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恩威,哈哈!我可是殺死了你最親愛的饒天,滋味如何?當年的我,可比你現在絕望千萬倍!”
在決戰廣場,小悅再次抄起陸山的斬狼刀,癲狂的表情下,內心實際上在急切地期待著林恩威的反應。
然而小白狼紋絲不動,對小悅的挑釁毫無回應,就只是站在那里,感覺龍卷風都吹不走,呆若木狼。
“什麼?被現實嚇得傻掉了?原來林恩威這麼不堪一擊!”
看到這里,小悅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戾,精心準備的計劃,沒有得到情緒上的滿足,干脆把這里的人全部殺光,讓他們都陪我下地獄!
想著,她揮舞著大刀,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小白狼沖了過去,甚至還踩了一腳地上的饒天。
“噗”的一聲悶響,鮮血從“林恩威”狼人的身軀中噴射而出,瞬間將其白色的毛發染成觸目驚心的紅色。
而小白狼還是詭異地一聲不吭,隨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可這並不能平息小悅心中的怒火,她雙眼通紅,又連續砍了無數刀。
就算將小白狼砍成無數的碎片,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倒顯得她像個撒潑的黃臉婆。
“嗯?怎麼回事?”
這時原本還很開心,小悅猛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明明砍在仇人身上的感覺,竟軟綿綿的,怎麼像是在切一顆包心菜?
甚至滿月在天空都有些方形,天上飛過幾只狼人?小悅渾身被鮮血浸透,腦海中一片混亂,她是誰?不是小悅?她……啊啊啊!
突然一陣劇痛襲來,隱約之間看到一位糟蹋的男人拿起匕首,刺穿自己喉嚨,讓她忍不住雙手抱頭。
這難道就是殺死仇人後的解脫感?不對啊?怎麼如此痛苦?
當”一聲,大刀從她顫抖的手中滑落,此時,在小悅模糊的視線里,紅色的血液竟詭異地變成了五彩斑斕的液體,大腦的思維都被凍結。
雙腿一軟,痛苦地蹲下,這不是真實的!我現在究竟在哪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天空不斷飛過狼人,好像在發出嚎叫,而地上饒天和小白狼的尸體也消失不見了,白天和黑夜不斷飛躍。
她不是小悅,小悅另有其人!這是陰謀!有其他幕後黑手!啊啊啊啊!
……
“原來這陸山,真的是惡鬼!可他費盡心機這麼做,目的究竟是什麼?”
“真正的陸兄會在哪里?該不會遭遇什麼不測了吧?”
陸山外貌的惡鬼已被眾人五花大綁,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組織成員們圍成一圈,看著其昏迷不醒,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
“饒天,你這白狼,確定只是只普通小狗?”
現在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聚焦在這位帶著貝雷帽的男子、饒天身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色鎮定地握住“陸山”的手,將檢查裝置穩穩放上去,盯著陸山,詢問對方還有什麼話要說,之後“陸山”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隨後在眾人注視下,怪物檢測器發出尖銳的提示音,結果呈陽性。
沒想到陸山竟是怪物偽裝的!饒天心中暗自松了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
很快真正的陸山給饒天打來電話,電話那頭問饒天去哪里了,今晚他來了組織找朝陽。
饒天听著,和陸山交代幾句後,掛斷電話,即便用結實的怪物專用繩子,將呆呆站著的假陸山捆綁得嚴嚴實實,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就好像專門被時間暫停了,大家雖然心有疑惑,或許這是饒天的本領?還是旁邊那頭白狼……白狗的?
“當然,就像我之前承諾的,等安保人員來了,我可以把小天交給他們檢查。”
不緊不慢地說道,饒天身上沒有一絲傷口,身旁的小白狼也乖巧得像小白羊,也許誰也沒有注意到,饒天的瞳孔現在有點散發紫光吧?
……
沒過多久,巡邏的安保人員接到消息,迅速趕到現場,看到一片狼藉的現場和白狼警惕地拿出武器,擺出攻擊的架勢。
組織成員們見狀,趕忙上前攔住安保人員,七嘴八舌地解釋這頭白狼並非狼人。
看著安保人員滿臉懷疑的樣子,組織成員又指向被捆綁的“陸山”,語氣篤定地說道︰
“這被我們捕獲的惡鬼,就是之前在醫科大學發動恐怖襲擊的罪魁禍首!”
“真的假的?”
驚訝地瞪大了眼楮,面面相覷,如果眾人所言屬實,那就意味著他們的任務圓滿完成。
要是其他同伴也恢復正常的話,那駐守在a市的力量也可以適當撤退了。
而小白狼蹲在原地,除了偶爾發出幾聲清脆的狗叫,並未有其他異常。
饒天給它套上嘴套,自信大方地將牽引繩交給為首的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遲疑地接過繩子,小白狼乖乖地跟著安保大叔離去。
原本安保人員還想用狼人檢測器檢查饒天,但看到他手背上的好人卡,便打消了疑慮。
饒天目送著小白狼離開,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如今看來,林恩威的計劃雖有瑕疵,但在自己的協助下,變得近乎完美。
踱步走到偽裝成陸山的惡鬼身旁,緊緊盯著他,心中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是帶回組織,還是私下處理掉?現場有這麼多組織成員,他們肯定希望將惡鬼帶回組織,畢竟這是大功一件,能記在自己名下。
可饒天想著,這惡鬼三番五次企圖殺害自己的小白狼,必須趁早除掉以絕後患!
但該怎麼做,才能不引起懷疑,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嘩啦!什麼情況!”
突然饒天眼前一黑,瞬間被黑暗吞噬,什麼都看不見了,眼楮還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不好!這是“致幻瞳”的後遺癥……幻境取消後,會雙目失明十分鐘。
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識破了幻境,饒天還沒做好準備,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周圍的組織成員被嚇了一跳,紛紛圍了過來。
“饒天?饒天同學,你怎麼了?”
不行,盯上林恩威的惡鬼還沒除掉,必須將其消滅,否則一旦讓他逃脫,下次再想抓住就如同登天般困難!
強撐著身體,饒天盡管眼楮無法睜開,還是對著看不見的組織隊友大喊。
“先別管我!惡鬼要逃跑了!快把他殺掉!”
饒天滿臉是血,鮮血從眼楮的縫隙中汩汩流出,他用盡全身力氣,摸出匕首,朝著想象中惡鬼的位置刺去,卻撲了個空。
“該死!你們在干什麼?還沒殺掉他嗎?愣在那里做什麼?”
狼人感覺都快被氣出來了,饒天在這里大吼,周圍怎麼沒有腳步聲?總不可能是全部發呆了吧?
“饒天……其實……”
在場的其中一位組織成員,看著地上的一團繩子,空蕩蕩的,緩緩開口道。
簡直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們也完全沒反應過來,面對暴躁如雷的饒天,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惡鬼已經很快跑掉了,抱歉,我們沒能把他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