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看。
是胡俊溢,他正兩手插兜,站在金獅娛樂城門口。
“聊兩句。”
胡俊溢挺拔著身子,襯衣上金色紐扣,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什麼叫富家公子哥呢。
就是哪怕他現在有些落魄,還是會花幾千上萬買一件襯衣。
雲叔準備陪著我一起過去,我攔下了雲叔。
因為胡俊溢就是一個人來喊我的。
我帶著人去,顯得我好像怕他一樣。
況且樓上、門口都有我們兄弟在,他也不能咋滴我。
來到門口,胡俊溢又往門邊的一個雕像走了一點,最後我們在雕像旁邊站定。
此處顯得稍稍安靜些,也能避開來往之人的視線。
胡俊溢摸摸嘴角,然後把手插回褲兜里,眼楮左右動動,思忖著開口。
“好手段啊,沒想到,這次這種情況,你都能贏。”
“你想說什麼,不妨直接點。”
“能不能和平相處,別逼我了,我只想守著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過個安生日子。以後我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買賣。”
我嘴角一扯,心中暗笑不已。
這時候講什麼井水不犯河水了。
之前請國外槍手暗殺,跟林雄文、姬子豪合伙要整我們的時候,怎麼不講這話了?
“胡少,有時候,我真是佩服你的心理素質。
都這時候了。
還能這麼從容淡定。
你就不怕嗎?
外面全是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
乖乖把場子轉了吧。
拿上錢,找個地方好好享受生活。
還瞎折騰啥呢。
場子給你,你也折騰不明白。
你瞧瞧,這里面大廳,哪有生意啊?
你死抓著不放,不就是過不去心理關嘛,覺得場子終結在自己手上,不好意思。
怕被人笑話。
實際上,根本沒人會在意你,你想多了。”
胡俊溢臉色一沉︰“轉給你們簡單。
問題是,我一旦把場子轉了,結局就會很慘。
程都前腳把賭場賣掉,後腳就被你給軟禁了,游艇都成了你的了。
我場子不賺錢都好,抓著這張執照,我就不愁沒飯吃,你們也不敢動我。”
說完他略顯得意的笑了笑。
這時候,我當場宰了他的心都有。
只是人家講的也是這麼個事。
一怒之下。
我抬起胳膊,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的一聲。
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胡俊溢單手捂著臉,側頭斜視著我,眼里充滿了憤恨。
我伸出食指指著他的眼楮,指尖就要踫到他的眼珠子了。
“你給我記著。
你的小命,我想拿就拿。
逼急了我。
真把你丟海里去,又能怎麼樣。
無非是再花點時間和成本,重新尋個有執照的場子經營罷了。
別以為你暗地里做的事,沒有人知道。
我這是給你機會呢。
再跟我裝逼,我整死你! ”
罵完又是一腳,踢在他肚子上。
這一腳給他踹的摔在了地上,跟著他一起摔倒的,還有他的驕傲。
胡俊溢狼狽的坐在地上,眼楮一紅,居然無助的哭了起來。
“草。”
罵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這人已經沒意思了。
他只是還沒過去自己心里那一關。
一開始,我們剛來澳城,龍叔叫人挑上一大擔子的好煙,厚禮,上門拜訪他,要承包他的場子。
實際上,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看不起我們了。
覺得自己比我們高一檔次,哪怕錢沒有我們多,他也是高級點的。
我們是承包場子的,他才是這的地主。
後面我們發展的越來越快,他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現在無非就是不想把金獅賣給我們,不想叫我們得逞,換做是別人要買,他可能早都賣了。
打完胡俊溢,我們一行人,跟兩個場子的數百員工一起,在阿k 的夜總會里狂歡。
這一夜是羅培恆的上位之夜。
我得叫他風光無限。
我得叫兄弟們知道,堅定選擇我陳遠山的人,都是能有好處的。
今晚,夢嬌也來了。
就是開場的時候,大家還沒開始喝酒的時候,她來給羅培恆踫了一杯,然後就回去了。
後面的環節,夢嬌就沒有參與了。
氣氛正濃的時候。
李培元上前跟我匯報。
老三和林雄文的家屬,已經到了t國境內,看樣子,是要借道t國,往緬國走。
“緬國?”
“是的,已經到了t、緬邊境的山區了。”
緬國......
那邊有誰呢。
緬國除了大鵬,還能有誰呢?
大鵬是姬子豪的手下,高漢卿槍殺了姬子豪之後,緬國那邊也很快收到了此消息。
但是大鵬並未表現出什麼異常。
劉沐辰的手下還問過大鵬︰“這姬總可是你的直接領導,他推你上位的,現在他人被人做掉了,你就不表示表示?”
“我是集團的人,領的是集團的工資,我相信集團會為姬總主持公道的。”
“如果集團不主持公道呢?”
“那就說明,是集團要他死,那我也沒辦法。我說了,我是集團的人,姬總用于培養我的成本,那是集團出的。”
劉沐辰的手下,這是替我們問話的。
大鵬現在負責著緬國新建的賭場,主抓管理和技術,在當地來說是舉足輕重的位置。
他確實也是姬子豪帶出來的。
大鵬去緬國之前,我還跟他見過,面談過。
此人能有如此見識,我還是比較欣慰的,所以我也就沒叫人動他。
“山哥,咋弄?”李培元小聲問道。
他的手上還做成一把刀的手勢。
意思是問題,要不要動手。
“把問題交給大鵬吧。”
李培元眉頭一動,點點頭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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