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薛貴換上了華麗的黑色禮袍,他的偉大計劃已經完美成功了。
一絲微笑掛在他的嘴角,神情中充滿了自信和驕傲,仿佛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
一頭烏黑的長發,緋紅的血瞳,尖銳的虎牙,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紳士應該有的風度。
現在,他看起來就是他一直喜歡看的,那部電影里的吸血鬼。
坐在傷心谷的那個城堡里面,整個縣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城堡,王座房間,兩排侍衛拿著長槍,站在地毯的兩側,著裝偏中世紀,表情嚴肅。
其他房間人來人往,好幾百名市民成為了他的貼身僕人,為他服務著一切。
其余的市民,有的則是走在大街上,正在巡邏。
有的則是忙著開闊一片大空地,給希薛貴修建一個新的專屬城堡。
當然,在新城堡修建完成之前,希薛貴只能委屈自己先住在這個小不拉幾的城堡。
他的血僕都不是沒有感情的冰冷機器,只是他們的底層代碼寫上了“絕對听從希薛貴、絕不會反抗希薛貴……”
“主……主人這是你的下午茶。”
一位相貌上乘的女子穿著女管家服裝,顫顫巍巍地將剛采集的鮮血獻給希薛貴。
她半跪在地上,頭朝著下面,眉關緊鎖,閉著眼楮,在心里祈禱著主人會滿意。
被打斷思緒的希薛貴慢慢睜開了他的眼楮,眼前這名少女竟然敢直接打斷他的思考。
希薛貴冷冷地注視著少女,盤子上放著的高腳杯似乎因為顫抖而撒出了一兩滴。
不錯、不錯,這就是他喜歡看到的。
看著他們誠惶誠恐地服務著自己,又不敢反抗的樣子,這才是低賤的人類對吸血鬼該有的態度。
希薛貴輕輕拿起了放在盤子上的高腳杯,小酌了一口後,將其拋出。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紅酒杯砸在柱子上,淡灰色的石柱染上了腥紅。
玻璃碎片落在地上彈起,發出不悅的聲音。
“主人,主人,我錯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女子瞳孔收縮,不敢再遲疑片刻,跪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血液不斷從額頭流出。
其實在兩個小時前,另外一個女僕也像這樣,死在了希薛貴的手下。
“為什麼要害怕,我是那種殘忍無情的人嗎?
“你可真是太傲慢了,你說,我應該原諒你嗎,你有資格讓我原諒你嗎?”
這位女子心里充滿著悔恨,眼淚也伴隨著絕望眼神,流了出來,她知道希薛貴只是在玩弄自己。
希薛貴揮了揮手,握著長槍的侍衛刺穿了這位女子。
慢慢被鮮血浸染的肺,她想發出求饒聲,卻只能吐出一大口血液。
抽搐著的身體慢慢變得平靜,出現了僵直,希薛貴拍了拍手,侍從們抬著女子離開了。
這可是最精彩的弄臣表演,不是嗎?
“哎,之前我過的是怎樣的流民生活啊。”
希薛貴握著王座的扶手,閉著眼楮,感嘆著過去忍氣吞聲的生活。
不過一切也好,現在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自己了,自己可以一輩子居住在這里。
自己還特意留了幾千個人沒有變成血僕。
——一個吸血鬼王國怎麼能少得了奴隸呢。
利用從他們身上源源不斷的血液,來保證自己的自愈能力。
雖說自己不擔心會出現刺客,但謹慎一點是一件好事……
“報告,在城市之中發現了兩名未被感染之人。”
一名巡邏士兵在城市中發現了兩名普通女生,拱手向希薛貴報告。
“把她們給我押上來。”
士兵們將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押到了希薛貴面前。
這正是章言和李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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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章言和李仙正躲在章言家的衣櫃里,捂著自己的嘴,不敢出聲。
昨天晚上的血僕大爆發,因為章言已經被附身過一次,產生了免疫。
而李仙配有魔法銀匕首,所以她倆都沒有成為血僕。
她們大約也猜到了外面的情況,盡管她們都知道,最後等待她們的只有死亡。
但在強烈的絕望面前,她們也只能完全按照本能行動了。
今天剛好血僕的巡邏小組會徹底搜查這一棟單元樓,看來她們的命運也止步于此了。
她們兩人彼此緊緊的握住了彼此的手,現在她們已經是患難好姐妹了。
當然,李仙不知道章言的那些事情。
沒過十幾分鐘,她們的衣櫃門被拉開了,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是被殺害還是成為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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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薛貴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兩名“女孩”,被希薛貴的目光掃過,他們似乎害怕地渾身顫抖。
章言嗎?自己確實忘了處理掉了。
一只小小的螻蟻而已,又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但另外一個“女孩”不知道怎麼躲過自己的血僕附身的。
希薛貴注意到了他腰間的銀匕首,這下他知道原因了。
他命令侍衛把銀匕首給沒收了,這個女孩就當自己的貼身侍女吧。至于另外一個剩菜,就直接丟到奴隸堆里。
希薛貴起身,走下了王座,把手放在了李仙的頭上,準備把他變成血僕。
盡管現在是白天,但現在希薛貴的實力足夠讓他白天把人變成血僕。
似乎是大便進行到一半便秘了,希薛貴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力量注入李仙體內。
眼看著李仙的一只手變成了狼爪……
“呃……”
一把狼爪小刀冒著寒光,像一根利爪,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嚨,順勢把他按在地上,哪里要命插哪里。
在劇烈的疼痛下,他才看清眼前的根本不是什麼女生,而是那只狼人。
他想反抗,但是狼人踩在自己的胸口,現在還算是白天,自己根本沒有能力。
旁邊的“章言”也二話不說拿出了狼爪小刀,一起扎希薛貴。
“有刺客!”
附近的那些侍從也反應了過來,拿著武器就向饒天二人沖來。
鏡子使用了“威懾”,像一道氣場,直接將他們全部嚇得不敢上前。
“算了饒天,他的血太厚了,實行c計劃。”
既然直接刺殺並沒有起到效果,保險起見,防止他使用什麼道具,他們兩個遠離了希薛貴。
抓著鏡子的手,饒天反蹬地面,退到了五米開外,給鏡子摘下了面具,轉頭朝著房間外跑去。
“殺我還想全身而退?”
因為有足夠多的血液抵擋致命傷害,所以希薛貴安然無恙。
城堡王座房間的地板開始發出光芒,勾勒出陣法的圖樣。
原來希薛貴提前埋了“陷阱卡”和“暗夜籠罩”在地板下。
一個透明的淡黃色防護罩籠罩了整個房間,現在無論是強行破壞護罩、還是使用傳送卡,都不能出去。
之後,鏡子感覺自己的技能可以使用了。
但就算是“鏡中世界”,也不能帶他們出去。
血僕們將希薛貴攙扶了起來,饒天二人不能說是困獸之斗,而是待宰羔羊。
“看來你們的智商就這個程度了,盡管不是人類,但低賤仍然流淌在你們的血液之中。”
希薛貴絲毫不害怕他們拼死反抗,這樣反而會讓他們的死更具有戲劇性。
他們是歷史上失敗了的刺君者,就應該坦然接受屬于他們的命運。
——他們已經被“將軍”了。
饒天緊緊握住了鏡子的手,看起來似乎因自己的計劃失敗而感到不安。
無數血液從天花板上流了下來,涂滿了房間的整面牆壁。
“暗夜籠罩”的範圍和時間與發動者的實力有關。
這是希薛貴專門留來殺死暗殺者的陷阱,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在一瞬息之間,血液凝聚成了血刺,以幾乎不能反應過來的速度,刺穿了房間的每一處空間。
房間里的所有人都被血刺刺得千瘡百孔,慘叫聲在王座房間里回蕩。
無數根細長的尖刺交錯著,化作血液又穿刺了一次。
當然,希薛貴沒有對自己留情。
血刺也刺穿了希薛貴,但之後又變成血絲修復了他的身體。
一是因為他要把命中率升到絕對的百分之百,二是因為現在的他也死不了。
戰斗之中不能漏下任何一個小細節。
凝聚的血刺制造出了更多的血液,王座房間的地上,血液鋪滿了地面,有十厘米的高度。
像是只屬于血漿的狂歡,地上的尸體,牆上的血肉,裝飾著這整個房間。
希薛貴站在這充滿藝術氣息的房間里,他除了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其他都還好。
饒天靜靜地倒在血泊里,與其他尸體一起,氣息全無,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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