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一次,她不是神志不清,就是喝多了,就算身體誠實,但陸聞檀從未听她真實的說出來過。
今天折磨得她求著要了那麼久,不差這一步了。
“嗯……”果然,她像只貓兒一樣,一邊羞恥一邊乖巧的回應。
陸聞檀眼尾都有了弧度,說著馬後炮的話,“原本想放過你了。”
現在不行了。
正好,他身上的酒性其實也沒過,剛剛去洗了澡打算結束,無非就是顧惜她的身子。
整個房間都很安靜,只有他們所在的浴室熱火朝天,光影反復晃動。
不知道是多久,顧言被一次次推上山頂,終于可以喘一口氣。
陸聞檀在最後那一刻反而把她擁得很緊,幾乎與她靈魂相融的深徹。
是過了一會兒,顧言才反應過來什麼,指尖無力的踫了踫他的腰。
“還敢勾?”男人沙啞的嗓音吻在她耳際。
顧言︰“……”
她哪里有。
只是想跟他說個話而已,結果發現好累,嗓子累,全身酸。
她今天可能真是被換魂了,放縱成這樣。
陸聞檀握了她的手,食指交握,安安靜靜的握著。
突然問了一句︰“手鏈怎麼從來不戴?”
說起這個,顧言意識回攏了一點點,柔唇動了動,有氣無力︰
“我不想大街上被搶劫。”
那麼貴的東西。
“以後別送……要送,就送和小姐吧。”那樣合情合理。
結果她話剛說完,陸聞檀不愛听,眼神微微一眯,“看來還有力氣說話。”
顧言剛要反駁,唇又被吻住。
她覺得,陸聞檀今天可能真的瘋了。
他是真的什麼都忘卻,專專心心,徹徹底底要她。
可能,因為這里是香城,不在京城,可以忘卻彼此的身份,不去想和顏或者陸野,甚至陸老,不用考慮他們之間橫著的禁忌?
顧言大概也是受了他的影響,到第二次,第三次,完全沒了任何束縛。
偶爾放縱一次沒事,回京城後不這樣,她想。
也不知道第幾回,手機鈴聲在房間里突兀的響起。
而且一直綿延的響著。
顧言的手被陸聞檀握著,她只能用小指頭輕輕撓他的掌心。
陸聞檀沒理她,反而勾住了她縴細的小指,一次又一次的推進。
直到電話停了,他才終于握起她的手,吻她的尾指,明知故問︰“怎麼了?”
顧言無力的瞪他,“陸野的電話。”
陸聞檀當然知道,所以輕哼,“你給他,還有獨特的鈴聲,我沒有?”
是這樣的,顧言給陸野的號碼存的跟別人不一樣的鈴聲。
那時候出于準陸少奶奶的“職責”,表現得她對他十二分的在意和重視,不錯過陸野任何一個電話。
實際上,陸野天天在外面花,給她打電話的時間少。
到後來分手,她也懶得再弄,就一直用著。
至于他,她哪敢?單獨給他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偷偷暗戀小叔?
“我去接電話……”顧言弱著聲讓他放開。
陸聞檀沒松開,依舊抱著她,還非常好心,“我去幫你拿。”
她以為,他的意思,是他出去幫她把手機拿進來。
不是的,陸聞檀直接抱著她去的。
他今晚壞到什麼程度?
手機從亂七八糟的文件、外套中撿起來,遞給她,卻也把她放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就在她接通的那一秒,他故意進來。
顧言“喂?……嗯!”的一聲,瞪大眼又不自禁的眯起來。
陸聞檀有恃無恐︰你接你的。
“怎麼了?”顧言一手緊緊抓著男人遒勁的胳膊,生怕自己的聲音發出顫抖。
陸野在那邊的聲音很低,“叢特助說你可能生病感冒了,我過來看看。”
顧言蹙起眉。
叢溫怎麼會跟陸野說的?
陸聞檀授意的?他是不是想害死她?
顧言忍著沙發邊的男人一次一次的作惡,咬著唇,穩著聲音,“我不在家的,出差了……”
陸野去的,應該是她之前住的那個地方。
就算她不出差,他也找不到人。
顧言也不可能告訴他新住址,那是陸聞檀弄的房子,她後續自己準備去租個新的。
結果來了這里,都沒來得及做這些。
“出差?”陸野尾音略微挑起,“哪里。”
顧言張了張口,陸野是不是知道陸聞檀在香城?
那她也在香城,很難不讓人懷疑。
可她又不能撒謊,陸野隨便去公司問就知道了。
“香城。”她只得如實道。
果然,陸野那邊安靜了片刻。
顧言緊張的微微咬唇,“明天就回了,我沒有感冒,你不用擔心。”
她盡可能多說兩句,打消懷疑。
陸野最後“嗯”了一聲,沒有多問,只是道︰“回來打給我,機場接你。”
顧言蹙了蹙眉,“我打車……”
“就這樣。”陸野霸道的掛掉了。
她有些狐疑。
陸野又不知道她跟陸聞檀在一起,按理說,又不用演戲,他不是她男朋友,更不是未婚夫,為什麼說要接她?
她思路剛要起來,面前的男人打斷了她,手機被他拿走,繼續行他的凶,更加肆無忌憚。
原本一個電話而安靜下去的房間,逐漸回溫。
後來顧言的求饒一聲高過一聲,依稀混著陸聞檀沉沉的低音時,顧言腦子里想起了當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