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迷蚩一聲大吼,差點兒沒把金兀術給嚇死。
“你瘋了?
你一共就帶了四十萬貫,這一票就干出去三十多萬貫?
你沒听剛才那人說嘛,現在還不到交割期限呢,暫時不會漲的。”
金兀術一臉擔憂的說完了之後,哈迷蚩毫不在意的說道︰
“老爺,雖然這東西現在不會漲,但將來是肯定會漲的啊。
現在的價格不過八十多貫而已,將來哪怕漲到二百貫,我也掙一倍多了,知足啦!”
“你......你這也太冒險了吧?
那可是你全部身家了啊!”
作為自己多年的軍師,金兀術是真想好好勸勸他。
然而,他還沒開始發力呢,就听哈迷蚩說道︰
“老爺,您不多少買點兒嗎?
現在這八十多貫的價格真的不高,將來萬一要是漲上去了,您可就虧了。”
听到哈迷蚩這麼說,金兀術頓時覺得他已經沒救了。
“我現在才不買呢,這距離交貨還有那麼久,現在買了又不會漲,那不是浪費錢嗎?”
然而,他這話剛落下去,就听到又有一人大喊。
“我要買一萬單!”
緊接著又有好幾人連續喊了五千單,八千單,隨著連續幾個人喊出大單,價格也肉眼可見的漲到了九十一貫。
這一下子,金兀術傻眼兒了。
“這就九十一貫了?
你剛才買了四千單,這還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你就掙了小一萬貫?”
看到金兀術震驚的樣子,哈迷蚩嘿嘿一笑。
“元帥,這都是運氣,運氣。”
看到哈迷蚩笑的牙不見眼的樣子,金兀術好想給他一拳。
“這不可能啊!
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漲了這麼多呢?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掙一萬貫,本帥搶錢也沒這麼快啊。”
說著說著,他突然想起來了剛才嘲諷他那個人。
然後,他就一把將其給抓住了。
“你不是說沒到交割期,價格不會漲嗎?”
結果,等他凶巴巴的問完了之後,那人一把就將他推到了一邊兒。
“說你是土老帽,你還真的土啊。
我只說不會大漲,又沒有一點兒不會漲啊!
剛才那麼多人掛出大單,體格怎麼可能不漲?
而且,不過才漲了三貫而已,值得大驚小怪嗎?
土鱉!
呸!”
向著他吐了口口水之後,那人直接就走了,似乎是嫌棄跟他站在一起丟人。
堂堂大金國兵馬大元帥,竟然被人罵土鱉,而且還被人吐口水?
金兀術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想也沒想,他就抓住了哈迷蚩。
“我是土鱉?
他敢罵我是土鱉?
把他殺了,把他們都殺了!”
看到金兀術說這句話的時候,委屈的淚都快下來了,哈迷蚩在心里狠狠的心疼了他一秒。
然後,他就一臉太著急的勸道︰
“老爺,冷靜,您要冷靜啊。
咱現在可是在別人地盤兒上!”
听到這句話,哈迷蚩更怒了。
“什麼別人地盤上,這大海是咱大金國的大海!”
一看人都快炸了,哈迷蚩趕緊賠罪。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是小的口誤了。
老爺,這雖然是咱的地盤,但人家有炮,咱們要是在這里動手的話,萬一被人扔出去喂魚,那可就虧死了。
老爺啊,小不忍則亂大謀呀。”
哈迷蚩這麼一說,金兀術頓時冷靜了下來。
“哼,那就暫時先饒他一命,等下次在金國看到他,一定把他細細的切作臊子。”
“老爺英明!
對了,老爺啊,剛才這一會兒,已經又有好幾個人叫出了大單,我估計這等會兒還得漲。
要不,您也買一點兒?
實在不行,您就少買一點兒,就當試試水?”
哈迷蚩這麼一說,金兀術往周圍一打量,果然又有人叫出了買單,只不過量都不大而已。
看到這里,他頓時有點兒動心。
但是,緊接著他就尷尬了。
“老爺我.......”
一看他明顯已經動心了,但是突然又卡住了,哈迷蚩趕緊問道︰
“怎麼了?”
“我沒帶錢!”
他這麼一說,哈迷蚩頓時懵逼了。
“啥?”
“我沒帶錢!”
“不是,老爺您什麼情況啊?
咱們走了好幾天,又是騎馬又是坐船的,不帶錢您來干啥?”
哈迷蚩這麼一問,金兀術臉上頓時有點兒掛不住。
但這事兒絕對不是因為他決策失誤。
“是你說來看看的,你要早說來買,老爺我不就帶錢了嗎?”
“我......”
我了半截兒,哈迷蚩只好頭一低。
“老爺,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行,下次辦事兒可靠點兒。”
“是!”
眼看已經把這事兒給扯過去了,金兀術頓時不想在這兒待了。
看著別人掙錢,比他自己虧錢還難受。
這種踏空的感覺,懂得都懂!
“既然如此,那咱就到別處看看吧,這里也不過如此而已。”
“好 ,老爺您先請!”
說著話的工夫,金兀術就打算往外走。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突然大喊道︰
“重大利好,明年三月,宋國皇帝要大犒軍!”
這句話喊出來之後,場子里頓時炸了。
“我買八百單!”
“我買三千五百單!”
“我買三萬單!”
“......”
隨著一個個的買單喊出來,價格在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里,直線漲到了一百七十六貫零三百二十文。
看著眼前的一切,金兀術完全懵逼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不會大漲嗎?
這怎麼突然就瘋了?”
他這句話,完全是帶著滿腔的憤怒喊出來的。
等他喊完了之後,頓時收獲了周圍一片鄙視的目光。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已經走了的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喲,你這土鱉還在呢?
這就看不懂了?
明年宋國皇帝要大犒軍,這麼大的利好,才翻了一倍多點兒,這算什麼呀!”
這一會兒,金兀術已經沒功夫去計較此人叫自己土鱉了。
“這位仁兄,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為什麼宋國皇帝犒個軍,這價格就翻倍了?
這兩件事有什麼關系嗎?”
听到金兀術的問話,那人扭過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之後,然後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單據。
“今天爺買到了兩萬八千單,掙的也不多,二百二十多萬貫而已。
爺今天心情好,就免費教教你。”
听到二百二十多萬貫,金兀術呼吸都有點兒急促了。
一天掙二百二十多萬貫,真的比他帶著軍隊去搶劫還掙錢了。
他也就當年殺進汴京城的時候,體會過這種日進斗金的快感。
于是,他看這個人的眼神兒,一下子就順眼了。
“這位仁兄,您今天的酒水在下全包了,還請不吝賜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