口中得知柳瑞雲自上次離家,至今杳無音信。
“我知瑞雲姐為何出走。”韓秀君道。
“……”陸文龍欲言又止。
“其實……瑞雲姐的心里始終有你。”韓秀君說著,倚靠在陸文龍的肩膀,嘆道“當初在朱仙鎮軍營之時,我便了解她的心意,只是她不承認罷了。”
陸文龍道依舊沒有做聲。
“二哥喜歡瑞雲姐,可她又鐘情于你,她不想大家為難,才……瑞雲姐總是為他人著想,卻苦了自己。”韓秀君嘆道。
“瑞雲是個好姑娘,或許是獨自游歷去了,說不定哪天就會出現在你我面前。”陸文龍安慰道。
他的心里也很牽掛柳瑞雲,希望她吉人天相,自在幸福。
良久,韓秀君似乎累了,便回房去了。
李香童湊了過來,問道“秀君怎麼了?”
陸文龍道“沒事……”
李香童也不多問,只說道“這幾日覺得秀君胃口不佳,還時常犯困,莫不是有喜了吧!”
“什麼?”陸文龍驚喜道“當真?”
“看把你歡喜的!”李香童笑著說道“我也說不準,當請安神醫一看便知。
陸文龍等不及,當晚叫來安景順為韓秀君診脈。
“恭喜賢弟,弟妹果真有喜了,而且喜脈強勁,來年賢弟又要當爹爹了。”安景順笑道。
“陸大哥……”韓秀君喜極而泣。
“秀君……”陸文龍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太好了!”李香童也為秀君真心祝福,又叮囑道“妹妹可要好生調養,凡事放寬心,切莫操勞。”
芯草也道“妹妹想吃什麼盡管道來,姐姐給你操持。”
韓秀君抱住陸文龍,享受著她成親之後,最幸福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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