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情緒開始失控。
被這個病,折磨了這幾天。
嫂子早就有些頂不住了。
主要是精神上的那種壓力。
她尖叫道︰“事情已經這樣了!
廖永貴。
已經這樣了!
誰對誰錯.....
真的還重要嗎......”
嫂子喊完,就趴在飯桌上哭了起來。
廖哥心里也知道,這病染上了,就沒法治了。
再看看自己的老婆,沒有一點悔改的樣子。
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
廖哥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拿起一個碗砸在了地上。
“別哭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
要不是你出去放縱,事情也不至于這樣。”
嫂子唰的站了起來,她用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廖哥。
“你說這話,虧不虧心?
我會那樣做。
是誰逼的?
說好了,我們要相守一輩子的。
你不過是剃頭匠出身,我沒嫌棄過你吧?
當了官,就開始各種毛病。
你找女人就算了。
你還叫那麼多人知道,還被人送到醫院去了。
你讓我怎麼辦?
我的臉往哪里放?
我的家里人,過去的同事,他們會怎麼看我?
要不是你先出軌,我會那麼做嗎!”
嫂子的聲音很大,尖銳刺耳。
廖哥听得耳朵嗡嗡的。
他本身心髒就有些不好,血壓又高,要不然之前也不會暈倒住院。
眼下得了不治之癥。
老婆又出軌了。
孩子被迫離家求學。
廖哥心中的抱負,他想在仕途上更進一步的夢想,隨著生病,也必將破滅。
一時間,廖哥心痛難耐,呼吸困難。
他一下子好像就失聰了,眼楮里只看到嫂子在張嘴罵人,卻听不見她罵的什麼。
然後就看見嫂子回臥室拿了行李箱,看樣子是要出走。
“你這個婊子!
我他媽殺了你!”
一個熱血頂上腦門。
廖哥沖了上去,兩手緊緊的掐住了嫂子的脖子。
就這麼的,他親手掐死了自己的發妻。
等嫂子倒在地上徹底不動了,廖哥才回過神來,給我打了那個電話,叫我過來處理下尸體。
廖哥講完,把身子靠在沙發上,頭看著天花板。
我在他臉上,看到了真正的生無可戀。
我拿起掛在掛鉤上的執法隊制服,那是一件嶄新的制服外套,被熨燙過。
我把制服蓋在了廖哥身上。
“夜里涼。”
廖哥垂下目光看了看制服上閃亮的徽章,眼神里流露出絲絲不舍,伸手摸了摸那件衣服,接著眼淚嘩嘩的流。
“對不起,哥,我沒管理好那些鴨子......
我......
我是萬萬沒想到啊。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呢。
我有罪.......”
廖哥輕輕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怪不得你。”
“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你先把尸體,弄到海里去,就丟到那兩個鴨子一起。”
那兩個鴨子,被姑父做了丟進了海里。
廖哥說,後面他會先報失蹤。
然後執法隊的人,可能會去查,但是不會查到什麼,因為廖哥會從中設阻,不讓大家查下去。
他說,只要拖到,他沒的那天,嫂子的死沒有被查出來,就可以了。
將來某一天,真的有人發現了嫂子尸體。
那麼看到嫂子跟兩個鴨子死在一起,大家也會說,可能是情殺。
大家不會往艾滋病上去想。
廖哥很在意這事情。
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和他老婆,得了這個病。
要是傳出去了,以後他們的孩子,將一輩子抬不起頭,走到哪里,都會有人害怕他的小孩。
他的小孩得不斷的向其他人證明,自己沒有病。
那將是十分痛苦的.....
“我走了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把大劉叫來?”
“不用,你先去辦事,辦完事,你回來找我,我還有事跟你講。”
“哥.....”
我不放心的看著他。
廖哥朝我揮揮手︰“快去吧,一會兒都該天亮了,你就不好辦事兒了。
哥給你留門。
一會兒你回來,就直接推門進來。
我頭有些暈,我先躺會兒。”
我不安的問道︰“要緊嗎,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不不,我不去那,不去那......你趕緊把人弄走。”
說完廖哥就往沙發上一躺。
我把嫂子包好,扛上了車,獨自驅車來到了上次姑父拋尸的地點。
趁著夜色,我親手把嫂子,從海邊懸崖上,丟了下去。
....
一聲悶響。
四周漆黑,只能听到水聲,看不見水花。
已經是凌晨。
海風席卷著我的頭發。
頭發長了,阿宇幫我設計修剪的新發型,港風的發型,劉海很長。
兩邊的頭發則是一般的長,剛好到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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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吹,我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也害怕。
尤其是把自己親近的人,丟下海,在這樣的環境....
我趕緊往車上跑。
上了車,打著了火。
慌忙把車從里頭鎖上門,把車燈都打開,車里的閱讀燈也打開,這才安心點。
快速按了幾次打火機,點上根煙,抽了兩口定了定神。
我擔心著廖哥,調頭就往市區走。
家里出了這樣的事,廖哥身體又成了這樣。
以後,這執法隊,他怕是回不去了。
我為我的將來感到擔憂,一直以來,他都是我堅實的依靠。
但我更為廖哥擔憂,我不希望,我的好大哥,是這樣的結局。
我心痛......
車子開回廖哥家。
抬頭看見他家的燈已經關了,許是睡下了。
我來到門前,轉動了門把手。
廖哥給我留了門,我打開了門,進來摸黑打開了燈。
“哥,我回來了。
哥?
你在哪呢?”
客廳里沒有人。
我明明記得,我出門的時候,廖哥就躺在沙發上來著。
他當時還蓋著制服外套呢。
他去哪里了?
再看一下客廳里的情況,家里收拾過,變得像往常一樣的整齊。
佷兒子平時下的圍棋,已經被撿起來,放在了圍棋桌上。
地上的行李箱也收拾起來了。
地面干干淨淨的......
“哥?!”
我再次叫了一聲,還是沒有應答。
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
走的時候,我哥明明就說了的,叫我丟完尸體就回來這里找他。
他還特意為我留了門。
那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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