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阿霞緩緩轉過頭，兩眼無神的看著我。
我們眼神交匯的時候。
阿霞眼底里明顯閃過一絲悔意，繼而是深深的傷感。
再看看她的牛仔褲。
後面可見有絲絲斑駁的血跡。
她......
作為一個過來人，看阿霞的神色，以及剛才做出的那捧臭腳的動作。
就可以看出，她已經破了身。
而且大概率，是被折磨的不輕。
不然不會做出那種不顧臉面的事情來。
破罐子破摔的前提，是你得是個破罐子。
這樣的話，摔起來就不心疼了，不會愛惜了，無所謂了.....
阿霞已經是這樣一個破罐子了。
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高挑，性感，清純，漂亮。
而且聰慧，上著好大學。
可以說是前途無限，未來一片光明啊。
有我資助，她也不愁吃穿。
不知道有多少女生都羨慕她，又有多少男人愛慕她。
為什麼啊.....
扎心的感覺傳來，我呼吸灼熱，頭發暈。
想起了阿珍，想到了她死在我懷里的樣子。
“姐夫，我不能跟你走......”
阿霞的聲音很小，但每一個字都像一個響雷，在我耳邊炸開。
我懷疑自己听錯了，瞪大眼楮看著她。
阿霞不再與我對視，把頭撇向騰順強那邊。
騰順強吧嗒一口雪茄，嘴角噙笑，伸手摸摸阿霞的下巴。
還把被煙燻得發黃的拇指，伸到阿霞唇邊，左右動了動。
令我咋舌的是，阿霞居然張開了嘴，吸住了他的手。
頓時一陣惡心。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那可是肖麗霞，仙女一樣的人，多少人想要得到她。
許多人甚至盼望著，能得到她一雙穿過的絲襪，或者鞋子，那樣就感覺十分幸福了。
她居然當眾做出這樣的事。
心痛。
“她已經不正常了。”老三小聲提醒我一句。
騰順強冷笑著開口。
“陳遠山，你听到了嗎？
我可沒有逼她。
這是她自己說的，她不想跟你走。”
說著抽回了手，一把揪住阿霞的頭發，逼著阿霞昂頭。
“小妹妹。
我再給你個機會。
你當著大家的面。
大聲說出來。
你是要跟你姐夫走，還是要留下來，跟著強哥我？
你大膽說。
只要你說，你想跟你姐夫走，我立馬放了你。
絕不為難你。”
阿霞快速點頭，帶著哭腔道︰“我跟強哥，我跟強哥！”
“不後悔？”
“不後悔。”
“好，哈哈哈哈。”
騰順強一臉滿足的看著我，然後拉起阿霞，讓阿霞坐在他邊上，一把摟住了阿霞的腰。
包廂門口站著的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握著槍的手直發抖。
“肖麗霞，你到底在怕什麼？
是不是他們逼你了？
你別怕。
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不管出了什麼事。
姐夫都會給你擺平的。
跟我回去吧。”
阿霞依舊沒看我，而是主動的摟住了騰順強的肚子，小聲的開口。
“我沒怕什麼，沒人逼我，我就是想跟著強哥。
你是我什麼人啊。
我跟你有關系嗎？
你走吧，別在這影響我們了。”
說罷把臉貼在騰順強心口，很溫順的樣子。
騰順強伸手輕輕摸了摸阿霞的頭發，像是在摸一只貓，他豢養的一只貓。
無比溫順，品種名貴，顏值很高的貓。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接著一陣自責涌上心頭，那晚上，要是硬讓阿文送她回學校，可能就不會出事了。
事情已經出來了，後悔已經沒用了。
肖麗霞已經廢了。
看樣子，是吸了毒，上了癮了。
鐵打的事實，改不了了，她沒用了已經.....
好端端的人啊。
就這麼......
一陣眩暈，差點沒站穩，扶住了門框。
李響和老三同時扶住了我。
身邊眾兄弟一陣騷動。
肖麗霞側目看到了我的樣子，眼角滑落了一滴淚，卻沒有離開騰順強的懷抱。
我見過被毒害的人，赫連梟的舅舅，當時被毒所害。
最後就是家破人亡。
“阿霞，姐夫最後問你一句，走不走？”
“不走。”
騰順強吐出一口濃濃的煙，煙霧遮住了視線，隱約可見他低頭親了下阿霞的頭。
“陳遠山，以後就由我來替你照顧阿霞妹子了。
我知道，今晚執法隊來查我場子，背後是你搞得鬼。
以後最好別這麼干了。
不然的話，我就把她丟到洗浴中心去，讓她接客。
讓千萬個男人蹂躪她！”
說著又親了下阿霞的頭發。
肖麗霞還微微抬頭沖他笑。
“強哥，阿霞永遠是你的人，強哥，你賞我一口唄。”
“嗯，乖，小寶貝別著急，待會哥哥就讓你好好爽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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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下去了。
想干死他們的欲望，已經達到了頂點。
最後腦子里閃過夢嬌的樣子。
我不能沖動！
今晚打不成，外頭還有埋伏。
我不能為了一個廢了的女人，把兄弟們搭進去。
太冒險的事，我不能做。
“走！”
一個字從我喉嚨里滾動出來。
大家簇擁著我往電梯走。
“慢走啊陳老板，有空常來捧場。”
老三扶著我的肩膀，拖著我快步往外走，低聲勸道︰“別太傷心了。
一切都會過去的。
阿霞妹自己也有問題，這事不怨你。
你放心，騰順強必死。”
一群人從大樓出來，各自上車。
老三和我同坐後座。
李響發動汽車，車子從停車場快速開出。
可見停車場出口，停著長長的一排車，全是無牌面包，玻璃上都貼了黑膜。
那些面包車的輪子，都被壓的很厲害。
車子開上馬路，我心頭一抽一抽，很是難受，不由得按住了心口。
老三伸手幫我順氣︰“罷了哥，阿霞妹不听話，不怨你啊。”
我看著車窗外的夜景，語氣冰冷道︰“殺了他們！”
“包殺的，等調查清楚，背後給他撐腰的人是誰，一鍋端了他。
誰攔著都不好使。
二哥，你別這麼操心了。
你這樣，我心里看了難受。
你是領頭羊，你可不能倒啊。”
我把頭枕在後座，拍拍老三的手掌︰“趕緊查，催靚坤，趕緊把背後的人給我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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