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先鋒人馬才到牧羊城下,大將歐陽從善出戰完顏壽,不幸被斬殺。狄雷和余雷只好嚴守營門,等待後援。
只隔一日,牛通、王英、施鳳的二路人馬到了。
得知歐陽從善陣亡,悲憤交加。
牛通怒道“罷了!俺這就去宰了那完顏壽,為歐陽哥哥報仇!”
狄雷攔下他說道“非是我等不想報仇,只因那完顏壽有萬夫不當之勇,怕是報不得仇,還枉費了性命啊!”
牛通也知狄雷說的是實話,否則以他的脾氣早就去和完顏壽拼命了。于是說道“既如此,我等當領兵攻入牧羊城,不將這牢城踏平化作一方白地,誓不為人!”
余雷勸道“牛哥莫要性急,那完顏壽又跑不了,諒這小小的牧羊城也抵不住我天朝大軍。且等元帥他們趕到,圍而攻之,豈不萬全!”
這邊王英和施鳳也紛紛勸阻。
牛通恨恨說道“也只好如此了,盼著元帥他們早到,也免得俺多氣幾日。”
且說完顏壽雖初戰告捷,陣斬宋軍先鋒歐陽從善,卻絲毫沒有喜悅之意。牧羊城城垣低矮,難御強兵,守城兵將的數量也遠不及宋軍。
更令完顏壽無奈的是宋軍陣中猛將如雲,先前與自己交過手且不分上下的女將高青鸞,九龍山的楊繼周,還有嚴成方、關鈴等人皆不是等閑之輩,至于陸文龍,就更不必多言。
如此眾寡懸殊,幾無勝算,一番思量之下,完顏壽只好連夜寫書向完顏兀術求援。
此刻,兀術領兵駐扎在蜃翻江南岸,收到完顏壽的書信,兀術急忙叫來哈迷蚩等人商議對策。
“完顏壽遣人送信,眼下宋軍先鋒兩路人馬已至牧羊城下,隨時可能攻城,諸位可有良策解此危急?”兀術問道。
眾將議論紛紛,一時間拿不出什麼好辦法。
如今,牧羊城釘在最前,身後便是蜃翻江連營,各處兵馬幾乎盡數到此,再難有強兵來援。
兀術搖了搖頭,看向哈迷蚩,這個時候還得指望老搭檔。
哈迷蚩想了想,說道“主公勿憂,依臣之見,尚有強援可用。”
兀術一振,“軍師速速道來。”
哈迷蚩道“距牧羊城百余里有一處關隘,名為鷂關,守關大將西爾達驍勇善戰,其女西雲小妹更是使得一手好暗器,主公可速傳父女二人領兵趕赴牧羊城。”
兀術點頭道“就依軍師之言。”
哈迷蚩又道“主公欲與宋軍決戰,手中當有一支神兵勁旅。”
“神兵?唉……”兀術無奈嘆道“連年戰事,我大軍連環馬陣、鐵浮屠、詭游死士等精銳盡歿,如今到哪里去找以一當百的神兵啊!”
哈迷蚩道“煩勞主公親往萬錦山千花洞,拜請五靈聖母。她手下有三千魚鱗軍,乃是先皇授準,听聞其中甲士勇不可當,十分厲害。若能得聖母領魚鱗軍相助,何懼這群乳臭未干的小南蠻?”
兀術聞言大喜,當即修書差人送往鷂關,急調西爾達父女火速領兵增援牧羊城。
次日,收到大都熙宗詔書,上面盡是對王叔的托付和期望。如今敵軍勢大,對于金國來說,若再敗,則社稷危矣。
熙宗將國中所有兵將的指揮權都賦予了昌平王王叔,最後一句“全仗王叔維持!”更是道出了一個君王的囑托。
完顏兀術看過詔書,心中感慨,當即決定由哈迷蚩暫代守備,自往萬錦山千花洞去請五靈聖母出山。
話說鷂關總兵西爾達,接到完顏兀術的調令,不覺搖頭。
女兒西雲小妹不解問道“父親何必煩惱,既得陛下和王爺看中,自當前往迎敵,待擊退宋兵,父親必能領賞受封,咱們也好離開這荒野偏關。”
西爾達嘆道“如今宋軍兵強馬壯,陣中又有諸多猛將,便是如國師和五虎大將這般神勇,也終是敗亡收場,以你我父女之力,想要退敵,談何容易啊?”
西雲小妹道“管他甚猛將,女兒倒想看看這些南蠻有幾斤份量。”
西爾達也知無法抗命,隨即和女兒率領大部人馬,兵出鷂關,一路直奔牧羊城。
不一日,便到了城下。
完顏壽親自出城迎接。
“總兵大人領兵救援牧羊城,真乃及時雨啊!”完顏壽說道。
西爾達道“能與將軍共築城防,實為本總兵之幸。”
兩人一邊說著場面話,一邊進了城。
完顏壽吩咐人設宴款待,為父女二人接風洗塵。西爾達的兵馬也都在城中校場等處安營歇整。
次日一早,完顏壽、西爾達等人正在商議軍機。
有小番來報“南朝大軍已至!”
“來得真快!”完顏壽說道。
原來,岳雷領兵北上,途中得到前方戰報歐陽從善陣亡!眾將傷心難過,立即加速行軍,抵達牧羊城外,與前面兩路人馬匯合。
此刻又有小番來報“稟將軍,城外有宋將討戰!”
哦?完顏壽一皺眉。
這邊西爾達笑道“將軍不必擔憂,某家正想試試南蠻本事。”
說著,請戰出了議事廳。披掛整齊,提刀上馬,率領兵馬,出城迎敵。
完顏壽不敢大意,同著副將戚光祖、戚繼祖和西雲小妹登上城樓觀戰助威。
听得對面一聲炮響,再看宋營門旗開處,一員小將縱馬挺槍,來到陣前。
但見他年紀輕輕,豪氣沖天,身上白袍著古繡,七星銀甲映龍鱗,爛銀槍,白龍馬,真乃少年英雄。
“呔!”少年大喝一聲,“番將!小爺勸你早日投降,也可饒你一城兵將性命。若有不從,天兵到處,頃刻化為齏粉,屆時悔之晚矣!”
這邊西爾達也不示弱,打馬來到近前,喝問道“乳臭未干的小蠻子,安敢犯我疆土,快些報上名來,某家取你的人頭之時,也好做個表證。”
“哼哼!”少年冷哼一聲,說道“我乃大宋武昌郡開國公岳少保第三子岳霆是也!”
原來他是岳飛的三兒子!西爾達暗道。
岳霆反問道“我這槍下不挑無名之將,番將且報上名來。”
西爾達催馬上前,說道“某家乃是大金國鷂關大元帥西爾達,今特奉命來拿你等這般小毛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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