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劉禪能知道他倆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說一句,你們想的太多了,朕只是單純的想要獎勵秦副相的功勞而已。
但這倆人基于腦補進行了一番互相試探之後,都是相當的滿意。
岳飛覺得趙鼎這個二把手當得是真不錯,趙鼎覺得跟著岳飛這個有理想有抱負的老大實在是太幸福了。
兩人都有光明的未來!
他倆在這兒歲月靜好之時,並不知道劉 、岳雲、楊再興、張俊他們四個人正在替他們負重前行。
此時的軍帳里,一張長桌子,劉 坐一邊兒,剩下三人坐一邊。
而在桌子上面,則攤開著一張巨大的輿圖。
看著眼前的輿圖,劉 郁悶的說道︰
“這杜英武到底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多人?
難道他會妖法不成?”
劉 的牢騷發完了之後,岳雲三人都是一臉認同的點頭。
他們這一段時間,都在忙著到處清掃杜英武的軍隊。
得益于對方渣渣一般的戰斗力,他們的戰果那是相當地豐碩。
這一段時間,僅僅俘虜,他們就已經抓了四十來萬。
可讓他們郁悶的是,從他們偵察到的情報看,杜英武目前在各處活動的兵力,還有八十來萬。
再加上杜英武那一支只存在于他們分析之中的二十萬左右的主力部隊,等于杜英武的的大軍還有百十萬。
當初他們開進高原的時候,說好了杜英武有百十萬人。
可誰也沒告訴他們,杜英武的軍隊,是始終保持在百十來萬人的規模啊。
這實在是違反了他們的常識!
一頭霧水之下,四人連打仗都顧不上了,還是商量商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可商量來商量去,誰也想不通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更讓他們郁悶的是,因為語言不通,審訊完全都是靠比劃,只能審出來一些非常表面的東西。
像他們想要的這種情報,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說了還是沒說,反正他們完全听不懂。
四人互相大眼瞪小眼兒的坐了一會兒之後,張俊試探著說道︰
“你說會不會咱們一開始就對天竺的國力判斷有誤,他們可能不止七百萬人?”
張俊的話剛一說完,沒等劉 說話呢,楊再興就接過他的話說道︰
“就算咱們判斷有誤,天竺國的人口也頂多比咱們預計的多個一兩百萬人。
咱就往大了想,假設他有一千萬人口。
可咱們僅俘虜就抓了四十來萬,這段時間陣斬的加上跑散的加一起,至少也在十五萬靠上。
再加上杜英武現在還在活躍的百萬人,這已經一百六七十萬人了。
一個千萬人口的國家,能抽調出來一百六七十萬的軍隊嗎?”
楊再興說到這里,張俊自己就搖了搖頭。
他也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靠譜。
一個千萬人口的國家,根本征不出來一百六七十萬的軍隊。
因為這些人也是要吃飯的,就算再差的伙食,也至少得有兩倍的人數,來保障他們的後勤。
這樣算下來,五百多萬人了。
這根本就不現實!
別說動員國內一半兒的人了,就算動員四分之一,百姓必然已經受不了了,就必然要有暴動了。
可杜英武的百萬大軍是實打實的在那兒擺著呢呀,這根本做不了假。
難道,杜英武真的會妖術,能撒豆成兵?
一時間,眾人又開始大眼兒瞪小眼兒。
瞪著瞪著,岳雲突然一拍桌子。
“你倆剛才說的可能就是真相!”
岳雲這麼一說,仨人全都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那怎麼可能是真相,難道天竺的百姓都是屬綿羊的不成,都被壓榨成那樣了,還不反抗?”
見仨人都異口同聲的反駁他,岳雲急著說道︰
“你們注意到沒有,咱抓的那些俘虜,沒事兒的時候,都會不停的禱告?”
岳雲這麼一說,仨人想了一下之後都點了點頭。
但點完了頭之後,張俊就嗤笑著說道︰
“禱告有什麼用,你不會以為禱告就能憑空禱告出來人吧?”
對于張俊的嘲諷,岳雲完全沒時間跟他計較,他急著說道︰
“禱告當然不能憑空變出來人,但他們既然禱告,就說明他們信的有教派。”
“教派?
什麼教派?”
听到張俊的問話,岳雲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什麼教派!”
“不知道什麼教派你說.......”
但張俊的話還沒說完呢,岳雲就直接打斷了他,接著說道︰
“我確實不知道他們信什麼教派,但你仔細想一想。
除了道教那群道士們天天想著怎麼飛升之外,剩下的那些教派天天在干什麼?”
岳雲說到這里,楊再興下意識的接道︰
“求來世?”
楊再興說完這三個字兒,岳雲馬上接過來說道︰
“沒錯,求來世。
除了道教之外,咱們知道的其他教派都有一個共同點,求來世。
他們最喜歡干的事兒,就是宣揚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來受苦的。
你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前世造的孽,是你應該承受的。
這些苦你是根本反抗不了的,要不想受苦的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信他們。”
岳雲說到這里,劉 眼楮都瞪大了。
“你的意思是,天竺的百姓,都被杜英武用這一套把戲給蠱惑了?”
劉 的話問完之後,岳雲再次搖頭。
“也可能不是杜英武,畢竟杜英武統治天竺的時間不長。
很有可能,這里的人本來就信某個教派。
杜英武控制了天竺之後,發現了這一點。
然後他就利用這個,來控制那些百姓。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什麼能征到這麼多的兵。
你們應該都觀察過那些俘虜,從他們的衣著還有行為來看,他們應該過得異常的艱苦。
如果是咱們的兵過成那樣的話,早就造反了。
可是你們看他們有任何想要選擇的跡象嗎?
完全沒有!
甚至被咱們俘虜了之後,他們也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
咱們之前采取了那麼多的措施防止他們暴亂,最後不是都完全沒用上嘛。
他們自己壓根兒就沒有這個心思。
這一切的不合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那些人是自己從內心里相信,他們受這樣的苦,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