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相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朕......通敵了？”
劉禪一臉震驚的問了這麼一句之後，心里正在自得的秦檜直接被驚了一個趔趄。
然後，左腳一不小心絆到了右腳，直接把自己給摔在了地上。
再然後，鼻子就躥血了。
可是這會兒，他哪兒還顧得上什麼鼻子躥血呀。
剛才那頂帽子，訛走他一個金壽桃。
現在這個帽子，怎麼不得要他一條命？
不對！
懷疑官家通敵，這種級別的帽子，一條命肯定不夠。
一個搞不好，九族得整整齊齊的上路。
想到這個，他甚至顧不上擦一下從鼻子里流到臉上的血，就一臉委屈的喊道:
“官家，臣冤枉啊。
臣怎麼敢懷疑您......”
說到這里，秦檜一臉為難的停了下來。
通敵這兩個字兒，他實在不想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
這兩個字兒，實在是太特麼晦氣了。
可是，不說不行啊。
不說的話，這帽子就要被戴上了。
可自己這小腦袋，真的頂不起這麼大的帽子呀。
于是，他只好繼續說道︰
“臣真的沒有懷疑您通敵啊。”
“可是，你剛才說了西夏、遼國、金國都沒有這個實力給那些部落提供武器。
就算他們提供了，也沒有能力奪過咱們的偵察。
這麼一算，有能力給他們提供武器，又能不被發現的，好像也就只有朕了呀。
所以，你真的不是懷疑朕通敵？”
劉禪這麼一問，秦檜都快急哭了。
我特麼真是鬼迷心竅了。
最初的目的，只不過是想搞點兒零花錢而已。
就這麼點目的，干點兒啥達不成呢？
為什麼要去搞那個狗屁的《宰相觀政》？
如果不搞《宰相觀政》，就不用害怕掙的錢被人發現。
如果不是害怕掙的錢被人發現，就不用想著把錢轉移到國外洗白一下。
如果不想著把錢轉移到國外，就不會想著順手幫金兀術做點事兒。
如果不想著幫他做事兒，就不會為了避免被抓而去攪渾水。
如果不想著攪渾水，就不會被扣上這麼一頂夠誅九族的帽子。
如果不被扣上這麼大一個帽子，自己也不用滿臉是血的在這兒辯解。
他大爺的，這完全就是一起因為一點兒零花錢而引起的血案呀。
如果自己的九族，知道他們是因為一點兒零花錢而被坑死的。
他們肯定做鬼都不會放過自己的吧？
一想到這個，秦檜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然後，眼淚和鼻血混在一起。
看起來，還真挺慘。
但他這會兒，可顧不上去考慮自己的慘相了。
甚至，他都顧不上解釋了。
而是趕緊直截了當地說道:
“官家，臣怎麼可能懷疑您通敵呢？
臣說的是那些販賣鐵鍋的商賈啊！”
販賣鐵鍋的商賈？
听到秦檜說出這幾個字之後，劉禪的第一反應，就是扭頭看向了劉童博。
被劉禪這麼一看，劉童博直接被嚇的魂飛天外。
“官家，您和元帥、趙相還有韓大人的對話，奴婢可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從來沒向外面透露過呀。”
看著惶恐的劉童博，劉禪心里已經信了七八分。
但是，這一正一副倆宰相，竟然不約而同的盯上了經營鐵鍋的商賈。
這也太巧了吧？
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兒？
心里想著這個，他還是問道︰
“真的？”
“奴婢對官家您的忠心，那絕對是天地可鑒。
再說了，咱就算不提忠心，奴婢也沒必要拿宮里的消息去討好秦副相啊。
奴婢總不能跟著學習斗蛐蛐吧？
他也沒官家您教的好啊。”
劉童博這麼一說，劉禪的下巴一下子就揚起來了。
“那是，打仗朕不如岳愛卿，理政朕不如趙鼎，搞錢朕不如貴妃。
但是，在斗蛐蛐這一方面，朕不是看不起誰。
而是公平的看不起你們所有人。
哼！”
看著一臉驕傲的劉禪，劉童博悠悠的來了句。
“官家，您聲音小點兒吧，小心被無帥听見了。”
他這麼一提醒，劉禪瞬間心虛了。
但下一秒他就馬上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既然你沒跟秦副相透過消息，他們三人肯定也不會。
那秦副相怎麼也瞄上了那些販賣鐵鍋的商賈？”
問完了之後，他就不可置信的指向了自己的鼻子。
“這消息總不能是朕透露出去的吧？
朕昨天也沒見過他啊。”
劉禪的話，讓劉童博的嘴張了半天，卻是一個字兒也沒說出來。
這話......實在是接不上來啊。
于是，他果斷搖了搖頭。
“不知道。”
“難道，趙相他們昨天的判斷錯了？”
“不知道！”
“難道，他們英雄所見略同了？”
“不知道！”
劉童博這一問三不知，直接把劉禪給搞的索然無味了。
于是，他扭頭就看向了秦檜。
“秦副相，你怎麼會懷疑這些人呢？”
劉禪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秦檜終于大大松了口氣。
于是，他趕緊解釋道︰
“官家，這還用想嗎？
武器的管制那麼嚴格，直接給草原部落提供武器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鐵鍋的貿易，只要不偷稅漏稅，咱們的管控並不算很嚴格。
把大量的鐵鍋運往草原上，然後再教他們把鐵鍋熔煉成武器，對于咱們的大宋的商賈來說，並不困難。
所以，他們的嫌疑最大。”
听到幾乎是跟趙鼎如出一轍的理由，劉禪不由的有點兒迷茫了。
“那秦副相你可有懷疑的對象？”
“回官家，臣也不知道這事兒到底是誰干的。
但是，臣敢斷定，如果沒有朝中的大臣在背後支持，沒有商賈敢這麼做。
就算他們有這個膽，也沒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足夠打動三十幾個部落的巨量鐵鍋運往草原。
因此，臣懇請官家徹查所有與商賈來往密切，又與金國有交集的官員。”
說完了之後，秦檜絲毫不管已經炸了鍋的朝堂，馬上接著大聲說道:
“官家，臣的親族有人經營鐵鍋貿易。
而且，臣曾多次代表官家出使金國。
因此，臣懇請官家從臣開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