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杜康居!
柴扉緊閉,只有酒香如故,滿園翠竹給冬季的小院帶來一絲春意!
張玉衡敲了敲院門,然後推門而入。
現在天色尚早,不用猜也知道,那位酒瘋子定是宿醉未醒!
走進小院,牆邊那條大黃狗突然從夢中驚醒,抬頭看見是張玉衡,立刻咧著嘴,咬著尾巴湊了過來。
張玉衡揉了揉大黃狗的下巴,又摸摸腦袋,然後將隨身帶的雞腿塞進它嘴里。
大黃狗叼著雞腿,歡天喜地的回了狗窩。
張玉衡這才穿過院子,走進里屋。
剛一進門,他就看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橫一個豎一個倒在堂中央,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凶案現場!
酒氣燻天,鼾聲一個比一個響。
大的這個自然是酒瘋子酒太歲,小的那個,便是他的便宜師弟,酒無敵!
看酒無敵紅彤彤的臉和震耳的鼾聲,酒太歲真真是後繼有人,而且大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架勢!
張玉衡拍拍門檻上的灰塵,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沒打算將二人喊醒,事實上,除非他們自己睡醒或者張玉衡抽刀子開捅,否則根本不可能將他們喊醒!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眼看著中午已過,大黃狗都餓的過來轉悠了三次,二人終于睡醒了!
“喲!買酒嗎?來這麼早?”酒太歲睡眼朦朧,只看見門檻上坐著一個人,根本沒看清楚是誰,只當是買酒的!
“我要一壇太歲酒!”
“嗯?誰家小娃,想屁吃了?”酒太歲一听見“太歲酒”三個字,立即就跟觸電了一樣,猛然清醒過來。
地上迷迷糊糊的師弟酒無敵也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睜大眼楮問道,“太歲酒?在哪兒?”
“咦?是你小子!”酒太歲終于看清楚來人是誰,“你還沒死?”
“哈!師兄!”酒無敵也大笑著叫道,撲了過來。
在杜康居雖然不缺酒喝,但也沒人和他玩,實在是無趣的很。
張玉衡揉了揉酒無敵的腦袋,感覺和摸大黃狗的手感差不多。
“僥幸沒死!”張玉衡沖酒太歲笑道。
“嘖嘖嘖!”酒太歲繞著張玉衡轉了兩圈,就像在看真沒絕世珍寶一樣,“不可思議,你真的融合了【幻邪劍骨】?”
“那當然!不然我哪有臉來見您?”
“可是你身上為什麼一點邪氣都沒有?”酒太歲湊近嗅了嗅,狐疑道,“就算融合成功,也不至于這麼徹底吧,這不異能!”
張玉衡不由得想起當初被揍的狼狽模樣,“這很異能!只有異能,才能創造奇跡,不是嗎?”
“好吧!”酒太歲撇撇嘴,“你是個有福氣的,這樣都死不了!”
“師兄!我听說你突破s級了?”酒無敵才懶得听酒太歲嗶嗶賴賴,他現在急著想听外面發生的故事,“快跟我說說,這段時間又有什麼好玩兒的事情?”
自從上次張玉衡給他講過外面的世界後,酒無敵心就野了。
要不是酒太歲管的嚴,他早就溜出去,投奔張玉衡去了!
“那可不少,一時半會兒根本說不完!”
“我去拿酒和瓜子花生,等我!”酒無敵“嗖”的一聲消失不見,速度之快,看的張玉衡都目瞪口呆。
“小師弟這是……破境了?”
酒太歲臉上不屑,但眼底的得意怎麼都藏不住。
“哼,突破到了a級,勉勉強強而已!”
“這還……而已?”張玉衡無語。
他要是有這麼好的天賦,他爺爺的棺材板都得翹起來。
要知道,這位小師弟連十歲都不到啊!
這麼年輕的a級異能師,嘖嘖,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壓許淵那個變態一頭!
想到這個,張玉衡就有些興奮。
雖然他和許淵是兄弟,但許淵修行速度之快,簡直讓身邊人絕望。
要是酒無敵能壓許淵一頭,他也能瞧瞧樂子,出口惡氣不是?
小師弟去得快,來的更快,一陣風似的,面前桌子上就擺滿了瓜子花生鹵雞爪子,當然還有大大一壇酒。
“我怕準備好了,你講吧!”酒無敵正襟危坐,滿眼期待的看著張玉衡。
“講個屁!一點兒眼力勁都沒有!”酒太歲忍不住罵道,“你張師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以為專門給你講故事來了?”
張玉衡眨眨眼,總感覺這話像是在點他!
酒無敵委屈巴巴的看看酒太歲,又看看張玉衡,模樣委屈極了。
“酒爺……”
“行了!”酒太歲擺擺手,倒一碗烈酒漱了漱口,“你小子,說吧,什麼事?”
張玉衡給了酒無敵一個抱歉的眼神,這才道︰“我想請您幫忙調查一件事!”
“戰爭司內部的事?”
“酒爺英明!”
“英明個屁!”酒太歲哼哼兩聲,“這世上,如今你們鎮魔司都查不到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是!”張玉衡沒有否認,“戰爭司內部有人一直在關注‘弒神武裝’,現在更是抓了我們的人,威脅許淵用‘弒神武裝’相關資料去換,我們想請您幫忙把這個人找出來!”
“弒神武裝?”酒太歲兩眼微眯,臉上露出一抹凝重,“十年前鬧的沸沸揚揚那個?這東西真的存在?”
“我只能說‘弒神武裝’計劃的確存在,但和您想的恐怕不太一樣!具體的……”
“不要告訴我!”
“……不便多說!”
“你這混賬!”酒太歲眼楮一瞪,他只不過想謙虛一下,哪知道這小子根本沒想告訴他。
弒神武裝啊!
能弒神的玩意兒,誰會不好奇呢?
張玉衡尷尬的笑笑,沒有開口的意思。
酒太歲有些無奈,“說吧,有沒有什麼線索?”
“此人曾經派出過一支特別調查小組,追查這件事整整十年,但是這個小組現在已經全軍覆沒!”
“沒了?”
“嗯!”
“嘶!”酒太歲嘬了嘬牙花子,“你這線索提的,跟沒線索有什麼區別?”
“要是太簡單,我也不會來勞煩您不是?”
“哼哼!有時候我都好奇,你這不要臉的勁兒到底隨誰?”酒太歲一臉感慨,“張本初那個老家伙,決計說不出來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