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你沒有故意接近顧律師？”時願越說越過分。
“我沒有。”
白落霜站在原地，望著時願，一字一句道︰“沒有找下家，更沒有勾引任何男人。”
“還有……”
看著賀淮序難看的臉色，白落霜頓了頓，補充道︰“還有比賀少奶奶更好的身份？有這個時間找下家，不如花點功夫勾引我老公！”
秉持著不能讓賀淮序成為明天各大新聞嘲諷的對象。
白落霜心虛又大膽的胡說八道。
果然。
她說完話後，現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眼珠子定在賀淮序身上。
“嗯。”
賀淮序垂眸盯著她，臉上的陰霾退散，溫柔摸了摸她的頭，寵溺出聲︰“賀太太的時間都花來勾引我，別的男人，她真的瞧不上。”
“……”
白落霜的臉爆紅，听不出她在“陰陽怪氣”？
“哇——”
周圍人則是發出小小的驚嘆聲。
這哪里像要離婚的狀態？
甜！
“……”
白洛溪看著兩人恩愛的樣子，眼珠子都快掉地上。
“……”
顧景年抿緊嘴，表情凝重。
“……”
時願沒想到賀淮序非但不生氣，竟然還寵著白落霜，氣得差點喘不過氣。
“有沒有，她心里清楚。”事態失控，害怕吃虧，時願拉著母親轉身就要走。
“等等！”
賀淮序冷眸望向時願，嗓音低沉得可怕，“我讓你走了嗎？”
“賀少還想怎樣？”
時願停下腳步，趾高氣昂盯著賀淮序，“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憑什麼不讓我走？仗勢欺人？”
“就是。”
時夫人雖然害怕賀家，但不願自己女兒吃虧。
更何況監控都沒了。
這就是一筆對不清的賬，她們肯定佔好處。
“……”
白落霜氣得臉色蒼白，咳嗽得更加厲害。
“坐會兒。”
賀淮序接過溫水，親自喂給白落霜喝，又讓人搬來椅子給她坐，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照顧得格外細致。
見慣了面無表情、冷漠如斯的賀淮序。
這樣溫柔、體貼的賀淮序，外人第一次見。
到底誰傳她們要離婚的？
“監控壞了。”
白落霜捧著暖和和的杯子，眼圈紅紅的盯著賀淮序，低落道︰“不會有人信我說的話。”
早在三年前，她的名聲就被糟蹋沒了。
解釋再多也沒用。
“誰說沒人信？”
賀淮序低下身，指腹將她額前碎發撩到耳後，“我不就信你？賀太太。”
“……”
白落霜對上他深情的眼楮，心髒漏跳好幾拍。
干嘛突然對她這麼好？
她真的會控制不住沉淪，怎麼離開？
“誰說沒證據？”賀淮序站起身，拿出手機撥通裴今霧電話，“如果證實是時願的問題，時家承受得住後果嗎？”
“當然。”時夫人冷笑，“我相信我女兒不會做這種事。”
監控視頻她可是毀得很徹底，對方保證肯定無法復原。
“好。”
賀淮序收回視線，撥通裴今霧電話︰“有空嗎？幫二哥一個忙。”
“啊。”
裴今霧剛睡午覺，突然被吵醒，挺生氣的。
賀淮序︰“幫我恢復一個監控數據。”
裴今霧︰“殺雞用牛刀啊？”
賀淮序︰“嗯？”
裴今霧︰“賀醫生，我很貴的，這種事你直接找天機團的實習生，ok？”
賀淮序︰“很急，跟你二嫂有關。”
“行。”
裴今霧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腦就是干。
不到五分鐘。
恢復好的監控數據，發回賀淮序手機上。
賀淮序直接將監控視頻投屏到現場大屏上。
游泳池的視頻畫面，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從顧景年出現，兩人很有邊界感的聊天。
從始至終客客氣氣，沒有半分逾越行為。
再就是時願出現……
不僅罵白落霜是下堂棄婦，還污蔑她勾引人。
白落霜教養很好，並未理睬。
轉身瞬間。
時願忽然沖上前，抓住白落霜的手，將她用力往水池一推。
“我去。”
人群里發出唏噓聲，“時小姐太狠了吧？明知道賀太太不會游泳，這就是故意殺人啊！”
“剛才不是狡辯說，是賀太太自己掉下去的？證據出來，怎麼不說話了？”
“媽！”
看著清楚還原的視頻，時願猛地看向母親，慌亂詢問︰“怎麼回事？你不是找人刪了嗎？”
“是吧。”
時夫人壓著聲音，比時願還慌，“怎麼會這樣？賀淮序哪里找來的視頻？”
“報警吧。”
賀淮序不想跟這種人多糾纏，警察自會按照程序處理。
故意殺人、惡意詆毀……
這些罪名，他一項都不會原諒。
“她又不是故意的。”
听說要報警，時夫人頓時知道怕了，結結巴巴開口︰“朋友間開個玩笑，至于鬧到報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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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淮序問︰“你跟她是朋友？”
白落霜︰“不。”
時願︰“。”
“我跟你們沒什麼可說的，不接受道歉，不和解，一切交給警察處理。”
賀淮序望向林先生，沉聲道︰“抱歉，在你們金婚宴會上鬧笑話了。”
“……”
林先生扯了扯嘴角，笑得挺難看。
“還有，我要澄清一件事，我太太不會做下堂棄婦。”
賀淮序握住白落霜的手，聲音渾厚有力，“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誰再敢造謠我們離婚，法庭見。”
“……”
白落霜震驚盯著他，他的意思是不會離婚？
“對了。”
賀淮序目光一歪，落在失魂落魄的顧景年臉上︰“顧律師對婚姻法很熟，以後有人造謠，我們夫妻會找你幫忙。”
“……”
顧景年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兩人離開前。
警察叔叔們正好過來，問清楚情況後就要帶人回去。
“我不走，我不走！”時願嚇得瘋狂掙扎。
大小姐脾氣上來，還敢打工作人員。
叔叔也不客氣，直接給她銬上，拖走。
時夫人哭天喊地跟上去。
“……”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白洛溪雙手狠狠握緊，眼底滲出寒意。
——
回到車里。
賀淮序湊上前，給懵逼中的白落霜系安全帶。
“賀太太，打算怎麼勾引我？”
“你……”
白落霜深吸口氣，臉頰漲紅，喉嚨卡殼。
“不用特意勾引的，其實。”賀淮序又湊上前一分，幾乎踫到她的鼻尖，聲音蠱惑︰“你勾勾手，我就過來了。”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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